時光如白駒過隙,天氣逐漸轉寒,冬日的寒風開始肆意地穿梭在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與這清冷季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整個皇城卻因為年關到來,張燈結彩熱鬨了起來,到處洋溢著那喜慶的紅色。
由於這兩年大夏的發展迅猛,皇城的居民也越來越富有。
街道兩旁,紅燈籠高高掛起,各式彩帶隨風輕舞,到處都彌漫著那股屬於節日的喜慶與熱烈,仿佛連空氣中都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雲風站在高聳的閣樓上,目光穿過層層疊疊的屋簷,靜靜地注視著下方那片熱鬨非凡的皇子府。
儘管四周充滿了歡聲笑語,但他的心境卻與這歡慶的氛圍格格不入,顯得有些沉重。
因為他‘精心策劃’的計劃,又一次落空了。
雲元基是獨自離開皇城的,雲永年則是在雲元基離開後不久也離開的。
兩人並沒有一起離開,反而朝兩個不同的方向離開的。
要不是皇子府經過了權曉靈的清洗,他都懷疑是不是皇子府出了間諜,將他的計劃泄露了出去。
最終,他隻能無奈地承認,自己這次確實是放虎歸山了。
沒辦法,皇子府畢竟是皇子府,人手有限且分散,根本無法支持他同時進行兩線作戰。
而如果僅僅為了殺掉雲元基而冒險行事,又顯然不符合他長遠的利益考量。
這次失敗讓雲風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當前發展模式下的弊端——手下可用的人才實在是太少了。
但他也沒有辦法,他沒有係統,也沒有超人的記憶,
他前世隻是一個民辦三本的畢業生罷了,學的還是土木工程這種穿越沒有任何優勢的專業。
他能還原出水泥已經不辜負他大學學了四年了,但也僅此而已了。
現在的他已經江郎才儘,所有的一切都隻能指望手下科學院培養的那一群人才。
在他看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從一無所有發展成這樣也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雲風根本沒有打算發展自己的軍事勢力。
……
在皇城的另一端,雲永摧憑借著自己的能力與智慧,已成功地將家當從宗正府遷出,安置在了一座新購置的宅院之中。
這座宅院雖無法與昔日的宗正府相提並論,顯得樸素許多,但雲永摧的心中並無半點失落。
相反,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自由,那是擺脫了父親束縛後的輕鬆與自在。
當一切安頓妥當,雲永摧終於有空暇去仔細研讀冤種弟弟雲永華留給他的關於雲風的資料。
隨著閱讀的深入,他的心情愈發沉重,眼中的驚訝之色也越來越濃。
與雲永華不同,他並非對雲風的戰力感到震驚,因為他對雲風的實力早有了解,心中自有分寸。
真正讓他感到震撼的,是雲風那層出不窮的智謀與手段,以及那驚人的賺錢能力。
此刻,雲永摧已不敢再妄言自己能與雲風相提並論
他深知,自家與雲風之間的恩怨已深,幾乎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他喃喃自語,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與茫然
“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家已經徹底得罪了雲風!都怪雲永年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若不是他,事情何至於此!”
雲永摧原本打算通過散布流言蜚語來損害雲風的聲譽,再伺機栽贓嫁禍,給他扣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
然而,在仔細研究了雲永華的資料後,他意識到這些手段根本行不通。
雲風在民間的聲望已經高到了近乎神話的地步,而他在朝廷中又沒有實權,因此對於那些莫須有的罪名根本無所畏懼。
和雲永華一樣,他也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手的感覺。
雲風表現出來的太無欲無求了。
正應了無欲則剛這句話。
而且不知不覺中,雲風手下的科學院已經發展成了一個連他都不敢動手的龐然大物。
“怎麼辦?怎麼辦?”
雲永摧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屋中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