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省長的介紹下,孫福強、張華與老省長口中的“小李”算是熱情的見了麵。
老省長說小李叫李鬆雲,在京城工作,也是體製內的公職人員,這幾天出差路過南陸省,順道來看看他。
原定今晚就要返回京城的,聽到他今晚喊著張華來家吃飯,李鬆雲說聽說過張華的許多優秀事跡,想跟張華見上一麵再走。
聽到老省長這麼介紹,張華自然是一番謙虛,跟老省長逗悶子逗習慣了,對於第一次見麵的李鬆雲,張華還是禮貌了很多。
幾人走進小餐廳,幾樣家常菜已經擺上了桌,張華看了一眼,也就那道燒鱔段算是最好的菜了,當時就不高興了,對著老省長抱怨道“您說的好吃的呢?
您管這一桌叫好吃的?大熱天的我們兄弟倆著急忙慌的跑過來,您就準備一桌這樣的菜?
老省長,這樣傳出去,對您老名聲可是影響不好吧?”
老省長不滿意的反問道“怎麼?你還嫌這些菜不好吃?
天太熱,你可不要逼著我親自下廚啊,要不我親自下廚給你炒兩個?”
張華一聽,臉色都快變了,馬上投降,連聲誇“這菜其實很不錯了,沒必要麻煩老省長親自下廚了,這已經很豐盛了”。
吃老省長親自做出來的菜,好嘛,那得有視死如歸的精神,天這麼熱,張華可不跟老省長玩命了。
張華這前後變化之大的態度和表情令李鬆雲和孫福強很是不解,二人都帶著十分好奇的眼神打量著張華和老省長。
待大家落座後,餘淑珍阿姨笑著道出了事情的真相“我們家何老同誌啊一輩子沒摸過灶台,在章平住那一段日子啊,倒是幫了一次廚,結果包的餃子啊,張華說老省長包的餃子很聽話,不用牙咬,餃子都懂事的爛鍋裡了。
他還非要主動的張羅著炒了兩次菜招待張華,那菜做的啊鹹的齁鹹、淡的很淡,關鍵生熟還不均勻,有的已經糊鍋了,有的還不熟呢。
張華每次來吃飯,大老遠先用鼻子聞,再決定進不進來吃飯,為什麼呢?何老同誌做的菜有糊味啊,張華聞道糊味就跑了。”
李鬆雲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笑得前仰後合的。
笑過後,他一邊抹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說道“我說剛剛張華同誌怎麼一聽何老說,親自下廚為他做兩個菜時,他怎麼馬上就改變態度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張華啊,你說何老做的菜真的有那麼難吃、那麼恐怖嗎?”
張華道“恐怖倒也不至於,我這麼說吧,要是將老省長做的菜端到監獄裡去給那些犯人吃,犯人集體越獄還不至於,一個個主動的交代餘罪還是很有可能的。”
張華的一句話,一下逗笑了大家,老省長笑了好一陣,一拍張華的肩膀“開酒去,你哪那麼多怪話,每次到吃飯的時候你就不閒著。”
餘淑珍阿姨笑著站了起來“不行了,這個張華在我是不跟你們吃了,他的怪話太多了,每次吃飯聽到他的怪話,笑的吃不成。
小李,小孫啊,你們不要客氣,家常菜,就當在自己家裡一樣,隨便一點啊!
我去跟玉鳳一起吃去,實在受不了張華個鬼機靈。”
還彆說,老省長今晚準備的酒確實挺不錯的!
這酒雖然並非什麼赫赫有名的大品牌,但它勝在存放的時間夠久啊!
單單隻瞧那外包裝,便知其絕非出自當下這個時代的工藝技術。
當瓶蓋被輕輕擰開時,一股濃鬱醇厚的酒香瞬間撲鼻而來,仿佛是歲月沉澱下來的精華一下子被釋放出來一般。
那股香氣猶如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在場幾人的心弦,讓人忍不住想要立刻品嘗一口這曆經時光洗禮的美酒佳釀。
張華猜測,這瓶酒存放的時間應該跟自己的年齡差不多大,或許比自己的年齡還要大。
就連一向不怎麼好酒的孫福強也是止不住的深深的吸了一下鼻子,被這濃鬱的酒香陶醉。
張華將酒給大家倒上,四人舉杯連乾三杯,孫福強咂著嘴還在品味著酒的滋味,李鬆雲則是不停的點頭,隻誇酒好喝。
老省長看著大家的表情,滿意的點著頭。
幾人開始拿起筷子吃起菜來。
保姆玉鳳的廚藝就是不差,幾道家常菜愣是做出大飯店的味道來。
吃了一陣菜,李鬆雲端起酒杯對張華和孫福強說道“來,我們第一次見,咱們碰一杯。”
三人碰杯,一飲而儘,老省長手快,抓過瓶子為三人杯子裡加滿了酒。
李鬆雲說道“怎麼?小孫、張華,聽說你們倆目前都被停職審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