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珺說的通用語言說得還是很標準的,保鏢也聽得懂,她是在為他說話。
他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感動,但是他不敢做出任何回應。
他低著頭,任由春櫻打罵。
春櫻對謝寧珺的罵聲無動於衷,隻是覺得教訓這樣的木頭沒意思了才收了手。
她轉過身,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寧珺。
美麗,是有癮的。
男人的目光,是這種癮的催化劑。
沒有美麗過的人,才體會不到這種上癮的感覺。
多的是女明星接受不了自己自然衰老。
接受不了蒼老,接受不了皮膚鬆弛,頸紋一條一條……
所以春櫻在這個圈子裡,一直都覺得她追求美麗,是很正常的事。
她最喜歡的感覺,就是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尤其是在和這種年輕小姑娘對比的時候,男人看她而不看年輕小姑娘,就讓她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而現在,她體會不到這種感覺。
她忽然朝著謝寧珺揚了揚下巴,吩咐保鏢:“我不喜歡她的多嘴,你去把她的嘴角劃爛。”
保鏢悄悄看了謝寧珺一眼,眼底閃過些許愧疚,但最終還是聽春櫻的話,掏出一把刀,麵無表情地朝著謝寧珺走去。
謝寧珺想躲開,但脖子上拴著那麼粗的一根大鐵鏈子,根本就逃不掉!
那保鏢麵無表情,步步接近。
謝寧珺心裡歎了口氣。
打工人真不容易啊,老板那麼變態,還欺負他,他還得聽老板的話。
她索性不逃了,打算待會兒保鏢過來劃她嘴的時候,她就故意往前一衝!
刀子從喉嚨捅到後腦,直接一命嗚呼!
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沒計算好,撞歪了,沒死成,那就難受了。
保鏢走到她身邊,一把捏住她的臉。
不遠處的謝執實在忍不住了,過去一把拉住保鏢的手猛地往後一推,然後擋到他和謝寧珺之間,望向春櫻。
“不要這樣,劃破了她的嘴,她吃不下飯,影響的是胎兒,是您的藥。”
保鏢立馬收手,回過頭靜靜看著春櫻,等待她的吩咐。
春櫻陰寒的視線直勾勾盯著謝執看了許久,忽然笑了起來:“行,那我聽你的。”
她真的沒再對付謝寧珺了,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保鏢也不管他們倆了,寸步不離地跟著春櫻。
等他們那邊關上門口,謝執回頭,眼底是深深的無奈:“你就不能稍微收斂點?她打她的保鏢跟你有什麼關係?這些人都是變態,你惹怒他們,他們不會直接讓你死,隻會慢慢折磨你。”
謝寧珺輕歎:“看到這種場合就忍不住為打工人出頭,大概是太能帶入了吧……下次不了,沒良心不值得我浪費口舌。”
她嘴上這麼答應著,心裡盤算的是下次要是能逮到機會,還得衝過去和資本家對打!
打暈了,綁起來,掛路燈上!
堅決不給任何一個資本家作威作福的機會!
她現在冷靜下來,想想今天的一切,忽然含笑看向謝執:“你挺厲害啊,說混進來就成功混進來了。”
“因為其他醫生都不敢留下來,你都不知道這個女明星有多變態……我在來的路上,聽他們說了一個故事。”
謝寧珺立馬盤腿坐到身後的床上:“說。”
謝執坐到她身邊,和她分享剛聽的八卦:
“上次她也是看中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孕婦。”
“她總覺得,年輕漂亮的女人,生的孩子產生的腎上腺素紅也會使得她更漂亮。其實沒有這個說法的,這是誤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