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美人帶著我和小廖去銀行查了卡入賬情況,打了一個明細。
看著那個400萬巨款,還有一個叫錢虎的打款人名字。
小廖的臉黑了下來。
這名字?我沒見過,也沒聽過啊。
“東星的虎哥,你忘記了?”
我啊了一聲,猛地想了起來。
第一天來的時候,幫紅姐解圍的時候,就是在東星酒吧。
那個虎哥,不是東星酒店大老板蔣百裡的小舅子嗎?
東星酒吧的小老板。
我的臉黑了下來。
“媽的,千算萬算,我以為有可能是金碧輝煌的那幫人,也有可能是老三和東曼的那幫人,甚至可能是太子找人出的手。但就是漏了東星的老蔣。”
沒錯。
因為在後麵的一係列事情裡,我們沒有對東星進行了直接的打擊。
隻是在東曼的娛樂城事件中,把東星一起牽連了出來。
所以才讓我們都對這家幾乎和東曼是同等實力的大酒店給忽略了他們的報複行為。
我和小廖先出了銀行,抄起了電話打給了基仔:“在哪?”
他接電話的時候,我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以及拍打屁股的聲音。
這大早上的,他就瞎搞搞?
“在上班呢。”
這個狗東西,上你大爺的班。
但我現在沒心思罵他。
“顏姐現在在哪?”
基仔愣了一下:“怎麼了?你打不通她電話嗎?這個時候肯定是在辦公室啊。”
“你給我聽好嘍,你從現在開始,要寸步不離地跟著顏姐。保證她的安全。再調幾個兄弟三班倒地巡邏工地,不要出什麼事情。如果出了什麼事,你就滾回老家去!”
我第一次這麼嚴肅認真地跟他說話。
他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有人要來鬨事?哪一方?”
“之前追殺過你的那夥,東星的人。他們雇人綁的阿威,引我過來想坑殺我和小廖。”
基仔當場就爆怒了:“媽的,狗日的東星,膽還肥了?我還沒找機會砍他們報仇,他們還主動招惹我們來了,我現在就叫小黑他們吹哨喊人,抄了他的大酒店,草!”
“你是不是耳朵塞驢毛了?沒聽清我剛剛說的話?讓你先管好公司和工地,還有顏姐的安全。誰特麼讓你現在去砍他們?”
我罵了起來。
“那我們就這麼光等著?”
“彆瞎折騰,等我和小廖回來再計劃。急個毛啊你,早晚把他們也端掉。”
掛了電話,基仔再握一把剛剛那個妹子的屁股,遺憾地快步出門,邊往辦公室趕,一邊吹哨子喊小黑他們。
我還準備打給顏姐提醒一下她時,我的電話先響了起來。
“姓於的?你,你個混蛋玩意兒,邊境的那兩單事,是不是你乾的?”
“蘇警官?這麼早啊?打電話給我有啥事嗎?你在說什麼呢?喂,喂?草,信號真差,媽的,回去我再找你啊。掛了。”
這小娘們兒,怎麼還天天盯著我呢?
在莞城盯著我也就算了,我現在離她上千公裡,她還盯著我。
“萬一她查起來,這事兒,你準備怎麼交待?”
小廖問道。
“她查個毛。我告訴你,這兩件事,縣裡百分百,一件都不會擴大報上去的。就這地方,人命哪裡值錢了。天天不死幾個人,都不敢叫三不管地帶。”
“我們今天回去嗎?”
“彆急。先把阿威接出來。給他檢查一下。還有,那個冰美人,她也傷了。帶她弟弟一起去檢查看看。然後,看一下她有什麼打算吧。”
冰美人從銀行裡麵趕了出來。
將銀行卡遞了給我。
“這卡都給你了。這錢,不是我的。密碼我告訴你。”
剛剛好好地睡了一覺的她,精神恢複了一些。
但血色仍然不怎麼好,小臉有點蒼白。
“不用,這卡你留著,裡麵的錢,我留一部分給你和你弟弟生活。咱們先去接阿威和你弟弟,再帶上你們三個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
她有些生氣,走到我前麵去,又回過頭來吼我一句:“誰要你的臭錢了?我有手有腳。”
果然,我們見到警局大門時,他們被綁的十多人,全都辦完了手續,還領到了政府發的路費,一周的夥食費啥的,讓他們出來了。
他們看到我和小廖在大門口,都激動在奔了過來。
衝著我就要下跪。
我哪受得了這個?
“都給我站得穩穩的。敢跪下去,把你們都送回那水牢裡去。”
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後,才都衝著我一起樂了起來。
我才有空打量他們。
有男,有女,有老也有少。
年紀最小的,就是思思的弟弟了。
在裡麵泡得久了,臉上身上泡得都起白斑了。
阿威才三兩天,情況算是最好的了。
這時,一個中年人來到我麵前。
“這位小兄弟,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麻煩留個大名和電話給我吧?”
我仔細看他一眼。
四十來歲的樣子,雖然有些憔悴,但氣度不凡。
“嗨,啥大不大名的,叫我於澤就行,電話就算了。咱萍水相逢的,以後也沒多大機會再碰頭,不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緣再見吧。”
我們當場分道揚鑣。
那中年人衝著我的背影喊了一句:“小於兄弟,我叫焦明新。山西人,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我頭也不回地衝後麵擺一下手。
帶著阿威,還有思思,以及她弟弟三人去了醫院檢查。
阿威還好,就是缺了點營養,吊點水就完事了。
她弟弟就麻煩一點,嚴重缺乏營養。
而且還有嚴重的皮膚病,肌肉萎縮,怕光等毛病。
需要長時間的調養才行。
至於冰美人,拍了一個片,兩根肋骨骨裂。
看她一臉不在意,對疼痛毫無感覺的樣子,我著實驚歎了一下。
替他們交完了錢,讓她弟弟在醫院住下來,我們也準備返程回莞城了。
那邊,還有一堆人,等著我們回去砍。
這時,冰美人從病房裡跟了出來。
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啥話就直說,都不像你的性格了。”
“你,你們明天再走吧,晚上我給你們弄點吃的喝的。”
這話讓她說的,結結巴巴的。
想感謝我們,又有點抹不開臉。
就沒見過這麼倔的小娘們兒。
我笑了起來:“行。能吃飯了叫我們。我們還住在那家招待所。房間你知道。”
中午我和小廖找了個飯店,狠狠地叫了幾個大菜,一點勁酒讓阿威好好補一補。
這小子,那個吃相,就像餓死鬼一樣。
到了晚上,她果然沒有食言,過來叫我們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