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到她家的時候,都有些愣住。
一間小小的鐵皮屋在郊區。
在鐵皮屋門口外,擺了一張舊舊的桌子,還有幾張樹樁子做成的凳子。
邊上擺了一個大木炭爐子。
上麵正烤著一隻黑山羊,當地最出名的大餐。
這可把阿威氣壞了:“澤哥,廖哥,你們倆,是不是故意的?玩我是不是?中午那一頓,我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呢,現在哪吃得了多少?虧了,虧了!”
桌上還擺放著幾隻大碗。
碗裡倒滿了黑色的酒。
“這啥酒?怎麼是黑色的?”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酒。
“應該是自己釀的吧?”
小廖剛剛猜測完,冰美人就端著一大盤切好的黑山羊肉上桌了。
“怎麼?敢殺人,酒都不敢喝了?”
草,被一個小娘們鄙視了?
我和小廖對視一眼,都端起了大碗,咕嚕咕嚕地一口乾掉了。
酸酸甜甜的,不知道是啥東西釀出來的,這裡到處是山林,處處有野果,估計是那些個東西吧。
不知道為啥,那冰美人看我一口乾掉的時候,臉上有一種複雜的表情。
“肉好了。”
她也不多話,端起酒就喝,大口大口地咬著肉。
她也終於放下了重壓,可以喘一口氣了。
我邊吃邊喝一邊說:“你這環境也太差了,到縣城去搞一套房子住。你弟弟出了院,也不可能讓他住在這種地方啊。他還需要長期的調養。”
我將那張卡遞還了給她。
“給你們留一百萬安家。其它的錢,我轉出去了。”
冰美人想發飆,但可能聽到我的話,提到她弟弟時,她強忍了下來。
悶悶地喝起了酒:“行,算我借你的!”
“還有,我看你們這裡縣城的醫院,條件也不咋好。要不你帶上弟弟,和我們一起回莞城。我找一家條件好的醫院,給他調理了下,至少得要三五個月才能恢複。”
她警惕地瞪了我一眼:“你有什麼企圖?”
她這個警惕心十足的操作,一下子肯定是轉不過來的。
這麼久,一直與狼為舞,已經成了本能反應和條件反射了。
“看你這樣,你要人沒人,要錢沒錢,我要圖你什麼?”
“我,我可以替你殺人!”
說得我差一點就心動了,彆說,她這暗夜殺手的能力,那不比小廖差多少啊。
而且她還是個陌生人,真去了莞城,對我們絕對是個大助力。
“你以為到處都是你們這裡的這種環境啊?闖哥他們一夥也沒了,以後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生活吧。我不需要你替我乾什麼。”
她又開始警惕的時候,我不得不提了個條件:“養多幾隻這種黑山羊吧,好吃。每年,至少給我們弄一些過去!我們在那裡,開了一家燒烤攤。”
她的雙眼都瞪圓了起來:“你們居然開燒烤攤?”
以她的概念裡,我們幾個這樣的強人,怎麼可能乾這種活。
我和小廖阿威三人就是一樂,紛紛點頭確認。
她仍然將信將疑。
酒足飯飽,我們準備打道回招待所了。
她又欲言又止。
“趕緊說吧,你到底要乾啥?有事兒說事兒。”
“我想找你借一樣東西。”
我大為驚奇。
“要什麼?錢還是槍?”
“你讓他們先走。我再給你說。”她臉上突然好像紅了一下。
這是我沒見過的樣子。
小廖和阿威很醒目地先離開了。
“說吧?借啥?隻要我有的,都可以借。”
“借種!”
聽到這話,我差一點點就石化在當場,沒把肚子裡的酒肉給全吐了出來。
“你,你說啥?”
“彆裝著沒聽見了,我說找你借種,你給我留個種!”
她說這話的時候,怎麼這麼的自然了?
“彆特麼的好像沒見過世麵的樣子了。這裡的人,我也找不到像你這樣好看的,身體素質強,和人鬥起來,不會吃虧。我的小孩,不能像我弟弟一樣。”
我覺得她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咱們才認識兩天,怎麼就能扯上借種這種大事上去了?”
她有點不耐煩了:“不借也得借,你喝了我的酒,我在你那一碗裡,下了情蠱了。要用我的血才能解!”
我倒吸一口涼氣,一股寒意從尾骨冒上了後腦。
這娘們兒,這個操作,怎麼這麼像部落裡的母係?
“那我在你身上割點血出來不就完了?你又打不過我。”
我仍然在想著辦法。
這算怎麼回事?
把老子當種豬了嗎?那怎麼行。
“這個血是解不了的。隻有借了種後的血才行。”
我覺得她在忽悠我。
但我沒有證據。
“你趕緊的,等一下發作起來,你頂不住,會把自己給抓死的。”
......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嘶,好疼。
不是夢。
我咬咬牙:“媽的,就在這鐵皮屋?你好歹有點情調,去酒店開個房吧?”
“不在鐵皮屋,我們去野外,那裡的樹上,我裝有吊床。”
“......”
“這,安全,結實嗎?”
“我天天睡這裡,怎麼不安全了?”
“現在咱們不是兩個人嘛,而且還要動作,萬一用力過猛了,會不會掉下來?”
後來驗證了,她弄的吊床,是很結實的。
就算是三五個人在上麵,都不會斷。
是用樺木的樹皮結成的繩子,堅固得一批。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不太好發力。
但我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是被借的一方。
躺在吊床上由得她去。
“你有完沒完了?”
我有點生氣了。
“完什麼完?這種東西一次怎麼夠?萬一不成,不是白借了?多幾次才行!”
說得好有道理的樣子。
我生無可戀地眼睜睜看到天色發白,又一次被借成功後,才暈暈地睡了過去。
這地方的女人,真特麼的野!(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