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地杆子切開了一半。
本來還有一半沒切開的,但吊燈太大太重,一半連接的位置,根本掛不住。
巨大的吊燈,就這麼直愣愣地從上到下,轟然砸了下來。
大珠小珠落玉盤,就是這種感覺。
碎開的玻璃燈,砸成無數個碎片,橫擋在了我們幾個,和草頭哥他們一夥人的中間位置上。
把他們給嚇了一大跳。
還好沒砸中人,要不然,必定腦門開花。
我笑眯眯地踩著玻璃渣子慢慢向前。
後麵左右是小廖和阿耀。
“叫蔣百裡出來。我不和無名之輩說廢話。”
小廖差點笑出來。
這小子,當上老板後,居然知道擺譜了。
草頭哥一下子沒認出來是我。
有人來砸場子,還把上百萬的大吊燈給砸了,那還說個屁呀。
怒吼道:“給我弄死他們!”
我抽出了兩根甩棍。
平淡地說了一句:“阿耀,你把我和小廖的後麵路照顧好就行。”
話一說完,一馬當先就衝了上去。
小廖和阿耀也怒吼一聲,緊隨著我身後,殺入敵群。
這種時候,阿耀是最緊張的。
我們一共才三人。
他們人數上,是我們的上十倍。
而且,這樣的場麵,他也是第一回跟著我們乾。
但好在,小廖不是。
我們頂住絕大多數的主力。
他隻需要補漏就行。
不讓我們的後背出現空白區,不和我們的前衝位置脫節。
有段時間沒有打過這麼暢快的大架了。
雙棍在手,舞得如潑風一般。
後麵看到的人,連棍花都看不到一點。
這棍,在我手裡,像是活過來一樣。
那攻擊出去的力量,不比小廖手裡的重兵器工兵鏟差。
擋在我麵前的敵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
草頭哥手中的台球杆,直接被我的雙棍砸成了兩截。
甩棍一刻不停,狠狠在砸在他的肥臉上,還有抖動的胸大肌上。
兩條深深的棍痕,在他的臉上,胸大肌上閃現出來。
接著就是他粗壯的身軀,不由得摔倒了地麵上。
和地下的玻璃渣子,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數十顆玻璃渣子,硬硬地紮了進去。
但他喊不出來疼。
因為他被我的重力攻擊之下,被打得暈過去了。
身體在地麵上,一抖一抖地抽動著。
媽的,早就想料理他的。
第一天,我跟著紅姐來東星酒吧裡,就是他和虎哥想用武力威脅我們的。
總算是找到機會了。
臉上估計是花了。
至於胸前,肋骨至少斷了五根。
但我沒空去數了。
弄翻了帶頭的草頭哥外,我們沒有任何停留,如猛虎下山一樣,直接殺入了敵群中。
後麵的小廖的兵工鏟,也是上下翻飛,左右突擊。
碰上的棍斷,骨折。
沒有一合之將。
後麵的阿耀也是借機補刀。
三人一體,在敵群中左衝右突,根本沒有能讓我們停下來的敵手。
看著普通的甩棍,在我手裡,甩動的時候,時不時發出嗚嗚嗚之聲。
高速的舞動中,堅硬的材質,就是碰上了鐵管,也能直接打彎了。
何況是人手,腳和軀體的。
我不像小廖,那工兵鏟,專門對著人的腦門去。
一拍一個倒,一倒一個暈的。
我是對著他們的關節去的。
手指,手腕,手肘,是我的主要攻擊方向。
打斷,打折了他們這幾個部位,他們就失去了動手能力了。
剩下的腿,對我們來說,就是給他們留一點逃跑的空間。
不然,對我們來說,有點太礙事了。
樓上監視器裡,被下麵的人叫醒的蔣百裡,正看著大廳裡發生的一切。
臉黑得像關公,手裡的筆,都折斷了好幾支了。
幾十號人,居然打不過三個人?
蔣百裡將監視器的畫麵調大。
才將下麵三人的臉麵看得清楚。
剛剛打起來的時候,他們自己一方,又雜又亂。
而那三個,是又快又狠。
都看不太清楚他們長什麼樣。
等他們麵前的敵人倒下一大片後,老蔣才回過神來。
要不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還在自己的酒店豪華辦公室裡,他還真有一點看武俠電影大片的意思。
因為有小秘書和助理也在,他臉上,仍然是麵色平靜,神態自若。
但手裡的那支華子,點起來一口沒抽。
已經是燒到了過濾嘴了,他都不知道。
直到燒得手指發燙時,他才驚醒過來。
扔下了煙頭。
“這幾個,不是虎子說已經處理掉的那個天堂的於澤他們嗎?怎麼又活了?”
聲音雖然平靜,但心裡的怒火加上虛弱,已經瞞不過自己了。
這幾個人,是來報仇了。
而且,在這個時間點,光明正大地衝進來的。
下麵的人,現在也才看清楚。
果然就是那幾個他們重點關注和對付的人。
“媽的,老板,阿闖把我們給騙了?還騙了虎哥五百萬。草,我要弄死他們。”
蔣百裡搖頭:“可能不是他們騙我們,而是他們幾個,設的局。看來,南邊的闖哥一夥人,已經被他們給解決了。”
“報警吧。”
“啊?”
“你特麼的耳朵是不是聾了?我叫你報警,打給那個李隊,或是常副局長都行。快!”
“好的。好的。”
接著,蔣大老板抄起對講機:“草頭,草頭?”
草頭哥還在昏迷中。
邊上的一個保安正好在他身邊,聽到對講機響,裡麵是老板的聲音。
他接了起來,用一種顫抖的哭腔說著:“老,老板,我們頂不住了,頂不住了。”
“媽的,沒用的東西!”
老蔣差一點要摔了對講機。
那邊打完電話的女秘書,一臉的困惑回來彙報。
“老板,李隊的電話一直沒人接。常局倒是接了,但他說他們現在在執行重大任務。沒空。”
蔣百裡臉上的青筋都突了出來。
惡狠狠地一拍桌子:“媽的,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一年上百萬上百萬地孝敬他們,現在有急速要他們幫的時候,屁都用不上。”
“那,現在,怎麼辦?下麵這些保安,是攔不住他們了。”
“你們都乾什麼吃的?做什麼事都要問我?把那幫睡覺的,全給老子叫醒,都下去攔住他們。弄死他們。”
老蔣臉上已經開始扭曲了。
自己剛剛才將天堂那夥剩下的核心分子,用一種光明正大的辦法給送了進去,讓天堂的工地停了工,再就是準備用些手段,將他們一舉吃掉的時候,自己的老巢東星,就讓這幾個原本是死人的人給砸了場子。
下麵的人被罵得不敢說話,拿出電話開始喊人的時候,那台對講機裡傳來一個聲音。
“蔣大老板,彆費勁叫警察了,想知道他們在哪嗎?我上來告訴你,或是你下來?”
監視器裡,拿著對講機的我,已經將甩棍插回了腰間。
一邊講著話,一邊對著攝像頭搖手笑著打招呼。
在我有身邊,站著小廖,還有在喘氣的阿耀。
還有倒在地下,二十多個保安。
其它的人,都拿著武器,離得遠遠的,不敢過來。
隻敢在外圍驚恐地盯著我們。
大廳裡的戰鬥,已經是尾聲了。
地上躺著的,都是手斷腳折的傷員,哀鴻遍野,血流一地。
而東星酒店,完全是按照五星級的標準來弄的。
老蔣又是個附庸風雅的人。
大廳裡,擺滿了各色各樣的工藝品,屏風,大花瓶,玉器啥的。
畢竟,能來這種地方住的,都是有點小錢錢的人,喜歡這樣的調調。
但現在,這些個易碎品,一番打鬥下來,已經碎了個七七八八。
加上吊燈的損失,這一把,明麵上的損失至少得有三百多萬了。
反觀我們一方,我和小廖仍然呼吸平穩,再來三十個,還能打倒的樣子。
小廖手中兵工鏟的雙麵上,都是血跡。
這東西質量是好啊,怪不得那些個盜墓的,喜歡用。
但阿耀就差很多了。
雙手有些打抖,腿有點軟。
氣也有點虛。
“明天開始,你們幾個,要練體能了。”
小廖搖頭對阿耀說著。
“好的,好的,廖哥。我一定和黑哥他們加練。”
在這種環境下,對手才三十多個,和之前邊境一戰的消耗,完全沒法比。
在邊境那一回,既要對付前後的敵人,還要叢林作戰。
那體力和精力的消耗,不是一般的大。
對於小廖的要求來說,阿耀還差得好遠。
但在東星這幫保安眼裡,其實阿耀也很猛了。
隻是兩個帶頭大哥,都已經不能用猛去形容了。
就顯得阿耀很一般。
對小廖來說,實戰能力上,隻有一個基仔能和我們兩可以拚一下的。
其它人,都差得有些大。
他經常要在沙場忙,不可能天天呆在莞城。
而基仔,那個無腦一刀流,指望他能取代自己的位置來幫助阿澤,幾乎很難。
要不然,也不可能一衝動跑到這裡來找虎子,結果正中了人家圈套,被送了進去關起來了。
黑仔和基仔有點像,屬於衝動暴力型。
謝兵他腦子是夠用,但武力值的上限過低。
阿威就隻會開會,還被人綁去了邊境,就更不行了。
沒辦法,等天堂弄得差不多,自己要招一些退伍兵過來才行。
樓上的老蔣此時,臉都綠了。
這樣的場麵,在他起家的時候,他倒是搞過好多次。
但每次都是他站在地麵上,穩得一批的勝利一方,才有了他現在的東星。
不過這一次,站得穩穩的勝利一方,卻是他的敵人。
他的雙手有些發抖。
雙手緊緊地抓著真皮大靠椅的扶手上。
扶手都差一點被他的手給掐出洞來了。
對講機就在麵前。
卻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等警察來?像上次那個基仔一樣?然後站他被逮進去?
還是重新再調人手過來,和他再火拚一場?
或者,叫他們上來,或是自己下去和他們談一場?
助理和小秘書都不敢開聲。
他們眼裡,如高山般的大老板,此時陷入了困境。
“於老板,好膽氣。有種的,就上來吧。我在十九樓辦公室等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