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城往新京的高速公路上,豐田車向北疾馳,右手邊初升的太陽明亮刺眼。
“怎麼樣?這個車比之前的桑塔納穩當多了吧”溫浩邊開車邊問道。
坐在副駕駛的張俊乙點了點頭。
“這個車要是新車,價錢能在你們縣城買一套房子,才兩萬多公裡,跟新車差不多了,我特意給你留的。”
“那要謝謝了,要不要補你差價?”張俊乙不陰不陽的說道。
“不用,不用……”一看張俊乙不高興了,溫溫浩急忙說道。
後排的溫慧開口說話了:“你也是在春山縣工作過的,也算你的第二故鄉,它現在經濟不發達,以後會好的。”
“對對……會越來越好的!我對春山縣還是很有感情的。”溫浩立刻順著溫慧的話說。
車子繼續前進,需要給孩子換紙尿褲或者喂奶的時候就在服務區停下。
七個多小時的路程開了近九個小時才到新京。
因為是周一,酒席被放在了晚上。
晚上六點半,溫慧家小區對麵的大酒店,馮清定了一個小廳,六張桌子基本都坐滿了,老溫高興的忙前忙後。
孩子被眾人傳送著,每個人都抱了抱,特彆是溫慧的姥姥姥爺,一直高興的嘴巴就沒合攏過。
張俊乙見到了趙倩的父親,客氣的敬了兩杯酒,算是認識了。
介於溫浩和趙倩的年齡都不小了,在外孫滿月酒席上,老溫宣布他們倆的婚期定在了元旦期間,還有四個月,算是喜上加喜。
晚上九點多,張俊乙洗漱出來。
臥室裡,孩子已經睡了,溫慧坐在床邊,似乎不太高興。
“怎麼了?”張俊乙問道。
“等房子弄好了,我就搬過去自己住。”
溫慧說的房子,就是在同小區裡麵剛買的,距離不遠,隔著兩排,是六層的二樓精裝修三室,原主人準備出國了,才住了兩年。
“怎麼不高興了?你身體還沒恢複,不要氣鬱。”
“他們去樓上書房了,為什麼不叫你?還不是拿你當外人,本來陳曉說的我還不相信,看來她是沒有騙我。”溫慧有些氣憤。
張俊乙笑了笑,走過來摸了摸溫慧的頭發。
“這個沒必要生氣,他們也許是有事情要談,你不要聽陳曉說道,她就是胡思亂想,她又沒孩子,沒事就瞎琢磨,再說了,我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彆瞎想了,累一天了,去洗漱休息吧!”
溫慧根本沒聽勸,反而看向了張俊乙。
“看我做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陳曉說的沒錯,你就是受了委屈也不說,自己承受,我以前那麼冤枉你,不待見你,你也沒對我發過脾氣,也沒對我說過一句重話,我……”
眼看著溫慧要哭了,張俊乙急忙伸手摟過她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可彆煽情了,一會你爸媽看到你哭過,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了,我會努力的,你要是不想住這,就搬到新買的房子去,重新找個保姆,我有個兄弟做生意,有我點股份,養活你們娘倆還是可以的。”
張俊乙越是這麼說,溫慧越是心疼不已,雙臂抱著張俊乙的腰身,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流,好在沒有哭出聲音。
張俊乙聽說過月子裡的女人很敏感,撫摸著溫慧的頭發,讓她好好的發泄一下情緒。
大概十分鐘,溫慧才平靜下來。
外麵有人說話,應該是趙倩一家要離開了。
張俊乙推了推溫慧說道:“我去送送他們。”
“不許去,他們都不待見你!”溫慧氣還沒消。
“這是你家,我不出去不好,我不能讓人罵我爸媽沒教育好我,這點禮數我還有的,彆人待我如何,我不能同樣報之。”
張俊乙把話說的很重,溫慧鬆開了手。
張俊乙伸手給溫慧擦了擦淚水,轉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