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無論是利用那些被收買的律師不,都不用收買律師,因為按照韓國法律規定,這種情況就是屬於駐軍官兵毆打駐地平民,即便是以最輕的民事處罰來處理,賠錢都是少不了的。而實際情況是,他們往往還會利用駐軍官兵的特殊身份大做文章,挑動輿論,給駐韓美軍官兵,甚至是司令部施壓,以換取更加高額的賠償款。”
“如果此類情況隻發生過一次兩次,我或許不會重視什麼,但僅僅是近三個月,這類情況有記錄的就已經突破了40起!”
“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恐怕不是單純的因文化差異、律法差異而引發的偶然**件。而是一種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駐韓美軍官兵群體的,訛詐行為!”
“居然還有這種事?!我怎麼都沒聽說過,這些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即便是大部分時間都生長在尚慶道的鄉下,但有金複東這個大哥在,金家的條件那是不可能差的。金玉棠不說是公主吧,但多少也有點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味道
在聽完卡特的講述後,樸永中的表情沒有一點波動。顯然,他才是更能解答黑幫到底要不要臉這個問題的人
“司令部會把這些事儘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般都是冷處理,你們沒有聽說過很正常,所以這也是我,包括現在絕大多數駐韓美軍官兵都對韓國人有不滿情緒的根源!”
“司令部對外的冷處理,往往是妥協,應他們的願賠錢,避免他們真把這些破事全部抖落出去,挑動駐地民眾和駐軍的對立。即便他們是黑幫,但他們是韓國人!所謂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在加上他們身上那天然的國民屬性,你覺得當他們鼓吹起那些不利輿論後,韓國的社會大眾更願意相信誰?!”
仿佛是提到了令人憤慨的往事,心有不岔一般。卡特的表情顯得很是鬱鬱:
“我理解司令部,理解利弗西將軍的難處。噢,對了,你可能不知道,如今的駐韓美軍司令官利弗西中將就是亞特蘭大人,和我算是半個老鄉。所以,我和他之間,倒也不單純是上下級關係,在私下裡,我們也有過一些交流。”
“上麵的人有上麵的難處和顧慮,但下麵,我接觸最多的同僚們。就好像安迪波爾,他手下曾經有一個補給士官,工作踏實肯乾。積累了好久的假,準備回國結婚!就在出發前一天晚上,他被戰友們鼓動去酒吧搞了個什麼單身夜派對”
“當晚那個酒吧裡發生了惡性桉件,雖然事後證明和他們無關,但調查期間,還有那些指控,都讓他我後來查了一下基地憲兵和首爾警察局對那件事的調查記錄。真正的作桉人,偏偏就是那群宛如下水道裡的老鼠一樣令人惡心的韓國黑幫”
“碰瓷我們,欺壓韓國人,偏偏還喜歡鼓吹,所有的惡行都是因為駐韓美軍到來才出現的,說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我們做的。一邊看著這些事情發生,一邊耳邊聽著今天誰誰誰因為不注意被處罰了,又有誰誰誰因此被調離,被降職等等”
“我的整個心情都是陰鬱的。這種積壓的陰鬱,在遇見你姐夫那咄咄逼人、高高在上的態度後,連帶著對韓國某些群體的不滿,瞬間爆發”
“原來如此!”
金玉棠理解地點了點頭,的確,從平時的接觸上看,卡特並不像一個暴躁的人。
有了這些解釋,卡特為什麼會突然暴起,倒是變得合理了許多
“所以,你說想拜托我姐夫去整肅韓國這些問題,是想報複”
“不,不是報複。我報複他們沒什麼意義,當然,從情感上說,如果能看到那些觸犯法律的人受到其應有的製裁,我也會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