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忘,也忘不了...”弗拉德從沉默中開口,“克蘭德爾說過他是多麼的想要反攻奧斯曼的那群侵略者,給瓦拉幾亞的人民真正的自由,他想讓每一名瓦拉幾亞人的臉上都展露燦爛的笑容,這是他畢生的夢想。”
“所以你就這樣自甘墮落下去嗎?”
“當然不,我會繼承克蘭德爾的夢想。”弗拉德點了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迪奧,讓我靜一段時間吧,之後會讓你看到全新的我。”
“但願如此,四年前克蘭德爾的死永遠記在我們的心中,你要將這些悲痛化為鞭策自己的動力,我也不多說了,給自己一段真正的休息時間。”
1462,也就是兩年前,克蘭德爾死後的第二年
此戰中弗拉德被盟友背叛退逃至首府,當奧斯曼大軍追抵城下時,赫然見到開戰時被俘虜的兩萬多名士兵,都被剝光了衣服示眾,並被活活的穿插於長達一公裡的木樁上環繞著城池。
從嘴部或臀部刺進的棒子四處林立,烏鴉和禿鷹不斷的啄食這些死屍,使周圍彌漫著濃烈的腐臭味,仍然向前直進的土耳其軍隊,目睹這令人毛骨悚然的情景,莫不為之心膽俱裂,了無戰鬥意誌隻得撤離。
那是弗拉德除克蘭德爾死的那一場外最危急的一次。
同時也是整個瓦拉幾亞最危機的一次,並且沒有之一。
並且也是自弗拉德上位以來最為殘忍血腥的一次穿刺處刑。
對於在弗拉德公爵麵前不願脫帽的土耳其使者,他命令道:“既然不願脫帽,那就讓他永遠脫不下來。”
於是這名使者自頭上帽頂處被打入鐵釘,諸如此類的故事,阻退了強大的奧斯曼的軍隊使得瓦拉幾亞得到一定的緩解,也是弗拉德徹底打響穿刺大公稱號的一戰,至此響徹整個歐洲大陸。
思緒再次回到現實,眼前已經多了一名身影。
正是迪奧·維恩伯格,對方正笑著看向自己:“在想什麼?”
“想到一些曾經的事情。”
“又在想克蘭德爾和兩年前的那場戰役了嗎?”
“隻是最近有些多愁傷感而已。”
“因為即將召開的那場會議?”迪奧·維恩伯格疑問一聲,隨即又說道,“我了解過了,但我建議你不要去,這是一場陰謀。”
弗拉德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剛剛戴維·普利特也和我說過相同的話,這是一場陰謀不想讓我前去,可我必須要去,瓦拉幾亞經不起消耗了,需要一段時間來緩和...也許我能爭取到一段時間的和平...”
“你走了,瓦拉幾亞怎麼辦?”
“那就交給你和戴維了,還有我那整天想著奪權的弟弟。”
“弗拉德·勞頓?”
“是的,我弟弟雖然野心很大,但也確實有著一些才能,暫且就交給你們了。”
在特蘭西瓦尼亞的一處莊園中。
“主人,您的兄長要去參加一場由奧斯曼帝國組織的會議,據我所知,這是一場陰謀,對您來說一個很大的機會,控製瓦拉幾亞機會就在眼前。”一位老管家淡淡的說著,有著一種說不上來的禮儀風度。
弗拉德·勞頓麵色一喜,隨即問道:“會議在什麼時候開始?”
“就在三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