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楚湧上心頭,顧念拿起輿洗台上的一枝玫瑰,含住玫瑰枝,優雅踩著舞步,粉白的臉蛋,又嫩又紅,迷離的眸光彌漫淡淡幽傷,垂落的發絲,增添破碎之美,她踩著舞步向他走來,繞著他,打著旋兒,眼神對上他的,又欲又撩。
厲騰喉嚨火星子直冒,喉結一滾,費力地咽了口唾沫。
意識到自己身體有反應,厲騰低咒一聲,他抬手撥開她出門,女人跳得正起勁,猝不及防被人一掀,腳下不穩,直直摔下去,額角闔到輿洗盆,疼得她齜牙咧嘴。
“啊……”玫瑰從嘴裡落出去。
厲騰想要伸手去撈人,已經來不及了,瞥了眼女人狼狽身影,厲騰轉身去開門,門把扭不動,被人從外麵鎖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乾的好事。
老小孩李湘芝,而偏偏,這樣一個老小孩是他厲騰的外婆。
他在外麵殺伐果絕,卻拿李湘芝與厲明珠沒辦法。
顧念這一摔,腦子摔清醒了點,她從地上爬起,轉身走向大床。
厲騰見她走路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從收攬箱裡拿出藥酒,伸手要掀顧念褲子,顧念驚得整個人立刻站起來,她雙手環抱在胸,像是受了驚嚇的小白兔,囁嚅著嘴唇,問:
“你……要乾什麼?”
厲騰見她防自己像是在防狼。
忽地就笑了。
也不知道剛剛沒臉沒皮沒骨頭勾引他的是誰?
今天開發了個軟件,本來就累了,回來還被李湘芝折騰,這麼晚了,也得不到休息,厲騰心裡有些煩,垂目,眼角就瞥到了顧念雪白胛骨,白色吊帶很細,長指挑起那截吊帶,將手上的藥瓶塞進去。
胸口忽然塞進來個冰涼的東西,顧念拿出來一看,見是藥酒,臉紅得像地上躺著的那支玫瑰。
小手摸向褲腰,正想褪下褲子,看看膝蓋受傷的程度,抬頭就對上了男人探究的幽深目光,摸褲腰的手猛地一頓。
“你……”
她臉蛋兒更紅了,紅唇微微吐出:
“不準偷看。”
顧念拿起藥酒衝進洗手間。
澎得關上門。
關門聲很大,厲騰冷哼一聲,脫下外套扔到一邊,正要躺下睡覺,翁翁翁——手機鈴聲不是他的。
從地上撿起手機,厲騰不過望了一眼,麵色就沉了下去。
指尖點了紅鍵。
聲音消失。
他正要放下手機時,手機又震動起來,接著,是那刺耳難聽的聲音。
翁翁翁——
厲騰又點了紅鍵。
這次,他直接將手鈴設成了靜音。
叮的一聲。
手機進入一條短信,厲騰垂下視線,視野裡就落入一句:
在忙嗎?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厲騰眼角有冰冷劃過,他抬指編輯短信。
那頭的江羽陽看著手機上顧念剛剛給他發的短信:
忙得很,在與我老公親親。
以為顧念還是單身的江羽陽受到的衝擊不小,他愣了愣神,好半天,才回了句:
你結婚了嗎?
對方不再回信息。
江羽陽走到窗台邊,望著窗外的月色,柔和的月光落照在他臉上,能清楚看到他臉上的寂寥與失落。
厲騰把與江羽陽的對話清理乾淨。
剛放下手機,顧念就出來了。
她把藥酒放好,回頭見厲騰脫了外套,大刺刺躺在床上,雪嫩的臉堪堪又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