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彆怪姐夫,我不是有意的,奶奶不讓告訴你,讓我拿去偷偷洗了,沒想到,被你撞到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汪軟軟欲哭無淚的樣子。
顧念拿了襯衫就甩門進了房間。
厲明珠著急得要死,可她沒有任何辦法。
再加上老太太在這屋子裡,她就更不能輕舉妄動,她可以不顧及汪軟軟,但秋香還是顧念的外婆,比她長一輩,又是顧念在意的人,她多少都會在意些。
“媽,除了顧念,我沒其他女人。”
厲騰被打,覺得自己活該,誰讓他心軟沒向汪軟軟下手,讓這個女人整出這麼多幺蛾子。
厲明珠牙齒咬得咕咕響:
“你跟我說做什麼,你去給念念說啊。”
厲騰往門後望了眼,一句話也不說,長腿邁向門邊。
“你要去哪兒?”
厲明珠追上去,拽住兒子衣帶。
厲騰剝開了她的手,並沒回答,厲明珠有病,頭犯暈時,人也沒什麼力氣,她撫在門框上,衝著厲騰的背影嚷:
“你這個不孝子,走了就不要回來。”厲明珠忍著頭暈,強撐著病體,敲響了兒子兒媳房間的門,聽到顧念說‘進來’,她才推門而入,率先入眼的,是地板上那件白襯衫,鮮紅的印子,璀璨奪目。
厲明珠頭更暈了,兩眼泛花,她撿起襯衣,揉成一團,坐到顧念身邊,執起顧念的手,輕輕撫摸:
“念念,不要生氣,一件襯衫其實也說明不了什麼的。”
顧念望著窗外,眼神空洞,眼睛裡沒有了亮光。
厲明珠看著這樣的顧念,心裡特著急,顧念剛入獄的那會兒,就是這副模樣,仿若身體裡也沒了靈魂了,有的,隻是一具軀殼。
“厲阿姨,我與厲騰,本來就沒有感情基礎,是你硬要把我湊一塊兒,懷上這個孩子,也是意外中的意外,現在想想,我對厲騰,其實挺陌生的,對他所有的一切都很陌生。”
這份陌生,讓顧念害怕,擔心,焦慮。
厲明珠甚至能感覺得到顧念內心的惶恐不安。
顧念說的,每一句都是厲明珠擔心的,每一字都是發自肺腑。
厲明珠想了想,她幽幽開合嘴唇:
“孩子,你說的這些,都是事實,你與厲騰,的確是我強行把你們湊一塊兒的,但是,後來,我沒插手了啊,你想想,自從你們搬來彆苑後,我是不是從來不打擾你們?”
見顧念不語,像是默認了她的話,她又說:
“知子莫如母,自仃兒兒子自個兒知道,他有時候脾氣是挺臭的,可是,他如果喜歡你,能把你寵上天,寵入骨的,這段時間,我能感受得到,他對你的那份依戀與寵溺……”
見顧念失神的雙眼掃向自己,厲明珠趕緊解釋:
“我可沒逼迫他,是他自己想對你好,他喜歡你啊,念念。”
厲騰喜歡她?
顧念顯然是十分意外。
她一直以為,厲騰對她的好,都是厲明珠逼迫的結果,厲騰是孝子,自然要遂了母親的意。
“這件襯衫的確是他的,但我相信他,他說沒有女人,就沒有女人,我那兒子,彆的我不敢保證,說謊是從來不敢的,三歲時,他說了一次謊,我拿藤條打的他背上全是痕跡,從那以後,他就不敢說謊了。”
厲明珠是拿要格擔保,她的兒子不會背叛婚姻。
不會在包外養女人。
見顧念還是質疑,厲明珠直接放話:
“如果他真有其他女人,我同意你們離婚,讓他淨身出戶,人品卑劣的男人,一無所有是活該。”
說了狠話,厲明珠聲音軟下來:
“念念,就算是殺了人,也要給人家辯護的機會,時間會證明一切,看在我的份上,讓他證明給你看,行嗎?”
說什麼偏向她,都是假的,關鍵時,還不得向著自己兒子說話。
而顧念在厲明珠身上看到了母親汪海蘭的影子。
可憐天下父母心。
母親可以為了她,放棄生命,顧念想到了那次,她們去旅行,她與汪海蘭母子倆在湖上劃船,忽遇大雨,槳劃不動了,般飄在了湖中央,狂風變大,她不小心掉到湖裡去,汪海蘭沒有一絲猶豫,撲通就跳進了水裡想救她,要知道,汪海蘭並不會遊泳呀。
她用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拚命送上了船,而她又沉到了水裡去,若不是顧念哭聲震天,大聲呼救,喚來好心人把汪海蘭救起來,那次,汪海蘭就丟命了。
被救起來的汪海蘭,噴了好幾口水,顧念抱著**的母親,雨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渾身震顫,就像劫後餘生。
“好。”
顧念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
“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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