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硬要離婚,你說怎麼辦?”
肖辰想也不想,給厲騰兩個字:
“冷著。”
“厲總,女人遇到這種事,都會鬨脾氣,何況,太太的母親是因為她父親搞婚外戀跳樓的,並且,她還親自目睹,這種傷害,是終身的,我相信這會成為太太一輩子的夢魘。
厲騰喉結輕滾:
“可是,我除了她,根本沒有。”
肖辰能理解厲騰的委屈,身為旁觀者的他,看得很清楚,這段感情,先動心者輸。
肖辰看著厲騰眼睛裡的紅血絲,知道昨夜可能徹夜難眠,就憑這點,他老板已經輸了。
“我知道,昨晚,夫人幫你說了很多好話,太太才平靜下來,汪軟軟那女人,著實可恨,自從昨晚你走了後,她就一直躲在家裡,對太太可好了,她很清楚,你不會輕饒了她。”
而這時候,顧念就成了汪軟軟的保護神。
因為,她什麼也不知道。
“李媛呢?”
厲騰問。
肖辰:
“今早,李媛被張阿飆恐嚇,張阿飆給李媛一天還款時間,李媛給汪軟軟打了電話,汪軟軟答應相辦法,現在,還沒消息。”
厲騰下樓,坐進車裡。
肖辰問他去哪兒,他說去醫院。
肖辰將車開去了醫院,厲騰直接進入李媛病房,他沒戴麵具,李媛認得他。
厲騰的到來,讓李媛嚇出一身冷汗:
“厲總,我不是有意去彆苑鬨事的,日子真的太清貧了,嗬嗬。”
女人說的尷尬。
厲騰看著她的眼神,冷冽駭人,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奪命修羅。
氣壓極低,李媛大氣都不敢喘。
像是等待主宰她生命的人開口,要她生,她便生,要她死,她便死。
“日子難過是吧?”
厲騰嗓音清洌,帶著修羅氣息。
李媛戰戰兢兢,答:
“對啊。”
厲騰薄唇勾出抹淺弧,黑眸裡的凶光,緊緊鎖著李媛的臉: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在海城呆了,可能,海城的氣候土壤什麼的,燕不適合你們母女倆。”
李媛嚇得麵色蒼白,跳下床,不顧自己光著腳,跪在厲騰麵前:
“厲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們,軟軟也是罪惡滔天,但是,我好歹是念念的舅媽,念念入獄時,她努不惜給人家下跪,才能讓她少坐三年的牢,我們都是市井小民,不能給您這種大人物比,我們要為一日三餐奔波,軟軟也是,我們並沒有怎麼傷害念念,打著骨頭連著筋,我相信念念如果知道了,她也不會讓我們走的,厲總,求你,讓我們呆在海城吧。”
李媛太清楚,對於厲騰來講,讓她們離開海城,隻是動根手指的事。
所以,她開始舌燦蓮花,搬出顧念,用汪家對顧念的恩情,道德綁架厲騰。
隻要厲騰在意顧念,他就不得不考慮顧念的立場與感受。
李媛懷揣什麼目的,厲騰又怎麼會不知道。
男人厲眸眯了眯:
“留下來可以,前提是足夠聽話,張阿飆的錢,我可以幫你還,我也可以讓你今後,都不再受這些人的打擾,但是,你得將汪軟軟從彆苑帶走。”
李媛感恩戴德,聲音帶著輕顫:
“行,我把軟軟帶走,主要是現在,恐怕不好讓她心甘情願跟著我走,如果你能給我買套房子,我有信心去說服她。”
厲騰冷笑,眼睛裡有冰碴掠過:
“可以,隻要你能帶走汪軟軟,彆說,一套,十套都買給你。”
厲騰走過來,湊上前,聲音像北風一樣凜冽:
“不能讓顧念知道,否則,你與汪軟軟都會死得很慘,我保證。”
李媛被厲騰修羅模樣嚇到了。
她連說了好幾個‘行’字。
厲騰轉身走了,李媛攤在了原地。
她喘著粗氣,給汪軟軟打電話:
“軟軟,我腿不能動了,你過來一趟啊,我估計我日子不多了,軟軟。”
李媛打感表牌。
汪軟軟心腸硬得很:
“我事情很多,醫院不是有醫生護士,你叫她們啊。”
李媛傷心極了,聲音染了哭腔:
“軟軟,他們再好,終不是我女兒,我生病了,需要女兒的照顧與陪伴啊。”對於李媛的糾纏,汪軟軟像是越來越不耐煩:
“你隻是腿折了,過兩天也就好了,我過來也沒用,再說,我還得為你的醫藥費,你欠張阿飆的三十萬張羅,奶奶也離不開我,她精神越來越不好。”
李媛見汪軟軟這樣對自己,悲中從淚,哭得唏哩嘩啦:
“汪軟軟,誰把你養大的?你爸走了,你就這樣對我?你怎麼忽然對老太太這麼好了?那老太太,從來給你就不親,人家喜歡的是外孫女,你算哪根蔥?”
汪軟軟當然知道是李媛在激她。
她哼了聲:
“姐說我做事很貼心,老媽,我伺候好她,就有錢了,有了錢,我們就能過好日子啊,你在醫院吃點苦,比起我的榮華富貴,算不了什麼的。”
李媛見女兒如此不把自己放眼裡,生氣極了,她擦乾眼角的淚,小聲吼出來:
“實話給你說,厲騰不可能要你,那男人精著呢,你可能連邊都挨不著。”
妄想爬上人家的床,做夢。
母女倆相互拆台。
汪軟軟也生氣了:
“我的事,你不用管,你再講一個字,你的事,我也不管了,你就在醫院自生自滅吧。”
李媛還想說什麼,耳朵裡已是一陣忙音。
她好想把手機給砸了。
汪軟軟,從她肚子裡掉出來的這塊肉,竟然是個冷心絕情的人。
早知道,生下來時,就該把她給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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