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老子隻寬限你一天時間,拿不來錢,老子將你剁碎了喂狗。”
凶巴巴的男人,鬆開李媛,帶著手下而去。
李媛蹲在床邊,瑟瑟發抖,好半天,平靜下來,她抓起手機撥通汪軟軟電話。
“喂。”
聽到女兒的聲音,李媛喜出望外:
“軟軟,那些人又追上門了,差點把你媽的胳膊都卸下來了。”
李媛添油加醋地說,汪軟軟本來想掛電話,聽到老媽在對麵不停地說好話,怕她搞出更多的事情來,不好收拾,汪軟軟想了會,嘴唇掀動:
“媽,我現在手頭真沒錢。”
見女兒不管自己,李媛下狠招:
“你沒有,我就找顧念要,反正,厲騰那麼有錢,顧念懷著他的孩子,顧念開口,厲騰不可能不給她。”
汪軟軟捏了捏眉心,聲音小得幾乎聽不清,估計是怕顧念聽見:
“你敢把厲騰真實身份告訴顧念,試試?告訴你,你腿折了,被解聘,哪樣不是姐夫做的?你還敢往槍口上撞,不想要命了?”
聽了汪軟軟的話,李媛腿軟了,鼻尖冒汗,聲音也抖抖簌簌:
“我怎麼得罪他了?”
汪軟軟冷哼:
“你前兩天不是跑來鬨過?”
“姐夫是豪門子弟,豪門子弟哪個不殘酷?他做這麼多,是在警告你,彆把他真實身份告訴顧念,否則,給你沒完。”
李媛聞言,到底是怕了,她還想過安生的日子,而厲騰在海城多有錢,她是清楚的。
“可是,我怎麼辦?軟軟,你來醫院一趟吧,我真快要死了。”
哪有要死的人,說自己快要死的?
汪軟軟自然不信。
“我要給姐做飯,沒時間。”
見女兒如此狠心,李媛咬牙:
“我以前對你那麼好,我腿摔折了,動不了,張阿飆真來催債了……”
汪軟軟蹙眉,不耐煩道:
“你到底還欠人家多少?”
“不多,也就小二三十萬。”
汪軟軟煩得不要不要的,二三十萬,她老媽還說不多,簡直要她的命了。
“你先呆在醫院,不要亂跑,等我消息。”
見汪軟軟鬆口,李媛鬆了口氣,提醒:
“張阿彪隻給一天的時間,不然,就要把我剁碎了喂狗。”
李媛說著,哭得聲廝力歇。
知道老媽是個精怪。
汪軟軟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掛電話前,說了句:“等我消息。”
有了汪軟軟的話,李媛自是在醫院裡耐心地等。
厲騰上午沒去公司,起床後,他看著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陽,四周的寂靜,讓他心裡空落落的,他惆悵了會,起床梳洗,江桑可能是被厲明珠叫過來的,厲騰打著領帶下樓時,江桑走過來,恭敬對他說:
“少爺,早餐已煮好了,中式,西式都有,已擺在桌上了。”
厲騰微微頷首,他進入餐廳,拿吐司抹番茄醬,江桑詢問:
“少爺,今晚,如果你要在帝景園用餐,我就去買點菜,少爺想吃什麼?”
厲騰一邊吃著吐司,一邊漫不經心答:
“隨便。”
江桑點頭,拎著籃子去菜市場。
厲騰用完早餐,站在浴池邊上,深黑的眸子裡,映著一池清澈的池水,腦子裡掠過的畫麵,讓他驀地震驚不已。
他幻想的是,自己與顧念在水裡交纏的畫麵。
他給肖辰打電話,讓肖辰找施工員來,將浴池改成溫泉。
然而,誰也鬨不明白厲騰將泳池改成溫泉的原因。
肖辰來了,厲騰站在三樓與四樓錯層的地方,望風而立,厲騰無論長相,還是能力,都是海城世家公子的佼佼者,黃金比例身材,更是迷倒了萬千女人。
肖辰走近,在厲騰身後停住步伐:
“厲總,美申的劉世儒今早又來了,還給您帶了許多特產過來,有江南細尖茶葉,有茅台,五糧液等名酒,還有從國外進口的香煙。”
見厲騰麵無表情,肖辰繼續報備:
“今早,老爺子電話打進了辦公室,說呂秀紅工作認真負責,能力也強,問她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要開除她?”
厲騰仍然不語,肖辰開始報備今天為厲騰安排的行程:
“十點鐘,有個海外視頻會議,十一點,是與傅氏簽博物館合同的時間,十二點,午餐,兩點,你要去祁山墓地,為老爺子選墓址,四點,有一場香奈兒服裝品牌發布會,張一鳴希望您能參加,五點半,是與臨南廠商敲定醫藥投產事宜……”
一天的行程滿滿的。
肖辰說完,神色警戒地注視著厲騰,見男人眉心微蹙,他怕自己出紕漏,又將安排的行程回憶了遍。
沒任何問題,肖辰才放下心來。
“她呢?怎麼樣?”
肖辰一時沒回過神來,兩秒後,肖辰終於明白厲騰說的她是誰了,趕忙道:
“情緒平靜多了,今早吃了早餐,夫人說,太太吃的是番茄蛋湯麵。”
“有問過我嗎?”
他離家一晚,她不聞不問,厲騰感覺很心酸。肖辰語塞。
好半天,他才給了厲騰準確的答案:
“沒有。”
肖辰清楚地看到了厲騰眼睛的失望,他趕緊說:
“厲總,太太懷著孩子,她能平靜下來,已經很不錯了,至少,這樣對孩子不會造成任何傷害。”
厲騰臉上的失望仍然掩不住:
“肖辰,我是不是做錯了?”
對於老板與老板娘之間的感情問題,肖辰不敢亂說。
他斟酌好一會,才慢吞吞吐出來:
“厲總,也不能說你是錯的,你也是一番好意,如果說襯衣上是汪軟軟的口紅,太太可能會更受傷,男人在這時候,都是百口莫辯的,我還是相信夫人那句話,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厲騰心情低落,眉眼間戾色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