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走回自己的辦公室,屁股剛落座,肖辰追了過來:
“顧總監,薄總說,你應聘的職位兼職了他的助理,所以,現在麻煩您收拾東西,去他隔壁那間辦公。”
厲騰隔壁那間,不是他機要秘書麼?
顧念正要說話,外麵進來個人,是人事部經理徐帆,徐帆抱著紙箱,見顧念還沒搬走,麵色尷尬。
肖辰回頭對他說:
“顧總監,馬上就走,劉經理,麻煩等會兒。”
徐帆接連說了好幾聲‘不礙事’。
顧念雖是新進來的人,可她的本事,早上昨天工作會上的驚人舉動,早被大家傳開了,這個顧總監,有顏有才,更有能力,大家都在預測,應該是中盛後起之秀,不出幾日,一定會成為薄總身邊的大紅人,他可不敢得罪了這大紅人。
顧念想不搬,瞥了眼徐帆懷裡的紙箱,不想為難人,低頭麻利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後,給肖辰走了。
顧念還沒收拾好,內線響了。
長指按下:
“喂。”
“泡兩杯咖啡過來,越苦越好。”
顧念依言照做,兩杯咖啡商進總裁辦公室時,厲騰正坐在大班椅裡,低頭審視一批報表,站在他對麵的男人,高高大大,五官還算端正,雖著正裝,但脖子上戴著的黃金項鏈,一看就像是個暴發戶的打頭。
顧念手裡的咖啡放到桌上,說了句:
“請慢用。”
眼睛是看著暴發戶說的,暴發戶神色拘謹,說了好幾聲‘謝謝。’
顧念正要出去,厲騰的聲音幽幽入耳:
“這就是你公司所有材料?”
暴發戶拿衣衫擦汗:
“是的,薄總,全都在這兒,為這,我秘書費了好一番功夫,薄總,我知道,我們公司比起中盛,是上不得台麵,但是,請薄總給我們南天一個機會,南天會對中盛,對薄總,感激不儘的。”
厲騰合上文件蓋,動作明明很輕,卻讓暴發戶身體崩得筆直,大氣兒不敢喘。
“李總,恕我冒昧,近幾年,你也發了不少的財,靠的就是坑蒙拐騙?”
李方天臉色肌肉抽了抽,眼皮晃動的厲害:
“薄總,不能這樣說,我們南天,做事頂天立地,不嗤那些坑蒙拐騙的手段。”
厲騰火辣辣的目光,掃向他,指尖打開文件,將一遝資料裡抽出幾張,向男人扔了過去:
“好好看看,當彆人是傻子?”
李方天低頭,撿起那幾頁紙,額頭汗水不斷冒出:
“薄總,請給……南天一個機會,薄總……”
為了能攀上中盛,李方天不惜下跪。
顧念的眼睛不由地看向厲騰。
男人神色凜然,渾身都是乖張氣息,也不知是誰惹到了他。
“李總,彆玩可憐這套把戲,這份資料,就不還你了。”
“不送。”
這下李方天,著實著急了。
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滴落,不一會功夫,像洗了個冷水澡:
“薄總,這不能……這資料,我還得遞交給其他的地方,如果中盛合作不成的話……”
李方天灰頭土臉,心裡暗忖,一定要將這資料拿走,如果厲騰把它曝光的話,南天完蛋了。
“不送。”
厲騰神情越來越冷。
李方天知道無力回天,目光瞄向顧念:
“小姐,麻煩幫我說說情,小姐……”
李方天伸手想要去抓顧念,顧念退開,而厲騰微微下垂的冷厲視線,嚇得他趕緊縮回了手。
“行。”李方天咬牙。
沒了轉寰的餘地,他隻能出去再想辦法。
“薄總,其實,有時候做生意,還是要有顆包容的心,不然的話,會有報應的。”
李方天還未轉身。
厲騰手上的鋼筆直接砸出。
砸中的是李方天背心。
李方天餘光瞧著彈到地上的鋼筆,筆尖被堅硬瓷磚撞得開了縫,看著有些發怵。
李方天冷哼一聲,提步離開。
李方天的囂張,厲騰並不放在眼裡。
顧念眼皮直跳:
“你不怕他報複?”
厲騰默了好一會,才緩緩提唇:
“有些來頭,據說,是黑道黑景。”
顧念:
“那你還惹他?”
“不願意合作,把資料退給他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與他有什麼過節?”
沒過節的話,這種小事,厲騰根本沒必要親自出馬。
更不會允許李方天進他辦公室。
厲騰刀了她一眼:
“他兒子欺負我女兒,間接造成我兒子摔斷腿,本就該死。”
“他是李告的父親?”
顧念詫異。
厲騰商了咖啡,嘗了口:
“冷了,重泡。”
顧念不置可否,拿人家工資,就得為人家做事,哪怕是個刁鑽雇主,她也可以成為受氣包。
“這兩杯,怎麼辦?”
“薄癖,中盛這兩年的生意如日中天,但也沒必要這麼浪費。”
“拿去給外麵的人喝,或者,你喝也行。”
厲騰指尖磨娑了下杯沿,那是他剛才喝過的地方,他將杯子端起,遞給了顧念: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杯,你喝,那杯,湍出去給肖辰。”
顧念咬牙,接過他遞來的杯子,又端了另一杯,正要轉身出去,沒想身後傳來了男人的聲音,不慍不火:
“就在這兒喝。”
顧憋住憤怒的氣息,將杯子裡的咖啡,一口喝淨,杯底朝天,轉過頭,挑看看向故意為難她的男人:
“可以嗎?”
“可以。”
得到男人許可,顧念出去的步伐,踩在很響,像是踩在男人的腦袋上。
肖辰得到黑咖啡時,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薄總真正的意思,但是,咖啡他必須得喝,就算是毒藥也得喝。
哎。
肖辰喝了咖啡。
日後,他會成為老板娘與老板之間的出氣筒。
要深陷泥潭了。
李方天出了中盛,抬指撥了個電話。
“阿虎,給我弄幾個人來,越強壯越好。”
對麵的阿虎,猶豫著提醒:
“天哥,那可是中盛總裁,聽說也有背景,咱不能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