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方天想起剛才的情景,恨得牙根兒癢癢:
“他威風,老子就是病貓,你這麼慫,彆跟著我了,滾。”
眼瞧著李方天就要掐電話,阿虎急了:
“彆,天哥,天哥對我的知遇之恩,這條命給你都不虧,好,我馬上帶人過來。”
一整天,顧念都被厲騰各種找茬,反正,她已習慣了,狗男人就是看她不順眼,心裡應該在五年前,她不辭而彆的事。
狗男人心裡最過不去的就是,他媽走了,而她沒去探望。
所以,她任他折騰。
顧念瞟了眼窗外落日,忙碌的一天落下帷幕,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她收拾好正要下班,房門叩響,抬頭,男人冷沉的背景出現在門邊。
“聽說,你下了班,要帶團團去醫院陪薄時予?”
顧念點頭。
“一起吧。”
如果是五年前,顧念會推辭,可,到底經曆了五年的沉澱,再說,她也得履行對牙牙的承諾。
關了門,她追上男人的步伐。
地下停車場,光線昏暗,感應燈忽地熄滅,前方,厲騰的身影隨之消失,漆黑的世界,讓顧念心裡泛起恐慌。看書溂
她喉嚨發緊,伸手撈了撈,指尖繞過的,是涼涼的風兒。
“厲騰。”
她喊。
沒得到男人回應,她正要拔腿開跑時,有支大手摸上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緊緊箍住,她拚命掙紮,溫厚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唇,止住了她的失聲尖叫。
她被扯到角落,抵住她胸口的是男人堅硬胸膛。
指尖的熱度,揉捏著她細嫩嘴角,慢慢地磨娑,顧念眼角發燙,她正要張唇咬上去時,淡淡的煙草香,夾著好聞的廣藿香入鼻,隨著,一聲‘彆動’抵入耳朵。
話是用氣流說的,意識到黑暗裡潛在的危險,顧念不敢再動,驀地,燈光亮了,兩米遠開外,果然就有一撥人,凶神惡煞在尋找著:
“剛剛,還在,去哪兒了?”
說話的男人,露在外麵的手腕,刻了隻怪獸。
“走不遠,追。”
一行人迅速離開。
顧念掙紮著要起身,沒想男人將身體整個壓到她身上,她根本動彈不了,抬眼的眼睛,憤怒地瞪著皮相精美的男人:
“啟開。”
去而複返的腳步聲,比剛才更為響亮,為首的男人,步伐一頓,站在一輛車旁,銳利的視線,四處搜尋。
“虎哥,應該溜了。”
男人身後哥們兒說。
虎哥眸子慢慢勾開,冷厲的笑,溢滿眼底:
“去搞他女人。”
“他身邊剛剛就有一個女人。”
虎哥:
“那女人,不過是個秘書,他的未婚妻叫言心,是個醫生。”
虎哥揮了揮衣袖,一群人浩浩蕩蕩而去。
直到虎哥等人,完全不見蹤影,厲騰才慢悠悠挪開身體,起身,拍著褲管上的灰塵,顧念也起身,她看了看麵前的一堵假性薄牆,剛剛,正是這麵假裝擋去了虎哥等人視線,讓她們脫離危險。
“一定是李方天的人。”
厲騰不置可否。
他提步向車那邊而去,走了兩步,複又折了回來,抓住了顧念手臂,動作相當粗魯,拽尖都快鑲到她肌肉裡了。
顧念忍著,沒喊一聲疼。
兩人上了車,車子飛快從停車場開出。
瞥了眼油表上的車速,100碼。
顧念噘起了唇:
“怕你未婚妻有危險,就不怕你兒子女兒沒父母?”
厲騰也不回答,車速未減半碼。
去思雅幼兒園接了牙牙,車子飛快開去醫院。
薄時予見了顧念與團團,興奮極了,正要從床上起身,顧念走過去,按住了他:
“想要好得快,就不要亂動。”
薄時予瞥了眼心事重重的老爹,乖乖縮回被窩。
厲騰接了個電話,出去了。
病房剛合上,薄時予就從床上蹦跳起來,顧念嚇壞了,她擔憂地看向兒子的腿,薄時予站在床上,活動著受傷的那隻腿,衝著顧念與團團,得意洋洋大笑:“你們都被我騙了,阿姨,團團,我的腿沒受傷,為了嚇言心阿姨,我故意裝的。”
顧念眉心微折:
“昨天,那幾個骨科醫生,不是進來為你接過骨頭?”
薄時予嘴角嗆著笑:
“他們啊,挺簡單的事,我給了他們一個一個大紅包,他們就幫我保密了。”
顧念感覺自己像在聽天書。
覺得兒子這樣的行為,不好,她聲音微冷:
“時予,小孩子不能玩這種把玩。”
團團也一副小大人的語氣:
“媽咪說得對,小哥哥,要做誠實的孩子,你串通醫生騙爹地,很不對。”
薄時予見一大一小都生自己的氣,他想了想,對兩個女人說:
“哎呀,我就是不喜歡那醫生,你們不知道,她特彆想給我當後媽,我那老爹腦殘,被她耍得團團轉,昨天,阿姨也看到了,她亂花我老爹的錢,我腿摔折了,我老爹自會疏遠她。”
末了,又補了句:
“我告訴你們,彆看我老爹麵上沒什麼,心裡八成記恨死她了。”
“不管如何,你都不能說謊。”
“好嘛,我答應你們,僅隻一次,下不為例。”
薄時予伸出尾指,團團搖著顧念大腿:
“好啦,媽咪,小哥哥都保證了,咱們就原諒他這一次,幫他保守這個秘密了。”
顧念歎了口氣,這對活寶,一個比一個難搞。
兩根小小的尾指,一個細白修長的,緊緊地勾到了一起。
薄時予高定兩個女人,躺到床上,翹起二郎腿,綁了石膏的腿,腳尖一晃一晃的。
肖辰送晚飯過來,顧念才知道言心被人綁了。
這起綁架事件,自然是衝厲騰而來。
厲騰帶著溫安全過去與人談判了,據說,對方要求帶一個億過去。
床上的薄時予聽了,坐不住了,正要翻身而起,被團團按住:
“小哥哥,你腿疼,不能起來,二次傷害,就不好了。”
薄時予隻好耐著性子,他對肖辰說:
“肖叔叔,我老爹真帶一億去了?”
肖辰掃了眼母子仨,不止兩孩子,連顧念的目光都掃向了他。
肖辰咽了口唾沫:
“沒有,中盛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這話,薄時予聽了舒心。
“就是,一個未婚妻而已,還沒過門呢,開口就是一個億,如果真結了婚,還不得十億八億的,我老爹,又不是腦殘。”
先前,是誰說老爹是腦殘的?
瞧著小家夥特滿意的神色,肖辰捏了把冷汗。
如果薄時予知道他老爹,帶了一億鈔票過去救未婚妻,這父子,是不是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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