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念裝作沒聽見,裴柏安戳眉:
“顧小姐,不,我應該喊你薄太太,你與薄總並沒離婚,他被人陷害了,其實,你是最好的解藥,我調的藥,怕是隻能治標,不能治本。”
顧念沒辦法再漠視下去,她清了清嗓子:
“裴醫生,我與他已經離婚了,再發生點什麼,對他,對我,對孩子,都是不負責任的。”
言下之意,離婚了就不再糾纏。
裴柏安歎息:
“但是,我從你眼睛裡看到了擔憂,如果你對他沒一點感情,就不可能急匆匆與肖助理找過來了。”
顧念遲疑,想著要怎麼回答比較好。
肖辰不放心,趁裴柏安與顧念說話的間隙,悄悄上樓去了。
顧念起身,對裴柏安說:
“他畢竟是團團與薄時予的父親,他出事,兩個孩子就沒爸爸了。”
“裴醫生,即然他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麻煩您了。”
裴柏安不想放過顧念,便說:
“你謝謝我?以什麼立場謝謝我呢?以薄太太的身份嗎?”
顧念咬唇:
“以他孩子的媽咪,我剛剛說過了,如果他出事,兩個孩子就沒父親了。”
裴柏安笑:
“薄太太,我也剛剛說過了,這種藥,壓不了他身體裡凶猛的毒性,如果不想他出事,不想你兩個孩子沒父親,看在你兩個孩子的份上,把這藥,拿上去給他吧。”
裴柏安將調好的藥遞過來。
顧念的目光,落到藥碗裡。
見她猶豫不絕,裴醫生又說:
“他中的,不是一般的春情,如果得不到緩解,會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顧念心跳驟然又快了。
強烈的心跳聲,仿若要跳出胸腔。
“上去吧。他應該也沒睡著,也睡不著。”
裴柏安將藥碗塞到顧念手上,走去書房了。
顧念端著藥碗,躊躇了會,腳步最後還是邁上了白色台階。
她剛上去,肖辰從房間出來了,眉心起了皺折。
對上顧念的臉,眉心的刻痕舒展開:
“顧小姐,你幫幫薄總吧,求你了。”
“我肖辰一向不求人的。”
但是,現在,他求顧念,代薄總求顧念。
“他不肯碰其他女人,你就該知道,他又多喜歡你。”
肖辰不再說話,從她身邊擦過,下樓去了。
顧念進入房間,步子很慢,但房與與樓梯距離,就幾步之遙,再慢的步子,也有走完的時候。
房間裡,很靜,靜得能聽到男人的呼吸聲。
而這巨大的呼吸聲,是從浴室方向傳來的,顧念下意識看向地板,襯衫、領帶、褲子、皮帶,交織在一起,清一色男性衣服。
她將藥碗輕輕放到琉璃台上,站在床尾,靜靜等待,沒有離開。
咣當,聲音有些響。
男人出來了,腰上僅著一條浴巾,腰上的浴巾鬆鬆垮垮,壁壘分明的胸膛,水珠不斷往下滴落,直接沒入人魚線。
八塊腹肌,清晰可見,分布均勻的肌肉,性感如妖孽。
顧念的心跳得更快了。
男人的身材,似乎比五年前更誘人。
顧念屏住氣息,不敢說一個字。
到是男人在看到她後,先是詫異,很快恢複神色,挑眉問:
“你來做什麼?”
剛剛才拒絕了他,現在要送上門,到底什麼意思?
顧念聲音啞啞的:
“裴醫生讓我拿藥上來。”厲騰似乎並不領情,聲線拔高:
“我問你來這兒做什麼?”
他必須的緊緊捏住拳頭,才能壓下想要瘋狂撲向女人的衝動。
“我……”
“肖辰讓我來的。”
厲騰指尖按在滾燙的眉眼上:
“即然是這樣,這裡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顧念提唇:
“你就一定要這樣嗎?”
厲騰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走過去,從琉璃台上端了藥碗,仰頭喝完,將碗遞給她:
“把碗拿下去,你可以走了。”
男人的再次驅趕,讓顧念心裡挺難受的:
“剛剛,肖助理在門外對我說,他說求我進來。”
厲騰罵了聲:
“多事。”
“那是他自以為是,我可什麼都沒說,顧念,沒你,我照常能活下去。”
“你就一定要這樣逞強嗎?”
她都放下自尊過來找他了。
她擔憂他啊。
“我怎麼逞強了?”
不是她不要他了嗎?
顧念不想與他吵架,她過來,也不是為了要與他鬨彆扭的。
所以,她轉移話題:
“裴醫生說你中的藥,藥性很猛,怕你熬不過去,厲騰,咱們去醫院,好不好?”
厲騰真有想掐死女人的衝動,去什麼醫院,裴柏安可是醫界泰鬥。
可是他沒有這樣說,胸口高漲的怒火,因顧念的話而更加高漲:
“我死不是更好,那樣,就沒人攔著你找江白然,或者找其他男人了。”
這話,怎麼聽都有堵氣的意思。
顧念汲了口氣:
“厲騰,你從來就不明白,我們之間,並沒有其他人。”
厲騰冷笑:
“是麼?”
“也是,在你心裡,從來就沒喜歡過我,當初,是我媽強行讓你嫁我的,所以,我們生活的那差不多一年的時光,都特麼的喂了狗。”
極有修養的貴公子,氣得飆了粗話。
“如果你實在想要我們複合,我們可以試著相處一段時間。”
厲騰氣笑了,舌尖狠狠頂了頂上齶:
“複合?”
“顧念,我厲騰的生活,隻有喪偶,沒有離婚,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沒簽字,我們沒有離婚,我之所以願意等你,願意給你時間,是我心裡一直有你。”
這算是厲騰第一次向女人告白吧。
本以為很難出口,沒想在火氣之下,說得挺順暢的。
“可是,在我心裡,我們已經離了。”
這話氣得厲騰想打人。
“顧念,你到底過來做什麼?”
她之所以過來,不是因為擔心他嗎?
她擔心他,為什麼不說出來?非得這麼彆扭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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