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眼皮突突地跳,言心的逃走,對尋找團團並沒好處。
當機立斷,她對厲騰說:
“你去找言心,這裡交給我。”
厲騰瞥了眼小女孩:
“把這孩子留下。”
顧念點頭,她知道厲騰的意思,孩子長得像女兒,不論是整容的,還是天生長這樣的,她都覺著是一種緣分。
厲騰帶著肖辰與溫安全走了,留了幾個人給顧念。
汪軟軟見狀,喜上眉梢,正想走,顧念薅住她頭發,力道比先前更狠,更猛。
汪軟軟叫得撕心裂肺:
“顧念,你就是個瘋子。”
顧念笑得陰狠,手上力道加大,痛得汪軟軟喊爹叫媽,由於太疼,又掙不開身,她開始怒罵:
“顧念,你就是個綠茶,人家厲騰都有未婚妻了,你還不放過,搞得人家未婚夫妻反目成仇,你心裡歡快了?”
顧念不理她,隻是將她的臉,往冰冷的牆麵擦,一下比一下猛。
“顧念,你個不要臉的女人……”
啪。
一記耳光,響亮透徹。
直衝天際。
汪軟軟不服氣,又罵,罵一句,顧念就一個耳光,汪軟軟的臉打得通紅,嘴都打腫了,實在受不了,她開始大哭,哭聲震天:
“爸,看看吧,這就是當初,你不惜下跪也要幫襯你姐的女兒,現在,這樣對你女兒,巴不得你女兒死,巴不得你女兒吃不起飯,穿不起衣,巴不得你女兒活不下去,太狠毒了。”
旁邊的保鏢看不下去了,沒上前幫忙,因為,他們覺得顧念不需要。
彆說,薄太太修理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這女的,也活該被打。
“汪小姐,咱們太太希望你過得好,但是,你不知足,五年前,人家饒你了,你就像坨狗屎一樣,老是跑來臭人,能不被修理嗎?”
顧念揚手,製止保鏢說話,保鏢被她身上的冷冽氣息所嚇,及時止聲。
顧念拽著汪軟軟頭發,一路走進電梯,幾個保鏢迅速跟上。
顧念將汪軟軟拽進了一間酒店,保鏢有兩個跟上去,有個去前台開房號。
門關了。
顧念將汪軟軟按壓在地上,冷笑著看著汪軟軟:
“咱們姐妹的事,今天就了結了,你想怎麼著?”
顧念忍夠了。
因為舅舅,汪軟軟母女一直在道德綁架她。
五年前,她顧忌著秋香含,顧忌著汪海峰,受了汪軟軟多少窩囊氣,五年前,她是一個人,怎麼著都成,現在,她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保護不了孩子的安全,是她這個媽咪無能。
汪軟軟好不容易掙脫開,拚命往門口衝過去,顧念反手就扣住了她手臂,那道大的驚人,汪軟軟都有種錯覺,這五年,顧念是不是練過武。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丟失孩子的母親暴發力。
此時的顧念處於盛怒中,殺人放火都敢。
孩子如果沒了,她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汪軟軟沒孩子,自然不能理解顧念的心情。
汪軟軟被拽回去,額頭磕到了床角,疼得她眼冒金星,額頭流血了,知道顧念是鐵了心要弄死她,而外麵,還有厲騰的人守著,她就算長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所以,她開始磕頭求饒,顧念臉色很冷,她拿起琉璃台上的煙,挑出一支,點燃,渾身都是痞味。
汪軟軟渾身是傷,從地上起身,小心翼翼對顧念說:
“姐,咱們好歹有血緣,如果爸與奶奶在世,是不忍心我們鬨成這樣的。”
顧念一副不想與她屁話的樣子:
“說,團團在哪兒?”
汪軟軟欲哭無淚,她這是捅馬蜂窩了。
她哭喪著臉:
“我真不知道。”
又是一耳光打過去,顧念手都煽麻了,眼角冷狠:
“不說是吧,不要後悔。”
說著,她就要讓外麵的人進來,汪軟軟嚇得腿都軟了。
“我招,我都招。”
她抖抖瑟瑟說:
“那個孩子,是薄臨淵讓我帶過來的,至於,她是誰,我並不知道,薄臨淵隻給我說,是小團團。”
顧念凝眉,像是在思考女人話中的可信度。
“你就甘願成他的狗?”
且還是哈巴狗。
汪軟軟:
“他答應給我一個億,姐,你知道的,我是個窮鬼,連我媽那個窮鬼都一直嫌我窮,你就知道我有多窮了?”
顧念盯著她,一字一頓:
“為了錢,你可以出賣所有,包括,你的身體,你的親人朋友,是嗎?”
汪軟軟難為情低下頭:
“姐,除了去陪男人,我也做不了其他的。”
“你的孩子,真是薄臨淵的?”
汪軟軟不敢不說實話:
“不是,他沒碰過我,薄臨淵那男人有病,嚴重的潔癖,心理變態,他說我不乾淨。”
顧念冷笑:
“所以,你還妄想能嫁入豪門?”
汪軟軟咬牙,不服氣:
“是個女人都想啊,難道你不想?”
“嗯,也對,你不用想,人家厲騰上趕著要你,哪怕過了五年,也沒辦法忘了你,姐,你說你用什麼狐媚手段,教教我嗎?”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這次不是耳光,而是凶狠的一腳,疼得汪軟軟哇哇大哭:
“顧念,他特麼不是人。”
顧念眼神寡淡:
“說一句,打一下。”
汪軟軟作勢要撲過來,被顧念冷厲的眼神所嚇,動作僵在原地。
顧念臉上的笑,冷得讓人發怵:
“打電話給薄臨淵,就算,你把小團團交給我了,回去領你的一億。”
汪軟軟皺了皺眉,不很願意,然後,又不敢不按顧念說得去做,從小,她對顧念是又嫉妒又怕。
習慣使然,這輩子,是改不了。
電話是顧念撥通的。
“喂,臨淵,我把孩子交給顧念了,那一億,你幾時打我?”
隻聽薄臨淵在那頭,用不冷不熱的聲音說:
“你先回來,我給你準備的現金。”
汪軟軟心裡罵了兩聲,準備現金,哄鬼呢。
“那麼多的金,我不敢來拿,我怕沒命拿回家,你通過彙款打我吧。”
薄臨淵笑了兩聲:
“軟軟,我想你了,我決定了,今晚,讓你侍寢。”
侍寢,真當自己是皇帝呢。
顧念在旁邊搖頭,汪軟軟立刻拒絕:
“我是很想過來的,可是,我媽病了,她沒錢住院,正在與我鬨。”
顧念很應景地砸了東西。
響聲很大,相信那頭的薄臨淵聽到了。
“臨淵,我不給你說了,我先把我媽送去醫院再說。”
“汪軟軟,當老子是傻逼呢?”
接著,傳來一記女人哼叫的聲音。
汪軟軟神經緊崩:
“臨淵,你……”
話沒說完,那頭的女人說話了,帶著痛苦:
“軟軟,我是你媽媽,你到底有沒把孩子給顧念?”
果真是李媛,汪軟軟極其煩躁。
她瞥了顧念一眼,吸了口氣,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