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來體驗體驗……”
顧念投降,她渾身都疼,不想再感受那昏天黑地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兩個不知疲累的生物。
厲騰在她屁股上拍了下:
“肖辰馬上送衣服過來,起來洗漱。”
厲騰進浴室去了,顧念心裡撲通撲通的,其實,她每次看到厲騰就有這種感覺,覺得,心臟跳動的厲害,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以前,她對江白然雖喜歡,卻沒有這種總想與他粘在一起的感覺。
厲騰衝了澡,沒裹浴巾,滿身都是亮晶晶水珠,肖辰送衣服來了,門隻隙開了條縫,衣服拿進來,門就關上了。
厲騰將衣服拿過來,放到床上,擦乾自己身體,他開始穿衣。
“我要去公司處理一點事,今早,我打電話問過玉嬸了,她說團團是低燒,昨晚吃了退燒藥就沒事了,如果你實在擔心,也可以先回去一趟,再去公司。”
“好。”
顧念拿被子裹了自己,進入浴室。
她出來時,厲騰已穿戴整齊,整個人顯得乾淨清爽。
兩人下樓吃了早餐,厲騰將她送回公寓,車子就離開了,但他去的不是公司,而是薄家老宅。
老爺子剛起床,正在院子裡練太極拳。
厲騰迎上去,開門見山:
“昨晚,你給顧念打電話了?”
老爺子打著太極拳,當他是隱形人。
厲騰也不生氣,坐到凳子,好脾氣地等著。
終於,老爺子收了尾,做了最後一個動作,吐了口燭氣,挽了袖子,走到旁邊坐下,齊叔早已讓下人送來一壺茶,是龍井。
“瞧你,一身酒氣,你可要隨時隨地記得,你手上掌管著薄氏生死。”
臧騰舌尖抵了下後糟牙:
“想我娶顧柳,這輩子是不可能的。”
“其實,我也不是不同意你娶顧念,隻是,小子,那丫頭好像不是很喜歡你。”
厲騰冷哼:
“少挑撥離間,昨晚,心甘情願被折騰了整夜,能不喜歡?”
薄長河捋了捋胡須,喝了口茶:
“是你逼人家的吧。”
厲騰:
“我吩咐過了,不準任何人拿藥給她,爺爺,如果她為薄時予與小團團懷了小弟弟小妹妹,你還舍得拆散我們嗎?”
薄長河還以為孫子會憋什麼大招,沒想是這下三爛的手段。
他眼神很輕蔑:
“你也就隻能用這種方式留住她,阿琛,一段感情,誰先動心誰輸,你是我親自選定的繼承人,對女人這樣濃烈的感情,對於薄氏是災難,他愛她,比她愛你多,這輩子,你會很辛苦,明白嗎?”
厲騰不以為然:
“一段感情,隻要兩人真心相待,又何必去計較,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我可以是顧念的老公,薄時予與小團團的爹地,也可以是盛世與中盛的總裁,這些,都是可以兼顧的。”
薄長河臉上的笑,意味深長:
“就怕,有許多事,你是不可能兼顧的。”
“顧柳,是個心機女,為了權勢,她可以愛你更多,這個人,也好拿捏一些,你以為,我真的就那麼想報恩,一心想把你往火坑裡推嗎?”
“說了這麼多,到底同不同意,我與顧念複婚?”
“先離了吧,阿琛,我答應你,如果你再向她求一次婚,她心甘情願同意,我就不再乾涉你們。”
厲騰起身:
“行,希望您老人家說話算話。”
提步要走,步伐又頓住:
“五年前,若不是你老人家暗箱操作,我們一家四口不可能分彆五年。”
“爺爺,五年不是段短晚光,薄時予需要媽咪陪伴,小團團也需要爹地的教育。”
厲騰走了,薄長河久久沒說話。
顧念回公寓,見小團團沒什麼事,打算去中盛上班,剛到樓上,一個女人從車裡下來,攔住了她,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李秀英。兩人見麵,氣氛是尷尬的,李秀英的樣子,不像是與她偶遇,到像是刻意來找她似的。
“阿姨,有事您說。”
李秀英猶豫會,最終還是掀了唇:
“念念,白然病了,病得很重,你能去探望他嗎?”
顧念覺得有些荒唐:
“阿姨,記得上次,我們王嫣樓下相遇,你還提醒我,讓我遠離您兒子呢,現在,又是幾個意思?”
李秀英臉色慢慢變紅,尷尬死了:
“我鼓起勇氣,丟掉臉麵,過來找你,自然有不可言說的苦衷,白然得了抑鬱症,你離開的這些年,他一直在吃抗抑的藥,可能是吃得太多了,身體便開始出問題,他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我看著心疼啊。”
江白然精神出了問題,難怪這麼許久,不曾聽到他的消息了。
顧念淡下眼瞳:
“生病了,應該去找醫生,而不是找我,阿姨,我無能為力。”
說完,顧念提步要走,李秀英沒臉沒皮沒骨頭攔了過去:
“念念,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不是我阻攔,你與白然孩子都很大了,求你,能不能看在一個年邁母親心疼兒子的份上,去探望他一次,他想見你,他每天都喊著你的名字,哪怕是在夢中,念念,都是我造的孽,他去紐城的那幾年,過得也很痛苦,是我拆散了你們,我有罪。”
李秀英已意識到自己固執害了兒子。
她有苦說不出,如今,恐怕隻有顧念能救他兒子了,因為,她已尋遍了所有名醫,全都束手無策。並且告訴她,心病還需心藥醫。
讓她去找江白然心裡的那個人,為救兒子,她就厚著臉皮來找顧念了。
顧念繞開她,要走。
李秀英急了,她甚至要給顧念下跪,顧念見狀,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她可受不起:
“阿姨,彆這樣。”
李秀英眼淚汪汪:
“念念,難道你就不念一絲與他的往日情份,想當初,你們關係是那麼好。”
往事已成追憶。
顧念多少是有些感觸,但是,她知道她過去,不但救不了江白然,還有可能重新讓他燃起希望,她已經答應與厲騰重新開始了,就不能再去招惹江白然。
而她對江白然的感情,已經是過去式了。
不過是一段年少輕狂時的友誼罷了。
“阿姨,我真的無能力為,你回去,好好照顧白然,讓他配合醫生治療,好好活下去。”
隻能說這麼多了。
顧念走了,李秀英追了幾步,沒追上,她開始撕心裂肺地喊著,痛不欲生,慌亂又無助:
“顧念,你就那麼狠心,眼看著他去死,而無動於衷,白然,他一腔癡情……錯付。”
愛子心切的母親,可憐的悲哀的母愛,是她親手將兒子推上了斷頭台。
李秀英悔不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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