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冷笑一聲,眼睛裡的笑,不達眼底:
“顧柳,你說是人家的未婚妻,彆人承認過嗎?你們舉辦過正式的儀式嗎?如果沒有對外官宣,沒有任何儀式,我隻能說,你臉皮太厚了。”
“你也說厲騰應該是去港城了,你這個未婚妻,真是可悲,連他的行程都不知道,我再怎麼沒本事,也總比你強吧,至少,我不像你,可以剽竊彆人的作品,我這人,做人原則,該守的底線,還是知道的,不是我的東西,我不會去搶。”
這番話,說得顧柳無地自容,臉上的肌肉,瑟瑟發抖:
“薄爺爺從來沒承認過,你倒是感覺良好得很。”
“他對外承認過你嗎?”
顧念掀唇:
“不管他承不承認我,我始終都是他曾孫兒的母親,是他孫兒的妻子,你算什麼?在彆人婚姻存續期間,插足彆人的婚姻,你是什麼?小三?”
顧柳的臉,一陣白,一陣紅:
“你亂講,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說著,顧柳就要動手,手伸到半空,被顧念一把薅住,顧念火花肆冒的目光,對上顧柳的:
“顧柳,我忍你很多年了,今天,我不會再忍。”
顧念將女人往麵前一扯,再猛地鬆開,顧柳猝不及防,險些跌倒。
趁她不備,顧念反手就是一耳光,耳光聲響亮,清脆,顧柳眼睛紅了,發了瘋地似撲過來,顧念迅速挪開身,顧柳的額角撞到了桌角,眉尖劃了條小口子,不是很顯眼,像是二郎神君,顧柳伸手一摸,指尖的血,讓她背心發麻,她顫抖著身體,發狠地盯著顧念。
肖辰聽到兩個女人掐架的消息,十萬火急衝進來,見顧念沒吃虧,頓時鬆了口氣,他走上前,護在顧念身前,對滿臉恨意的顧柳說:
“顧小姐,中盛現在所有的事,都由太太管理,薄總離開前,特彆吩咐過,如果你沒什麼要緊的事,麻煩離開。”
肖辰從來都不喜歡這女人,不過,再不喜歡,人家也是薄老爺子的乾孫女兒,又有一個有勢的外公撐腰,連厲騰目前都沒動她,他一個助理,也不能說太過分的話。
見肖辰一副母雞護小雞仔,還憤憤不平的樣子,顧柳慢慢冷靜下來,她雙手抱臂,姿態傲慢:
“肖辰,你這樣護著她,她是你的誰?”
“難不成,她的床,你也爬過。”
啪。
又是一耳光,揮在了顧柳臉上,這次是左臉。
顧柳轉過臉,對上的是顧念盛怒的臉,顧柳要反擊,被肖辰扣住了胳膊,肖辰力道很大,顧柳疼得不行,她不好意思叫出來,隻能怒吼:
“放開。”
掙紮了幾下,掙不脫,顧柳氣憤不已:
“肖辰,難道我說錯了嗎?”
肖辰將女人按在牆上,顧念左右開弓,將女人臉都打紅了。
顧念懶得再與女人囉嗦:
“把她弄出去。”
肖辰將女人拉走了,房門合上,辦公室終於回歸安寧。
下一秒,厲騰電話來了。
“在乾嘛?”
“剛與你未婚妻乾完架。”
顧念吐了口濁氣,心情不好,語氣自然不佳。
“顧柳?”
“難道薄總有幾個未婚妻?”
厲騰語塞,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顧念垂目,目光落在自己塗了指甲油的手上:
“薄總,怎麼不說話了?”
“你讓我說什麼?”
男人出聲,腔調有氣無力。
“說你幾時與你未婚妻修正成果,幾時讓我滾蛋,幾時與你未婚妻,為薄時予與小團團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說你與你未婚妻日後甜蜜的生活。”
男人歎了口氣:
“怨氣挺大的。”
顧念笑:
“錯了,我沒有怨氣,我也沒生氣,何必呢。”
對麵的男人,受不了顧念陰陽怪氣的腔調,他喊她的名字:
“顧念,我與她,根本什麼也沒有,如果你硬要這樣掰扯,那你與江白然算什麼?昨晚,你可是守了人家大半夜,我還在醫院陪著你,我都沒說什麼,你倒做賊喊捉賊了。”
“是你要留下來等他出手術室的,這樣,怨起我來。”
顧念心裡不爽。
“你那副依依不舍的樣子,能離開嗎?”
男人問。
見顧念沒回答,他又繼續道:
“你的心,在彆人身上,我都能容忍,你有什麼不能包容的?”
顧念本來想問他,她心在誰身上,話到嘴邊,又咽下。
想她表白,沒門兒。
女人的沉默,換來男人的不舒坦,他也不想與她有隔閡,便道:
“她來中盛乾嘛?”
顧念:
“找你唄,找你談戀愛。”
厲騰哭笑不得:
“老婆,你一定要有這樣的語氣,給我交流嗎?長途電話挺貴的。”
“貴就彆打唄。”
眼瞧著顧念就要掛電話,可他還有要緊事沒說,所以,他趕緊說:
“有事找你,你最好過來一趟。”
“不去。”
顧念想也未想就拒絕,她心裡不舒服,像炸藥桶。“肖辰把機票給你買好了,下午兩點。”
顧念討厭男人的自以為勢:
“我有事,抽不開身。”
厲騰:
“借口,無論如何,你必須過來一趟,真有要緊事。”
顧念忽然想到厲騰並沒有說自己去港城做什麼,忙問:
“什麼事,你先說。”
厲騰考慮了會,道:
“我還能害你不成。”
“那可說不準,萬一把我賣了呢,你那麼聰明,把我賣了,我還為你數鈔票。”
厲騰氣笑了:
“我可舍不得,畢竟,你還是有點作用的,比如,暖床。”
這半開玩笑的語氣,顧念實在是生不起氣來:
“今後,不會了。”
這話,厲騰聽了心裡極不舒坦:
“我讓肖辰把薄時予帶過來,對了,還有小團團,她們一直都想來港城玩玩,這次,是個不錯的機會。”
提到兒女,顧念急了:
“她們就不去折騰了。”
那頭的男人悶聲竊笑,隻有一雙兒女才能牽製住顧念。
“行,她們不來,你來。”
顧念不知道厲騰發哪門子瘋,讓她去港城,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下午兩點,顧念坐上了去港城的飛機。
剛下飛機,厲騰就出現在機艙口,男人一身毛料西裝,身形挺拔,五官精美,再加上氣場強大,頓時就吸去了許多異性目光。
見男人微笑著迎上一個剛下飛機,長得特標致的女人,異性們的目光,既羨慕,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