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殘手感慨之際,黑一從牆上跳下來,同時伴隨著遮蓋頭顱的衣帽落下,他的外貌也暴露在眾人眼前。
隻見他麵色陰翳,形如枯槁,毫無一點血色。
更可怖的是,他的臉上還有一道貫穿了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刀疤,看上去無比的猙獰。
不遠處的於白石望著黑一的麵容,頓時被嚇得頭皮發麻。
他這還是第一次見到黑一的模樣,難怪這家夥一直包裹著黑袍。
相比於白石,殘手倒是沒有顯得那麼慌張,雖說他也是第一次見,但在之前就聽二師兄講起過黑一的模樣,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大師兄,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的容顏,還不錯嘛。”
殘手譏諷之意明顯至極。
聞言,黑一雙眼一縮,整個身軀開始止不住的顫抖。
他這輩子最忌諱的就是彆人說自己的容顏,要不然他也不會整天遮頭蓋麵。
真以為這樣很帥不成?
“本來還想留你個全屍,現在看來,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黑一寬大的黑袍猛地一抖,一道近乎三米長的鐵鏈如同蟒蛇般從袖口鑽出,重重地砸在地麵上,幾人的腳掌明顯感覺震動。
這道鐵鏈並非日常生活的鏈子,它的全身布滿了尖銳的刺,宛若荊棘,常人隻要碰一下恐怕就要掉塊肉。
而且鏈條上布滿了零零灑灑的汙血,想來黑一已經用它殺了不少人了。
殘手的麵色在此時沉重下來。
大師兄這是準備動真格了。
早在之前,殘手叛逃出黑衣門之前,就有幸見識過黑一施展過這個略顯奇怪的武器。
記得當時聽黑一說過,這個鐵鏈跟了他十多年,還給它起名,叫做“刺蛇”。
黑一舞動著手中的鐵鏈,隨即便朝著殘手揮去。
遠處的龍邦見狀頓時產生了一股錯覺,那就是他感覺那揮出的鐵鏈真的好似一條蟒蛇,正欲睜開劇毒獠牙奔向殘手。
“手兄,快躲開!”
就算不用龍邦提醒,殘手也不會呆愣愣地站在那裡。
在黑一揮出刺蛇的那一刻,殘手幾乎是同一時間,後退數步,躲開了攻擊。
砰!
殘手這一躲開,目標落空,鐵鏈砸在地上。
望著上麵顆顆分明的尖刺,還散發刺鼻的血腥味,即便是殘手也有些觸目驚心。
就算他這種主修體魄的人,也不敢用肉身硬抗。
正所謂隻有最強的矛有能力刺穿最堅固的盾,隻有宗師的罡氣才能打破宗師的**。
“刺蛇”上麵有黑一附著的罡氣,這要是打在殘手的身上,就算不是重殘,起碼也要掉幾塊肉。
見殘手躲開,黑一獰笑道:“躲?我看你還能躲哪裡去!”
緊接著,他再次揮動刺蛇,刺破周圍的空氣,朝著殘手呼嘯而去。
殘手不得已隻能繼續躲避,但他畢竟不是那種身手矯健的,過程中被黑一找準時機,鐵鏈重重地擊在他的背後。
殘手隻覺背後一陣劇痛襲來,痛的他頭皮發麻。
這一下直接讓殘手的身體機能降低了三成之多,大腦也因為劇痛無法專心操縱罡氣。
“被我的‘刺蛇’擊中,你就彆想再起來了!”黑一冷笑道。
“不好,手兄有難!”遠處的龍邦見殘手陷入危難,身形如奔雷般急速掠去。
黑一剛準備了結殘手,猛地察覺到身後又有一股強大的氣息如暴風驟雨般朝自己襲來。
於是他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選擇了暫避鋒芒。
龍邦見黑一躲開了自己的攻擊,並沒有選擇乘勝追擊,而是來到殘手身旁。
“手兄,你怎麼樣了?”龍邦一邊詢問,目光一邊朝後麵望去,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殘手身後的衣服早已破敗不堪,脊背更是千瘡百孔,一個接一個傷口源源不斷流出鮮血,看上去無比瘮人。
說到底殘手還是剛踏入宗師不久,即便服用了洗髓丹讓自己占據了些許優勢,但跟黑一這個五年的老牌宗師相比,還是有著本質的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