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這怎麼還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翠茗的嗓子眼有點乾,她慌亂地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紅葉。
背後議論主子總是大忌。
何況還是議論這樣的私密事。
處處小心,一向穩妥的翠茗不知該如何是好。
顧侯爺已越走越近,瞧著是漫不經心,但幾步就已踱到了兩人麵前,冷聲問“可是夫人又有什麼要說的?”
翠茗“……”
紅葉先行了一禮。
翠茗也緊跟著行了禮。
接著就聽到紅葉道“侯爺,夫人今兒從早鬨到晚,有些累了,就先歇下了。原本夫人有事要等侯爺說的,但想著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等侯爺從大營回來說也來得及。夫人還說……”
“說什麼?”
顧侯爺個子高大,站在她們兩人麵前,擋住了一半簷下羊角燈的光,俊桀的麵龐被籠了一層暈光,瞧不分明。
但翠茗就是覺著害怕。
紅葉道“夫人說,侯爺一心向學總是好的,但也莫要學的太晚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書也不是一晚上就能看得完,侯爺不如拿去大營裡慢慢看。”
顧侯爺的身子就是一滯。
半日方道“還有麼?”
紅葉道“沒了,侯爺要不要奴婢去喚小廚房送熱水去偏房?”
顧侯爺道“好。”
翠茗覺著顧侯爺一張俊臉似乎更加冷峻了,但好在沒有追究她們背後議論主子的閒話,謝天謝地,這就算是過去了嗎?
是不是侯爺壓根沒聽到?
顧靖暉淡淡地掃了眼這兩個戰戰兢兢的小丫鬟,嘴裡輕哼了一聲,便轉身朝偏房走去。
紅葉悄聲道“侯爺愛屋及烏,這是不怪罪我兩多嘴了。”
這句話將翠茗的僥幸之心給滅了。
“你是說侯爺聽到了?”
紅葉道“那是自然,十六讓我少在背地說侯爺,我當時不明白,後來被侯爺訓過幾會,小姐也說侯爺英武矯健,一定耳力過人。小姐可從不出錯,說侯爺能聽到,侯爺一定能聽到。”
翠茗“……”
進入偏房的顧靖暉麵色緩和了些許,他今兒個本以為能登堂入室,沒想到又被六弟帶累的隻能住偏房。
案幾上還擺放著和他一同被請出正房的《春秋》。
莫非,他也要學關雲長讀一夜的《春秋》麼?人家關老爺是為了守護自個的嫂嫂,他呢?
他這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顧靖暉氣惱地拿起書,翻開了一頁,心中暗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能被此區區小事難住不成?”
門外小丫鬟敲門,問“侯爺,可要將熱水抬進來?”
顧靖暉放下了隻看了一行的書,道“進來吧。”
門開了,四個小丫鬟抬著水,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顯見吃力之極。
待她們放下,準備出去時,顧靖暉問“翠茗呢?”
不一會兒,滿腹驚疑的翠茗被喚了進來,看著偏房中央放著的大桶熱水,不知所措。
顧靖暉狹長的眼睛微眯,銳利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聲音低沉嚴厲,問“夫人未嫁時可是經常吟詩作畫?”
翠茗戰戰兢兢地道“稟侯爺,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