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羨安沒死。”鹿唯心慌亂地說道,“不,他的肉身的確死了,可是他的靈魂……大誌,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但我知道,他沒死,他還在!”
馮弘誌伸手用力抱住鹿唯心。
他此刻心情複雜,意識到鹿唯心可能是應激了。
謝羨安死了。
宵兒的涅槃業火把他燒成了灰,他當時癱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怎能不死?
第五姝都被挫骨揚灰了。
馮弘誌一直安撫著鹿唯心:“心心,謝羨安死了,真的,他不會再來糾纏你了,以後陪在你身邊的,隻有我。”
“不怕,心心不怕。”
鹿唯心瘋狂地搖頭,可她不知道該怎樣說服馮弘誌。
她指著自己的肚子,堅定道:“大誌,這個孩子我們不能要,它被謝羨安奪胎了。”
馮弘誌愣住了。
他心痛地看著鹿唯心,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心心她……到底怎麼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大家都回到了生活的正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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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回到鹿家陰香堂,鹿唯心的狀態依然不好。
馮弘誌從一開始堅定地認為鹿唯心可能是應激了,到後來開始慢慢相信鹿唯心的話。
他是要陪著她走過這一生的人,是要為她遮風擋雨的人,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該無條件地信任她的。
所以馮弘誌把柳書翊請來,替鹿唯心把脈。
柳書翊這些年一直在外雲遊,天南海北地找珍惜藥材,研究香料,很多時候都聯係不上。
鹿家陰香堂裡有他的學生,如今也已經獨當一麵,但馮弘誌不相信除了柳書翊以外的任何醫者。
他們回到鹿家陰香堂後三天,柳書翊從外麵匆匆趕了過來,一到陰香堂就給鹿唯心把脈。
“是喜脈,胚胎發育良好。”
柳書翊又往深摸了摸,眉頭猛然皺了起來:“這胎……的確有些不正常,雙胞胎?不,不是,好像是寄生胎。”
馮弘誌愣住了:“什麼是寄生胎?”
柳書翊擺手,讓他稍安勿躁,又仔細地繼續把脈。
隻是這脈越號,他的臉色越凝重。
鹿唯心心中一片慘然:“謝羨安沒死,隻要我不死,他就死不掉。”
“他與我在禁池中糾纏幾世,借助我的蓮心修煉,甚至……應該還對我血嗣了,他與我的本體幽冥帝蓮已經融合在一起了,他要借由我的肚子,再次重生。”
聽起來有些荒謬,但這是這幾天鹿唯心反複推演出來的答案。
馮弘誌不得不信。
鹿唯心抱歉地看著馮弘誌,說道:“謝羨安不會放過我的,他盯上了我的肚子,大誌,如果我們在一起,這一輩子,我可能也不能為你生孩子了。”
肚子裡的這一個,她也不能要。
不要孩子,馮弘誌能接受。
他更擔心的是,鹿唯心真的擺脫不了謝羨安了嗎?
既然這一胎已經被謝羨安寄生,那不要這個孩子,對鹿唯心的身體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馮弘誌下意識地詢問柳書翊:“如果墮胎的話……”
“墮不掉。”柳書翊說道,“所謂寄生胎,並不一定是寄生在胎兒身上的,它可以寄生在母體的任何一個地方,吸收的是母體的精血,與母體緊密相連。”
“墮胎……很可能一屍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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