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沈平此人也是剛正不阿的,若說是他有什麼謀劃,容文妙也是不信的。
沈府並不算大,可是站在沈府的大門外,容文妙卻五味雜陳,不敢鼓起勇氣來上前叩門。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就算她最終鼓起勇氣上前去了,卻仍舊被沈府的下人拒之門外。
他們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語氣中也是對容文妙的不屑:“這位小姐,我家公子正在處理公務,不便見客。”
容文妙是管過家的。
自然是知道這些話不過是沈平的借口罷了。
她心中一緊,卻仍未放棄:“沒關係,既然你家公子忙,我隻在此處等著便是了。”
門前的小廝看著這姑娘的模樣,不由得蹙眉。
卻並不敢說什麼,隻是關上了門,時不時的從門房處瞧瞧她,看看她是否已經離開了。
這京城中畢竟非富即貴,任何一個人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
隻是卻並不影響他們對容文妙的嘲諷。
這段時間自從自家公子成為了狀元,成為陛的。
為的是什麼?
這些夫人不說,他們也是知曉的。
不過就是瞧著自家公子是寒門出身,家庭簡單,好拿捏罷了!
又或者是現在公子剛入官場的時候幫扶一把,日後也好為自家女兒說親。
沒想到自家公子卻是個剛直不阿的,竟是一概不見。
隻是這小姐親自上門的,倒還是頭一個。
看著這小姐執著的模樣,門前的小廝想要勸慰一二,最終卻隻是搖了搖頭。
“算了,她既然願意等,讓她等就是。”
“公子不出來,她便走了。”
“外麵那個好像是容家的小姐。”沈府的奴才雖然都是陛下賞賜的,或是外麵采買來的,但總是有些從前在京中活動的,是認識不少世家小姐的。
聽這人如此說,旁邊的兩人也湊了上來:“正是那禦史大夫家的?”
“難不成是來報複我們公子的?”
下人的嘴傳話是最壞的,沈府上上下下如今都知道,自家公子將他的頂頭上司,禦史大夫容大人給告了,而且陛下已經將容大人扣押了。
那這容家小姐找上門來,豈不就是為了......
容文妙在沈府的大門前站了許久,直到日落西山時,沈府的大門才緩緩的打開。
好在,沈平出來了。
看到容文妙出現在自家府門前的時候,沈平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他很快便恢複了那副神情冷漠的模樣。
沈平開口的語氣中不帶一絲的情感:“容小姐怎麼在此處?”
仿佛麵前的人不是他從前在書院的同學,隻是一個初次見麵的陌生人而已。
容文妙以前甚至還覺得沈平對自己也是有好感的。
可是沈平現在的模樣,將容文妙的心一點一點的掰碎了在地上碾壓,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她冷笑一聲,並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