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聽聞如此言語大將軍驚了,詢問緣由,趙尋安便說了之前周禮所述。
當時大將軍便皺起了眉頭,發現這些年朝廷路子走的有些偏。
誠如趙尋安所說,一群武技超群但兵法策略混亂的匹夫,到了千軍萬馬的殺陣,也隻能在點占些優。
與整個全局而言,怕是有害無益!
當時趙尋安也是有感而言,未曾想大將軍真的入心了,為此還特意改變了中考的項目,說不得,以後武科科舉的側重也會有所變化。
雖然規則突變會對今科舉子產生不小影響,可對大乾以後的長治久安,卻有莫大好處。
趙尋安教導三位弟子時便是文武兼備,武技不落,六韜三略不落,便是經史子集也是半點不落。
文道武道便如陰陽,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和合,才是至強!
宣讀完規則周禮便走了,如此場合不便交談,趙尋安隻能叉手拜彆,待有了空閒,定當前去拜會。
文科簡單,隻要按著科考題目走,辛苦翰林院的眾位翰林便可分出三六九等,武科牽扯較技卻是麻煩,隻能靠捉簽排出對陣先後。
數千舉子次第在大木桶裡抽取標有號碼的竹簽,對陣倒也簡單,相鄰單雙相較便是。
武學上舍隻趙尋安一人,所以半點不急,待所有人都抽完了,便讓小諾兒去取最後那枚簽子。
“去吧,必然是四五八,我這輩子啊,算是和四五八七這幾個數字杠上了!”
看著被次第撤掉並寫滿名字的牆板上隻餘四五八號,趙尋安忍不住歎了口氣。
小諾兒蹦蹦跳跳的從簽筒拿起最後那根竹簽,一見真是四五八,忍不住興奮的衝趙尋安喊
“山長,您可太厲害了,這竹簽,真就是四五八!”
“嗬嗬嗬。”
見眾人投來怪異目光,趙尋安滿臉尷尬的笑,簽筒隻餘一支,除了四五八還能是甚?
抽完簽趙尋安起身準備離場,這般嘈雜的環境對喜靜的他來說實在有些燥。
未成想剛走了兩步,便被一身穿明黃長袍的少年攔住,指著鼻梁怒罵
“賤種,莫以為當了甚山長便張狂了,再敢侮辱國師,我扒了你的皮!”
趙尋安眉頭微皺,臉色慢慢沉了下來。
少年未曾見過,自己也從未侮辱過鳳凰,這般辱罵,因何而來?
嗬罵的聲音不小,原本嘈雜的會場立時變得有些安靜,齊齊看向少年,有教習驚呼
“那不是十三王世子馮陸熙嗎,為何找上武學上舍趙山長?”
聽聞此言,原本安靜的場麵再次嘈雜起來,駐守幽州的十三王爺堪稱大乾南部長城,官家上位離不開他的大力支持。
且王爺性子溫厚仁義,行事頗有古賢之風,治下民眾有口皆讚。
隻是他的獨子馮陸熙打小跋扈,與他老子半點不像,在幽州算得上是個禍害。
十三王爺不舍打罵,但又不想他糟踐百姓,便在去年把他送到玉京國子監,想要改改他的秉性。
哪知剛入國子監這廝便毆打了經科教習,惹得大祭酒震怒,親手打了四十杖,差點取了他性命。
十三王爺心痛從幽州趕來想把寶貝帶回家修養,未成想他這做老子的也被大祭酒打了二十板子,更是一通罵
“子不教父之過,豎子如此囂張都是你犯下的錯。”
“教不嚴師之惰,既入國子監,秉性改不好便不允走!”
十三王爺捂著尊臀狼狽竄回幽州,再不敢多言。
大祭酒乃是與十二皇老一般的超品,便大宗正見著也需客套,豈是他這小小郡王可以反駁。
從那以後十三王世子馮陸熙便在國子監踏踏實實的住下,有大祭酒調教,秉性確實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