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董海東這正腹誹趙尋安老鷹裝雞慫欲待耍糊人,一麵紅耳赤的折衝都尉便端著酒碗尋了過來,醉醺醺的說:
“中郎將大人本事屬實了得,灑家著實欽佩得緊,來,浮一大白!”
董海東一口寡酒噴的老遠,赫連毅這老小子也是上過幾年私塾的,平日裡陰人一個,張嘴閉嘴便喜掉書袋。
今個突然冒充爽直漢子,九成九憋著壞水!
趙尋安端著酒碗起身,笑盈盈的欲待言語,赫連毅目光驟縮,手裡酒碗蘊著暗勁狠狠撞了過去。
“噹!”
赫連毅手裡的粗瓷酒碗撞的粉碎,趙尋安端著的酒碗,便連裡邊的酒水都未灑出一滴。
趙尋安斜著的身子慢慢回正,端起酒碗一口悶,然後笑嘻嘻的看著渾身酒水碎屑的董海東,甚叫無妄之災,這便是。
“......將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信?”
赫連毅咧著嘴說,董海東抹了把臉上的酒水,點著頭說:
“我信,你不是故意,你他娘是有意!”
“真不是,我就是想稱稱中郎將大人斤兩,誰承想整你一身水!”
赫連毅滿臉驚恐使勁擺著手說,十幾年的老兄弟了,自家老大啥秉性門兒清,心眼那是比針眼還小。
今個潑他一身酒水,保不齊哪天晚上睡覺時他就能還你一身馬尿,妥妥老陰貨一個!
“你他娘就是放屁!”
董海東接過親衛遞來的帕子使勁抹了把臉,氣哼哼的說:
“真要稱便拳腳底下見真章,你個陰貨便是借著由頭,找那日某搶了你粉頭的仇!”
赫連毅聞言眼角直跳,彼其娘之,這妥妥是含沙射影,怕不是還記得那日自己沒付錢便溜了?
緊接反應過來,有些驚喜的說:
“將軍,你的意思,是我們可以隨便稱中郎將大人的斤兩?”
“隻要趙大人沒意見,你想怎稱便怎稱!”
董海東哼聲說,看向趙尋安時卻是滿臉堆笑。
武人相交最重要的便是交底,稱斤兩乃是最快樹立權威的辦法,隻要打服了陰山衛裡的刺頭,作為外來戶的趙尋安便能很快立足。
與圖謀西關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趙尋安也是笑,發現作為陰山衛將軍的董海東確實不簡單,不說其它,單隻揣摩人心這一點,便遠超常人。
“中郎將大人,灑家”
赫連毅拱手,未等他說完趙尋安便擺了擺手:
“都是武人莫整那些虛的,某把話放這,陰山衛無論何人,隻要勝過,這中郎將的位置,便是他的!”
一言出滿堂驚,緊接便是隆隆議論聲,隻道這是趙尋安的便宜話。
畢竟中郎將已是從四品的高職,再進一步就是一衛將軍,任免隻能由兵部決斷,不是他本人能夠隨意決定。
“咳咳,趙大人背景驚人,一個區區中郎將的銜職,他有的是辦法與你等運作,且放寬心。”
董海東在後邊澆了一把火,大廳如同炸了鍋,嘈雜的聲響差點掀了頂棚。
趙尋安負手走向廳外,出了大廳便是一個能容納數萬人的巨大校場,倒是方便較技。
見大廳眾人儘數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董海東笑著揮手:
“且去且去,若誰掙下中郎將的銜職,某幫他付龍城閣子一個月的錢,天天粉頭不重樣!”
呼啦啦數百人蜂擁著往外擠,眨眼大廳便少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