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都是有自知之明的,之前西關那處交鋒不是目見便是耳聞,一人對二十餘王庭重騎卻能毫無損傷勝之,往小裡說也得是位大宗師!
縱觀陰山衛三十軍府十萬虎賁,宗師境的也有二十數,可能如他那般輕鬆取勝的,怕是不多。
“就知道吃,這般幸事哪還坐得住,都與某去校場,好好看看何為百人敵!”
董海東扯下個雞腿,吃著大步往外走。
主將有令眾人不敢不從,有樣學樣每人都拿著些吃食往外走。
平日裡哪會有這般好的夥食,可不能浪費!
“將軍大人,您這笑的,可有些陰森。”
陰山衛左郎將公羊軍河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花生米說,董海東瞪他一眼:
“便你個囊球怪話多,平日裡某就這般笑,怎就陰森了?”
“把自家兄弟往火坑裡推,可不陰森?”
“......聽你這意思,知曉點什麼?”
董海東挑眉,公羊軍河附耳輕言:
“你知我最喜詩詞,這兩年往來故人關最多的也是我,會不知曉武學上舍山長山河先生的姓名?”
“與一位褪凡入仙的煉氣士較技,衛裡兄弟們的下場,定然淒”
沒等公羊軍河話說完,董海東揚手把他腦袋夾在了胳肢窩,悶聲說:
“便你聰明、便你知曉的多,這麼些年一直提不起來也不想想緣由!”
“世上聰明人少蠢貨多,可認真做事總能往上走,偏你這種自以為聰明的蠢貨最惹人厭,這左郎將,便是你的儘頭了!”
公羊軍河聞言欲待反駁,卻被胳肢窩濃重的汗臭熏得兩眼泛白,差點昏過去。
身後兵將看著擁作一團的兩人皆是感歎,將軍與左郎將大人的兄弟情義,還真是深厚啊!
趙尋安與武器架旁駐足,看著蜂擁而至的眾人說:
“拳腳兵刃皆可,便這大校場隨你們施展,誰做第一,誰當判官,何等規矩?”
“第一自然是我!”
赫連毅擼著袖子下場,抱拳說:
“兵刃無眼還是拳腳為好,中郎將大人須得小心,灑家虎拳可凶得很!”
說罷赫連毅還擺了個猛虎撲食的架勢,董海東正好走來,一腳踹飛公羊軍河,揮著手臂說:
“某乃陰山衛主官,當判官那是相宜的緊!”
“且打便是,隻要不死不缺胳膊少腿便好,開始!”
話剛落赫連毅便衝了出去,一式餓虎偷心直打趙尋安心窩。
“嘭!”
趙尋安不躲不閃,一個邊腿後發先至把赫連毅抽出三丈,人沒落地便暈了過去。
“......”
董海東也有些發懵,赫連毅可是宗師,雖說知曉他一定會輸,卻沒想到會輸的如此痛快,一腳便暈了過去!
“趙大人勝,下一位!”
見趙尋安看向自己,董海東急忙判定勝負,原本躍躍欲試的眾人見了赫連毅四仰八叉躺倒在地的模樣變得有些猶豫。
不過中郎將的銜職屬實誘人,一位果毅都尉略微思量還是下了場,與武器架取了支鈍頭槍,一式白蛇吐信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