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尋安聞言禁不住大大的歎氣,僧侶卻是哈哈大笑:
“我們這才是真性情,世上之事本就如此,所謂因果,本就如此!”
說罷捉起身邊爬行女子,一把扯掉衣衫攬入懷,上下其手挑釁的望向趙尋安:
“色戒已犯,你這外來的修士,又能拿我如何?”
趙尋安低頭看,女子不但不怒反倒滿麵的喜,口中不停念叨彼岸彼岸,卻是讓他心中憋悶至極。
雖說佛道殊途,可向善救世之心一般無二,這靈山卻怎的便是如此,哪還有半點靈的意思!
深歎氣,趙尋安抖手取出天晷,沉聲說:
“心中憋悶受不得,我便當做你佛家的魔,隻求心意順暢!”
說罷一刀斬出,領頭僧侶立時舉起赤裸女子擋,趙尋安手中鋒芒稍停隨之落得更快,卻把兩人一分為二!
見眾僧侶還有信徒皆是驚恐的看,趙尋安笑著說:
“莫當我不會殺人,無關對錯,隻是與你等道理不喜,求得便是心意順暢!”
“他是魔,殺了他!”
僧侶們放聲大吼,抽出戒刀衝向趙尋安,原本匍匐叩拜的信徒們紛紛爬起,吼叫著撲向趙尋安。
“便從未覺得,人裡,有這般惡心的東西!”
趙尋安呢喃的說,原本漆黑的雙眸有道道銀絲浮現,擎起的天晷轟然斬落,正是二鈞,滿園!
刀鋒落處銀芒起,緊接無數蓮花綻放,百十丈方圓儘是銀色,隨之有無數痛苦哀嚎響起。
待蓮花斂去遍地血紅,四麵八方奔來的信徒終究被嚇破了膽,哭嚎著跑向遠方。
殺死這般多無辜信徒,趙尋安麵上未有半點凝重,反倒透著喜,不知怎的,聽聞僧侶之言後,所見之人便如古族般與他莫名的厭。
待見赤紅遍地,心中煩悶這才好了許多。
“卻要看看這佛家的靈山,到底有多靈!”
抹去麵上沾染的血滴,趙尋安踏著天梯大步行,行至中半生狂風,細觀竟是法陣造就,立時揮手招來數十丈巨木群落,把隱在半空裡的法陣轟得稀碎。
“好個把性命當做螻蟻的狠戾,自稱的魔真就不差!”
趙尋安的腳步剛剛踏上靈山便被數十僧侶包圍,諸般氣息外放,引得狂風呼嘯。
趙尋安細觀,境界最低的也抵元嬰境,至於打頭的兩個,卻是和自己一般的尊者,禁不住笑:
“兩個尊者領一群分神元嬰便想拿捏我,卻是有些太過看不起了吧?”
趙尋安話剛落便有蘊著笑意的聲音響起:
“對上聲名傳遍中域的綠洲大師,他們這般庸俗自然不敵,也隻有我這般的活佛,才能博弈一二。”
伴隨滑竿吱嘎吱嘎的聲響,數十身穿紅綠神袍的信徒抬著一頂巨大滑竿近前,抵得上十數常人大小的僧侶身穿金色僧袍端坐,言語間肉浪翻滾,如若一座小山。
“你,還能稱得上人?”
趙尋安如今算得上見多識廣,可看到肉山般僧侶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