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科教習與上交牌子的趙尋安打氣,一乾圍觀之人也是如此,趙尋安與眾人拱手回禮。
邁入考教雜項的屋子,未見幻境,卻是一個不小的書畫靜室,而作看考的,便是博閱仙府院長子車木。
“不過是一偏科,值得院長您親自作烤?”
趙尋安拱手咧嘴,子車木卻是笑著說:
“第九關雖是雜項,但其涉及巨大,符籙字畫不一而足。”
“雖說之前也來了不少好苗子,可能讓我眼前一亮的卻是未有,你已八科儘滿,卻要看看這最後一科,可能滿分通過。”
聽聞子車木言語趙尋安禁不住搖頭:
“其他八科滿分算不得甚,畢竟指向明確,第九科便沒有半點可能,雜之一字可稱無限,您若是與我考教個堆肥插花,莫說滿分,便及格都難。”
子車木聞言大笑,揚手把桌上卷軸鋪開,笑著說:
“你這張嘴屬實了不得,真就讓你說中了,仙府雜科,卻是有堆肥插花。”
趙尋安聞言眼角一陣抽動,與卷軸上看,還真是有這兩項,其他林林總總更是數百,許多便聽都未曾聽過,真若考教莫說及格,不得零分便不錯了。
“天下無有儘知儘會的,便昊天都做不到,也不為難你,任選三個,但若上乘便是滿分如何?”
子車木點點卷軸,趙尋安聞言笑,如此卻是簡單了,也用手指點了點卷軸,卻是靠前的三個,書、畫、詩詞。
見趙尋安選這三項子車木卻是挑眉,有些好奇的說:
“你所選可不簡單,往大裡說可謂世間諸般傳承根基,欲待滿分可不是一般的難,真就確定?”
趙尋安笑著點頭,子車木略作思量轉身揮袖,梨木牆麵立時消散,眼前所見,卻是仙山雲海瓊樓玉宇。
“三項分開也是麻煩,便以此景做題出畫,題詩一首,如此書畫詩詞俱全,若是真就好,說不得我那小院又能多一藏品。”
子車木沉聲說,趙尋安再點頭,抖手取出筆墨紙硯,細觀前方景象,認真落筆,無有半點猶豫卡頓。
斑駁狼毫行雲流水般走,意境漸漸浮現,子車木看的連連點頭。
趙尋安點墨喜淡,勾勒間無有重彩,卻更有一番飄逸清幽風氣,柱香時間提筆,一方淡抹山水帶著些許潮氣,觀之心胸立時開闊。
“了不得,絢麗景象在前,可這畫色卻比真實景象更多了幾分俊美,趙領主與畫道,怕是已至化境!”
子車木異常感慨的說,趙尋安輕聲說:
“若是照本宣科一絲不苟的畫景,豈不成了拓印?”
“山水墨色當重骨,可也要有遐思,畫之道,便在於觀實而染虛,讓人賞之心怡,這才是好。”
聽聞趙尋安言語子車木禁不住與他個大大的拇指,讚歎的說:
“單畫一項我與你滿分,接下來卻要看其他兩項,可能驚豔。”
趙尋安略作思量,斑駁狼毫再次落:
“西上浮雲山,迢迢見日月。”
“探手摘星鬥,虛步躡太虛。”
“霓裳曳廣帶,漂浮升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