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所見真就入了輪回,便諸多傳說裡的掌管六道輪回的天輪都得顯化,如此這般真就超乎想象!
“便這般看我作甚,麵上可是生了花?”
趙尋安摸著臉問,杜寵麵皮一陣抖,總算憋出一句話:
“我見得了佛家的菩薩,好大一匹雨露菩薩!”
“嘭!”
趙尋安上去便是一腳,杜寵拖著長音墜往山腳,便他將將言語,真就惡心至極!
又得上行千餘丈,終究來到仙府大比所在,翠微山翠微院,趙尋安看著空空如也的廣場禁不住咧嘴:
“一片平地何至於喚作院?”
“便你孤陋寡聞,當年那戰過後玉龍仙君為甚離去,可不就是家被平了?”
杜寵一瘸一拐走來,嗤笑著說,趙尋安與他笑,看樣子將將那腳不輕,腚片兒都腫起來了。
見落目處烏泱泱數千號修士四下裡散亂的站,還不如個大集市規整,趙尋安禁不住搖頭。
看來真就不上心,便如師良悟所言,如若沒有玉龍仙君法旨,說不得早便散了。
“哦呦,博閱仙府的總算來了,嗝~!”
趙尋安正在安排學子們安營紮寨,卻有一東倒西歪醉漢行了過來,言語間濃重酒氣熏得眾人儘數捂住口鼻,味道屬實太大,讓人聞之欲嘔。
“這位是”
一把扯過如塵民般撅腚彎腰與地上砸釘子的杜寵,趙尋安指著醉漢問。
“莫理他,便是個不著調的老梆子!”
說到這裡杜寵抬腿便是一腳,把那廝橫踹十數丈,繼續彎腰砸釘子。
見他如此做派趙尋安禁不住咧嘴,那一腳與自己將將真就一般無二。
未及多久又有人行來,卻是一滿臉唇印摟著倆衣著清涼花枝招展女子的浪蕩子,見著趙尋安與之前那廝一般,打著嗝的說,酒氣真就臭到了極點。
趙尋安眉頭一陣亂抖,心中暗罵這是仙府大比還是花街柳巷大聚會?
伸手把老油子杜寵扯過來,趙尋安還未來得及言語,便見杜寵上去哐哐哐就是三腳,一男二女拖曳刺耳慘叫橫飛數十丈。
原本喧鬨的翠微院因之一靜,緊接卻是哄笑一片,看著混亂不堪的人群,趙尋安禁不住搖頭:
“烏煙瘴氣,哪有半點仙府出塵模樣!”
與其他仙府散亂無章席地而眠不同,博閱仙府紮了小二百的帳篷,且橫平豎直看著就是養眼。
帳篷裡的空間更是遠比看著寬廣,內裡物件齊全,皆是趙尋安求著師良悟施的手段,兩人一間怕是仙府寓舍都比不得。
晚間眾人與大帳篷聚餐,見所有人都皺著眉,杜寵卻笑了,啃著骨頭問:
“可是覺得眼見都是駁雜失望至極?”
一乾學子苦笑,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杜寵倒是了解他們的心思,笑嗬嗬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