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心情我也知曉,所想便是與仙府爭光,誰成想來了卻是這般烏煙瘴氣,所見更是沒有一個可入眼的,你等良才便覺失落,可是這個意思?”
眾學子聞言點頭,如此言語真就說到心坎兒裡了,趙尋安也是禁不住挑眉,莫看老杜這廝平日裡表現賴賴嘰嘰,未曾想這揣摩心思的本事還不賴。
“真若這般想,可就差了!”
杜寵收起笑,認真說:
“那些家夥確實嘈雜行事也是放蕩不羈,可不能因此便看低,算到這次我已是第五次來翠微山,可咱們學府哪怕成績最好的一次也不過第八。”
“說來便是十學府裡最差的,幾乎每次都是墊底,你們可以鄙視他們的菜秉性,卻絕不可以藐視他們的本事!”
言語說的極其認真,一乾弟子禁不住望向帳篷外的嘈雜處,如今燃起熊熊烈火,恣意放蕩的笑聲傳遍四方,更有諸多風月女子來回穿梭。
眼見學子們目光複雜,杜寵再言:
“莫看他們如今放蕩不羈,平日裡卻是用心到了極點,除了修行不理萬般事物,與他們來說仙府大比便是難得的放縱之時,有此表現也屬正常。”
“尤其其中還有些許通天路走來的塵世天縱,看你們趙先生便知厲害,萬萬莫要大意!”
“難不成天驕都是如此,我等尋常便如何追趕也是不及?”
一弟子有些黯然的說,杜寵歎氣正待言語,卻被趙尋安用一根雞腿塞住了嘴。
“你們杜教習長他人誌氣的言語便是放屁,小子丫頭你們哪個都不比他們差。”
“不是極靜便是極燥,這般劍走偏鋒的修行方式短時還好,長久定然泯與世間,待明日比拚放開手腳打,這些年我的教導,難不成都是虛的?”
趙尋安沉聲說,見一乾學生眼中有火苗起,便昂著頭用手指點著帳篷外作樂的人群說:
“皆是跳梁小醜,何所懼?”
“且看翌日之後論戰,我博閱仙府,最差也是前三!”
言語神態皆是睥睨,學生們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氣立時高漲。
心中思量皆是山河先生不凡,這些年與天下高手間的廝殺一乾學生也是看在眼裡,真就是與生死線間遊走。
如他這般高手所言,定然不是實戰經驗幾乎未有的杜教習可比。
見學生們士氣高漲杜寵卻是不喜,三兩口便把雞腿吃了個精光,然後皺著眉頭說:
“便老趙你會吹,最差也是前三,那若是好豈不第一?”
“學府這些年便是個落尾的命,如何能改的過來?”
趙尋安被他這般泄氣的話氣笑,抓起一把碳烤的栗子塞入他嘴,燙的老梆子吱哇亂叫。
“平日裡與你們所講道理也是諸多,務需牢記,正身正心坦蕩蕩,仙途才能走得更加長遠,更加穩!”
翌日一乾人等辰時起,出了帳篷卻是驚,昨晚狼藉消失一空,其他九府已經按照各自位置規整列隊,露出中央一大片平坦場地。
“看到沒有,這便是令行禁止,昨日之前放縱,可當大比臨頭,他們立時回歸正途,這般心思調劑可是尋常能比?”
杜寵躲得遠遠言語,怕的便是趙尋安與他教訓。
見著老廝這般時候還在泄氣,趙尋安抖手取出幾十塊磚頭扔了過去,打得老梆子抱頭鼠竄,實在想不通他為甚要收這般多無用的磚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