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子好像既控製不住局麵,才能上也有問題,據說李軌是按照隋製而建官署,可瞅瞅太子隨行之人,竟然沒有朝中重臣相佐,很難想象,這是一國太子出行迎接外國使臣,還不如之前的武安王呢。
由此可見,這位太子殿下八成靠不住……得另做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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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臧亂成了一鍋粥,李破派出的使者好像個沒頭的蒼蠅一樣撞了進去,弄的前途茫茫,生死未卜。
可這會兒的漢王殿下卻穩坐於晉陽的漢王府中,難得的有了些閒暇的時光。
回到晉陽的李破用鞍馬勞頓的理由,推開了一切政務,要休息兩天,連陳孝意和溫彥博等人都被擋了駕。
是的,李破為自己爭取到了兩天的假期,躲在漢王府後宅享受起了生活。
這顯然是非常不合時宜的做法,弄的臣下們都很惱火,尤其是溫彥博,回到府中便寫起了勸諫的文章,打算等漢王冒了頭,立即遞到漢王的桌案之上。
也不怪他們惱火,事情太多了,正值上升期的晉地軍政集團正在抓緊每一分每一秒的完善著自身的架構。
無論六部還是中書,甚或是衛府以及地方官吏,守軍等等,都有誌一同的打算在這個冬天裡做一些事情,讓自己的衙署更顯高大威嚴一些。
而王氏修訂隋律的事情已經鬨的人儘皆知,王氏的門檻好像一下就矮了三分,很多人入王氏門戶之中,不再是為了見識王氏的衣冠禮儀,而是去尋王氏的麻煩。
王氏的姻親裴氏也在極力做法,想從其中割出點好處出來,禮部侍郎王澤已是窮於應付,再顧不上跟楊恭仁鬥氣了。
如此種種,多少事等待漢王李破出來說話,這位可好,回到晉陽之後,直接不見人影了,真讓人心焦……
而真實情況呢,李破這人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隻是需要清淨兩天,好好想想之後該先做什麼,後做什麼。
還是那句話,事情太多了,沒辦法都攬過來,累死累活的還不一定能將事情辦好,那是最愚蠢的做事方法,嗯,換個說法就是,當了漢王了都,可不能把自己給累死了,這才是李破的心聲,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出外巡行。
他這個漢王其實和皇帝差不多,區彆之處隻在於他還沒有稱帝而已,漢王應該做什麼?又怎麼才能當好一國之主?李破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他沒受過正統的皇室教育,連貴族的那一套他都是一知半解,他隻知道,漢王和總管是不同的。
當總管的時候,他手下不曾有那麼多的官員,架構很簡陋,效率卻很高,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可成為漢王之後,下麵的官署一下就多了起來,新麵孔開始成堆的進入他的視線之內,地盤隨之也越來越大。
看上去是大權獨攬,實際上呢,很多事他做起來已經比較吃力,他甚至不知道他任命的官員合不合適,也顧不上再仔細考察新來之人的忠誠。
他可不想一路嘔心瀝血的走下來,卻把自己給壓垮了,那不是他想要的,也不是他理想中的君王應該有的樣子。
其實就是一句話,李破想時不時能喘口勻乎氣兒,當君王當的輕省一些,說實話,如果這樣的想法被溫彥博等人知道了,一定都得蹦了高兒。
可鬼主意比較多的漢王殿下就是這麼想的,而且愁眉苦臉的在漢王府後宅中數著自己要做的事情,覺著應該抓大放小,給喜歡做事的臣下們加加擔子,才能讓他輕鬆些。
他還給自己找了個理由,所謂事有輕重緩急之分……還是那句話,要是事事都要咱來,還要你們這些家夥作甚?
(阿草依舊努力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