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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一行人回到槐花巷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時分,北風漸起,天氣又冷了幾分,凍的褚遂良等人隻想快點進門暖和暖和。
進了巷口,公孫家那邊有些響動,隨後吱扭一聲,大門打了開來,從裡麵一下湧出來不少人。
褚遂良一見,連忙揮手帶著從人退了出去。
那邊十多個仆從護衛擁著兩輛馬車行出,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張羅著,又見堵住了彆人的路,立即過來賠禮。
“主人訪親,有何不便之處,還望贖罪則個。”
還挺有禮貌,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褚遂良下馬,笑道:“不怪不怪,敢問主家何人?俺與公孫交情莫逆,許能當麵拜會一聲?”
管事愣了愣,接著燈火細細打量了一下褚遂良,見其頗有官勢,笑笑道:“俺家主人未至,隻是主母在,卻是不便相見,還請勿怪。”
褚遂良點了點頭,帶著人退到巷口一側,徹底將路讓了出來。
又等了一會,那邊公孫安的妻子李氏才陪著幾個婦人一邊說笑著一邊行了出來,到了門口互相道彆之後,幾個婦人上了馬車。
等車駕行出,褚遂良探頭瞅了瞅,見李娘子帶著家仆殷殷揮手作彆。
褚遂良把馬韁繩扔給了從人,邁步上前,拱手笑道:“弟妹請了,方才見那許多人來訪,可是俺那賢弟要回來了?若真是如此,到時可要知會俺一聲,俺好給賢弟接風洗塵。”
純屬沒話找話,公孫安離開的時候,確實交托他這位好友兼鄰居照看一下家裡,但說實話,劉娘子深居簡出的,家中又沒有男丁,褚遂良不好上門,至今也就見過劉娘子幾次,還都是劉娘子出去照看她那酒館碰到的,實在談不上看顧什麼的。
所以在褚遂良心目中,這位公孫家的新婦有點神秘,李娘子長相普普通通,隻是看上去頗有英氣,這樣一個女子怎就能迷的公孫安神魂顛倒?
嗯,褚遂良很不理解……
但李娘子確實和尋常女子不太一樣,見是褚遂良,立馬像男人一樣回了一禮,“原來是大兄在此……”
說到這裡,卻是笑了起來,“以前就聽夫君說大兄如何如何了得,果是名不虛傳,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方才得了消息,說夫君歸期已近,等他回來,定讓他請大兄飲酒。”
褚遂良大笑,他可不是什麼神機妙算,隻是他身在省中,消息比之旁人要靈通幾分罷了,高句麗已滅,接下來就是安撫當地百姓,剿除匪患等事。
羽林軍作為皇帝親軍,回京敘功是題中應有之義,隻看是什麼時候回來而已。
“聽說賢弟親臨戰陣,毫發無傷不說,還建功不小,這次回來應是能榮於眾人之前,那俺先跟弟妹道上一聲喜了。”
竇線娘點頭,“平安就好,男人在外麵打打殺殺……唉,妾身倒是想讓他跟大兄學一學,轉個文職什麼的,也能讓人少擔些心事。”
褚遂良心有七竅,這話琢磨著就不很對味,又跟劉娘子說了兩句,見劉娘子一直不提方才來的那些人是哪個,也不多問,順勢告辭一聲,便帶著人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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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褚遂良起了個大早,梳洗一番便去上衙。
年根上各衙都很清閒,元貞六年這一年很是提氣,大唐的疆土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不停擴張。
年初從突厥手中收回了不少前隋疆土,眼瞅著營州等地也將入唐,這不但意味著大唐的河北道漸漸成型,還有就是對契丹,奚部等外族的控製將得到增強。
這些其實一部分得益於大唐國力的日漸強盛,同樣得益於突厥國策有著日趨軟弱的跡象。
褚遂良不由想起了前些年關於皇帝陛下和突厥可汗的一些傳聞……
私情能決定國運?褚遂良覺著吧……都是造謠。
除了這些,在西北方向,大唐的建樹已然超越前隋強盛之時,曆來不馴的吐穀渾諸部已是煙消雲散。
新自崛起的吐蕃經過短暫的紛擾徹底覆滅,剩下的幾個大部紛紛遣使來朝,以求大唐冊封……
此時放眼望去,幾年前還烽煙四起的西北貧瘠之地,好像已在不知不覺間,納入到了大唐掌中。
今年朝中已在議決,是否在西北設下青海道以及山南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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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抱歉,一停更阿草就不想寫了,這個毛病算是改不過來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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