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箱子。
是一根白玉簪子,形狀流暢,玉質上佳,呈祥雲狀,在卷雲的頭部鑲嵌一顆玉珠。
這種首飾,雲渺有很多。
是她挺喜歡用來挽頭發的一款簪子。
她伸手握住簪子。
簪子閃過一抹金光,簪子彙成金光團,騰飛,飛進雲渺的額間。
雲渺閉上眼。
“師父。”
清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有點耳熟。
雲渺睜眼,很熟悉的地方,是在之前待過的空間,很黑,也很空曠,麵前如以往展開幕布,上麵閃動著畫麵,剛剛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畫麵先是被雨衝刷的青石板,白玉簪落在水中。
一隻指骨修長的手從畫麵中出現,他撿起白玉簪,隨著他站起身,畫麵也變得越來越大。
從背景看是江南水鄉,背後的山如水墨畫一樣。
拿著簪子的男人穿著深紫色細花錦服,腰間墨色腰封,顯得腰窄腿長。
往上走,紫色錦服交襟處露出白色邊緣的裡衣,接著是修長的頸,然後,是高馬尾,和一張少年氣十足的臉……
他說著剛剛未完的話:“師父,你簪子掉了。”
哢嚓——
畫麵消失的一瞬間,手中的簪子被雲渺掰斷。
她雙眼睜開,裡麵是翻湧的冷意和殺氣。
這種氣息不單單存在於眼睛裡,它凝聚在空氣中,橫衝直撞衝了出去。
正在看新聞的周浮生和路揚感覺極冷的風從自己身體透了過去。
很迅猛,五臟六腑仿佛被扔進冰窖裡。
周浮生瑟瑟發抖:“好冷,怎麼回事?”
路揚自詡見過大世麵,儘管自己也不明白,依舊淡定的抓過毛毯蓋在身上:“降溫了吧。”
“什麼溫,這是風,還是從屋裡麵吹來的風……”周浮生說著唔了一聲:“屋裡麵…雲渺小姐?”
在周浮生看來。
雲渺小姐很少動手,之前在江家,江家老大一雙兒女得罪雲渺小姐,雲渺小姐沒動,他們被扇的不要不要的。
還有天清山。
山妖和猴妖圍剿時,雲渺也沒動,隻有風化作細刀嘎嘎亂殺。
所以雲渺小姐能夠控製的是風?
那剛剛從屋裡吹出來的風,看起來很像是是雲渺小姐失控了……
“哈啊。”
胳膊處傳來清嫩的聲音。
路揚雙眼猛地瞪向他右胳膊。
周浮生待住了,那裡纏著小黑蛇。
剛剛那個聲音是小黑蛇……?
“冷…”
又一聲清嫩的顫聲。
真是它!
周浮生左手伸進去一拽,將小黑蛇從胳膊上拔下來,小黑蛇凍得立刻縮成一團,黑豆大的眼睛睜啊睜,怎麼都睜不開。
“他不會要冬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