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吧?”
說是這麼說,看小黑蛇凍得快要僵住,連忙撲到路揚身邊,拽過路揚身上的毛毯將它塞進去。
躺進暖烘烘的毛毯裡,小黑蛇舒舒服服的睜開眼。
“你會說話了!”周浮生報喜。
小黑蛇吃驚的瞪大眼睛,試探的張張嘴:“咦……”
啊!
小黑蛇激動的腦袋亂動。
它真的會說話了!這麼多年它無論怎麼修煉都說不出話,心裡對雲渺大人的崇拜之情無論如何都說不出來,無法讓雲渺大人知道它虔誠的內心,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我……說……啊?”小黑蛇張嘴,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吱…”
“怎麼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惜字如金啊?”周浮生拍拍它的頭。
小黑蛇:“不……”它瞪大眼睛,發現自己的確是說不出太多話。
經過一個字一個字的交流後,確定為小黑蛇修煉剛剛突破一點點,所以語言也吱突破一點點,就像是牙牙學語的嬰兒,表達不出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說,是條寶寶蛇。
“燕霽,你知道雲渺小姐這是怎麼了嗎?”周浮生小聲道:“這風好像不對勁,雲渺小姐是生氣了嗎?”
小黑蛇:“吱…”
周浮生看他。
小黑蛇:“道。”
周浮生繼續看他,期待他能夠說出來。
小黑蛇:“……滾。”
它氣呼呼的扭過頭。
明知道它現在表達不出來,還問它這個問題,簡直是居心不良。
周浮生倒是對雲渺的私事不好奇,也不敢好奇,主要是擔心她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現在見小黑蛇淡定的樣子,大致明白雲渺小姐沒事。
“其實你不說話的樣子也挺可愛的。”說話之後…一條蛇對你說話,實在是有點子詭異。
“滾。”小黑蛇覺得如果隻能說一個字,那滾字就很好表達它操蛋的心。
它將自己盤在一起,對於雲渺大人這種冷氣森森的情況它是知道的。
山上那隻鳥說過。
雲渺大人上一次下山時候,救過一個少年,那少年長得唇紅齒白,格外招人喜歡,又貼心又懂事,簡直像個活脫脫的狐狸精。
那時候雲渺小姐找到一個關於自己記憶的一大線索,她追擊時走得快,鳥兒沒跟上去,跟著跟著跟丟了,那狐狸精倒是跟上去了。
但是兩人這一走走了好幾年,等雲渺大人再回來時,竟然受了傷,儘管那個傷很輕。
這也是一個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鳥兒從認識雲渺大人以來,就沒見過她流過汗,更不要說流血。
從此,狐狸精在雲渺大人那裡就是禁詞。
但凡是有關於他的事情,雲渺大人就會非常、非常、非常生氣!
碰到雲渺大人生氣的時候,它當然是不敢朝前挨。
畢竟生氣的雲渺大人真的好凶。
上一次它這麼凶的時候,還是因為自己那時候叛逆,猖狂,占據山頭,仗著自己是龍為所欲為,然後還賤兮兮的咬壞雲渺大人的傘。
雲渺大人生氣之餘,將它剝皮抽骨。
拿它的龍骨修補傘。
不過雲渺大人打它的時候真的好強,強的可怕。
小黑蛇回憶起雲渺大人怎麼抽自己的,忍不住笑起來,然後將腦袋戳進盤著的身體裡。
周浮生和路揚一言難儘的看著小黑蛇露出個向往的笑,縮進去。
……不知道在嬌羞個什麼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