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瑾:“她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她沒有欺負我。”晏安變回了人身,慌亂的擺手。
“她怎麼了?”晏安小心的看了一眼花眠。
鬱瑾看晏安不像是有事,臉頰上也多了幾分血色。
“她呼吸不對。”沉雪霽突然道。
花眠的呼吸越來越弱,他們脖子上的契約也在變弱。
“我去接醫生。”鬱瑾跑了出去。
屋裡一時沉默了下來。
“晏安,你怎麼在她屋裡?”遲瑞擔憂的檢查了一遍晏安的胳膊腿什麼的。
晏安這下也知道自己應該是做錯事了。
“我昨晚是自己過來找夫人的。”
鬱瑾聽完後瞳孔一縮,扭頭看著床上唇色不正常的發紅,一張臉卻白到透明的花眠。
遲瑞也詫異的愣住了。
這和他們想的都不一樣。
晏安很不安:“鬱瑾哥,我是不是又做錯事了?”
“沒事,先讓醫生過來看看。”
葉醫生被沉雪霽扛進來時,已經放棄了掙紮,他樂觀的想被扛過一次後,第二次也不是不能接受。
等進來後,還沒來得及調侃,卻發現花眠的臉色很不對勁。
一番檢查後,他忍不住皺眉,看花眠幾乎快停止了的呼吸,翻出來了最昂貴的恢複藥劑,毫不猶豫的給她灌了三支。
灌完後,她的呼吸沒再弱下去了,但是臉色還是很差。
葉醫生還沒來得鬆口氣,又看到了花眠手腕上發青的印子。
他神色嚴肅的看了一眼沉雪霽他們,接著檢查了一番,確認是骨折。
還是人為。
他麻利的上藥包紮,弄完後,扭頭看著沉雪霽他們,沒好氣的道:“你們居然這樣對待一個雌性?她要是死了,你們都彆想活!”
看幾人沉默,他隻覺得氣人,雌性是什麼!雌性可是珍寶!
“誰弄的!”葉醫生把花眠看做小輩,這一次是真的生氣了。
“這是意外,不會再有下一次了。”鬱瑾道。
“你們要是真想死,就去自殺,彆拉小姐做墊背。”葉醫生沒好氣的道。
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醫生,她……夫人怎麼樣了?”沉雪霽少見的開口。
“她的身體很虛弱,剛才應該是疼暈了。不是我說,雌性就應該愛著護著,你們居然讓她受了這麼重的傷,知不知道她差點就死了?”
沉雪霽聽到“差點死了”,隻覺得心臟一痛。
鬱瑾:“那現在……”
“用藥劑穩定住了,接下來每隔三個小時喂一次藥劑,彆讓她動骨折的手腕,等小姐醒來再說。”
葉醫生離開前還檢查了晏安的情況,檢查後很驚訝:“狀況好多了,藥劑可以停了。”
等葉醫生離開後,他們都沉默了。
“我來照顧她。”
沉雪霽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把話說出口了。
鬱瑾深深的看了沉雪霽一眼後,帶著遲瑞和不明狀況的晏安下了樓。
而楚扶風正低著頭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不清表情。
“扶風。”鬱瑾在心底歎了口氣。
楚扶風神思不屬的抬頭,看著鬱瑾他們。
“她沒事,彆擔心。”
“我不擔心她。”楚扶風語速很快。
看到低著頭跟在後麵的晏安後,楚扶風握緊了拳頭:“她打你了?”
“沒有,她沒有打我,也沒有欺負我。”
晏安羞愧的把昨晚自己做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聽完後,他們都沒話說了,楚扶風默然的低下了頭。
他們都知道,這次是他們誤會了花眠,讓她遭受了一場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