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耐煩地催促道:“走不走?”
“走,這就走!”謝衝扭頭跟爸爸說道:“老爸,我真走了。”
“放月假的時候回來吧。”
“不打算回來。”
謝慶收傷感地說道:“你那麼辛苦,我能替你做什麼?”
“啥都彆做。”謝衝投了三個硬幣,說道:“我想要的東西,你又拿不到。”
“不就是世界第一球星的簽名嗎?”
謝衝一怔,爸爸還記得他隨口一說的願望?
車子緩緩開動了,謝衝在車上一陣踉蹌,才走到後麵的座位。爸爸還在用力揮手,仔細一看,他手裡麵還有幾張大鈔。他想把那幾張錢送給兒子當生活費,可太多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兒子便走了。
謝衝依稀看到爸爸的嘴唇在動,他仿佛在說——我給你弄簽名!
切!
謝衝笑吟吟地回過頭。大人說的話,不用太當真。爸爸能有這樣的態度,他已經很意外了。但是他想不通,爸爸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才說這對沒頭沒腦的話?
最近一次周考,謝衝考進了班級前十,理綜分數為全班最高。朱方台雖然交了白卷,但他依然關注著謝衝的成績。他不停地問:“你的生物考了多少分?我怎麼看不到?”
“……你沒考試?”
“考了。”朱方台的眼睛瞪得老大,尋找著成績單上的蛛絲馬跡:“我在每張卷子上都寫上名字和考號了,都寫完了我才睡覺的。”
“那你不知道自己都考了那麼科目?”
朱方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確實對考試科目一頭霧水。
謝衝歎氣道:“你彆學了,還是專心跑步吧!”
“那你告訴我,你生物到底考了多少分?我還想殺殺那個老師的威風呢!我跟他之間的仇,還指望你來報!”
“有一個科目,它叫做理綜,生物包含在理綜裡麵,我理綜全班第一。”謝衝耐心地解釋完,說道:“告訴你又有什麼用,反正你啥都不知道。”
“哦哦,高考的科目什麼時候變了?怎麼沒有人通知我呢?”朱方台很納悶,但很快便明朗地說道:“你說得對,我這樣的哪怕上了考場,也考不出個名堂來。”
“你就應該像三井壽那樣,跪在你教練麵前,一邊哭,一邊說——教練,我想參加比賽!那樣,你的教練就會被你感動,說不定會收下你,你才能發揮所長。”
“我沒臉回去。”朱方台怔怔地說道:“體育這東西,隻要一天不練,關節就會生鏽。我荒廢了快四個月了,要找回狀態並不容易。我至少要達到之前的水平,再回去求我的教練!”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