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謝衝緊張地問道:“你哪裡不舒服?”
歐陽痛苦地捂住了肚子,但他還是堅強地接起了電話:“主持人你好,我是……”
這波疼痛來得更厲害,歐陽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謝衝的視線在電話和歐陽身上來回轉動,他很機靈地壓低了嗓音:“你肚子疼?能不能堅持?”
“我……”歐陽握緊了拳頭,數九寒天,可他的額頭上卻滲出了冷汗。
謝衝想象著當時的場景,主播大概在一遍遍地呼喚著“歐陽”,但是歐陽這邊始終沒什麼回應,主播便說道:“看來現場記者的信號不穩定,那就等後續報導吧!”
歐陽把手機塞到了謝衝的手心裡,殷切地看著他,仿佛在說——交給你了。
謝衝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用唇語說道:“我什麼都不會。”
歐陽坐在了地上,還在堅持做謝衝的思想工作:“你那麼聰明,一看我寫的紙條,你就明白了。”
“不行不行,一緊張,我什麼都說不出來。”謝衝說道:“你就放棄這個新聞,不行嗎?”
“不行,這樣的重大事故,一定要及時播出去。”
謝衝不理解他的執著,但是,他卻被歐陽的目光給打動了。歐陽肯定是生病了,但是他的目光卻很堅定。
謝衝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子一抽,接過歐陽的手機和紙條,做了一個深呼吸,準備按照歐陽的指使播報這條現場新聞。
歐陽用唇語說道:“招呼,先打招呼!”
謝衝依稀想起了自己當小主持人的那段歲月,他不再那麼緊張,沉穩地說道:“主持人好,觀眾朋友們好,我是總台實習記者謝衝。”
此言一出,遠處的救護車把燈光照在了他的身上,謝衝突然感受到周身一陣戰栗。他說得如此自然流暢,就好像……他的身份是真的一樣。
歐陽的眼睛也亮了。他的目光裡不僅有欣慰,還有一股喜悅。
估計整個演播廳都慌了,他們都沒有聽過“謝衝”這個名字。謝衝並沒有停頓太多時間,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道:“今天港城市突降暴雪,大雪持續了兩個小時,道路狀況非常糟糕。旗山隧道是連接主城區與高新區的一條重要通道,長約八百米,今晚八點半到九點之間,隧道內發生了一起重大車禍。據目擊者說,某企業的班車與一輛運輸煤炭的小型卡車相撞,現場濃煙滾滾,隧道內不停地有呼救聲傳來……”
說到這裡,謝衝環視周圍,開始自由發揮:“目前,車輛在隧道外排起長隊,消防車和救護車都上不來,大批交警趕來,他們正在維持秩序,努力打開一條急救通道。另外,現場的群眾也很勇敢,正自發地參與到救援當中……”
說到這裡,謝衝卡了殼。
歐陽幾乎要疼到滿地打滾了,但是他不忘給謝衝比劃:“結束語,結束語!”
謝衝的腦子轉得飛快:“目前的情況就是這樣,至於傷亡情況如何,我會繼續報道。以上,是記者謝衝發回的報道。”
————————
新年快樂!
希望大家在2023年都能遠離病毒,健康快樂!
也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我的,嘻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