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玉琢麵臨著一係列演出,春節估計要在歐洲巡演的過程中度過了。範玉琢讓女兒先去省城看望姥姥姥爺,再回家陪爺爺奶奶一起過春節。
謝穎滿口答應,沒有一絲不情願。範玉琢誇她懂事,可她並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汪浩川要在省城倒一次車再回家,而謝穎巴不得跟他同乘一輛火車。她實在太想念汪浩川了。
她和汪浩川的通信方式依然是書信,情長紙短,每次都有說不完的話,光靠電話和短信是遠遠不夠的。
謝穎上大學後第一次哭鼻子,是因為軍訓太苦了。跟大學相比,高中時期的軍訓簡直就是在過家家。大學的軍訓不僅強度大,時間長,教官也很嚴厲。謝穎體能極差,好幾次都被教官罵。
她自尊心很強,她的脆弱隻能讓汪浩川知道。在新生軍訓時期,她還沒寫完信,汪浩川的信便到了。
汪浩川說,他們大一第一個學期幾乎都在軍訓,就跟新兵連軍訓差不多。他經曆了一場曠日持久的野外拉練,差點兒中暑。他身強體壯,尚且難以堅持,更何況瘦弱的謝穎呢?
看到這些文字,謝穎就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汪浩川還在信中寫道:“小穎,如果實在難以堅持,就不要硬撐著,更不要以‘謝慶義女兒’的身份約束自己。你小時候生過好幾次大病,如果因為過度勞累,導致舊病複發,教官也會理解的,會讓你休息的。”
謝穎會心一笑,在回信裡寫道:“我堅持到底,儘量不請假。教官要是訓我,那我就接受。人總有弱點,我的弱點就是體能很差,我接受我的弱點,儘力去做就好了。”
“躺平”的哲學,謝穎在十八歲那年就已經學會了。想明白之後,她就不會再為體能煩惱了。隻要能及格,她就能鬆口氣了。
在那年的十一假期,汪浩川隨信寄來一份禮物——他上校報了,他把報導剪了下來,讓謝穎保管,那是他們倆的約定。
謝穎仔細閱讀了那份剪報,差點驚呼出聲——天呐,汪浩川居然跟同學在一篇國內頂級期刊上發了一篇論文!
論文的內容跟野外作戰時的實用信號有關,正是他假期實習時遇到的問題。那篇論文的一作,赫然寫著汪浩川的名字。那就說明,是他提出的問題,也是他主動解決的問題。
那一年,汪浩川才大三。以一個科研天才的形象,在高手如雲的校園中脫穎而出。
汪浩川在信中寫道:“出了成果,我很開心,也很激動,迫不及待地要跟你分享這份喜悅。小穎,你會為我高興吧?”
謝穎不僅僅是為他高興,還非常佩服他。她鄭重其事地把剪報貼在一個厚厚的筆記本上,那裡已經貼了很多汪浩川發表的文章了。她喜歡的人如此優秀,她也要變得很厲害才行。.八壹zw.??m
所以,放寒假之後,她最好能第一時間見到汪浩川,她快要被思念折磨瘋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彆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