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衙門大堂!
聽到詹徽的這番話,李景隆伸出去的筷子不經意間又收了回來,瞧瞧,看看,聽聽,好一個江南布政使,好一個兵部尚書,好一個太子少傅,好一個良臣乾吏,好一個國家柱石。
當真是大公無私,淡泊名利,一心為公,一心為國,一心為君,當真讓人刮目相看,欽佩至極。
“恩?”
李景隆立馬附和道:“詹部堂品行才乾都是放在整個大明都是首屈一指,在地方上擔任布政使當真是屈才,隻有在這朝堂之上立穩腳跟,謀得高位,才能大展拳腳,施展畢生才學,為整個天下的百姓謀福啊!”
詹徽聽後笑著卻是笑著擺手道:“這官大也好,官小也罷,無非就是多做少做而已,官大就多做些事,官小就少做些,都是為朝廷效命,為陛下分憂,何必在乎這些,都是虛名罷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多大的官才算大,這再大的官也是陛下的臣子啊!”
說著,猛然看向李景隆,問道:“曹國公,您說詹某這話說的沒錯吧!”
“沒錯,這話說的在理!”
李景隆立馬將雙手行禮,舉過頭頂,慷慨道:“君父就是君父,沒有君父哪來的咱們啊,能為君父分憂,那是咱們為臣子的榮幸啊!”
詹扒皮,說他媽你胖,你還喘上了,真可惜君父不在,這話要是讓君父聽見,知道有此忠臣,那不得感動的流下二斤眼淚,濕了整個龍袍。
詹徽端著酒杯,緩緩站了起來,說道:“曹國公,詹謀提議,這杯酒,咱們敬陛下,敬聖君,敬君父!”
“好,敬君父,乾了!”
二人慷慨激昂,打著皇帝名號,直接痛飲一杯。
坐下後,李景隆放下酒杯,歎息一聲,悠悠說道:“詹部堂,你是不知道,君父現在很是憂愁啊,就本公昨個進宮,直接被訓斥一頓!”
詹徽順著話問道:“不能吧,曹國公奉命督造港口和市舶司衙門,這是大功一件啊,怎會被訓斥,難不成您沒把開海的事情辦好?”
“非也,非也啊!”
李景隆小聲說道:“因為其他事,詹部堂可還記得當初在江南之時,你向江南富商借錢,並答應陸承市舶司提舉之事,當時還是本公出麵作保!”
詹徽聽後卻是眉頭緊皺,眯著雙眼,緩緩搖頭道:“有這事嗎?詹某怎麼不記得了,哎,這年紀大了,就容易忘事!”
姓詹的,你個老棺材瓤子,你他媽給我裝什麼裝,這事分明就是你搞出來,你現在不認賬可不行。
“其實啊,本公也忘了有這事,還是昨日進宮,陛下提了一句,陛下說,讓我來找你商量一下,如何解決此事,既然詹部堂記不得了,本公也隻能如實上奏,自己去找陸家談談,看看怎麼解決吧!”
李景隆感慨道:“咱李某人雖然地位低微,能力不足,可對陛下的忠心卻不比任何人少,千錯萬錯都是咱當臣子的錯啊,咱不能給朝廷丟人,不能給君父抹黑啊!”
聽到此話,詹徽臉色微變,眼眸微抬,琢磨著說道:“曹國公,詹某好像想起來了,確實有此事,當時還是您當的擔保,您可是幫了詹某大忙了,來,詹某再敬您一杯!”
李景隆笑了笑,擺手道:“本公覺得吧,還是要先要辦事情,事情辦好了,多少酒都能喝,要是辦不好,恐怕連喝口水都是奢求啊!”
“說的是啊!”
詹徽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說道:“這事吧,其實詹某也沒什麼主意,這樣吧,曹國公說怎麼辦,詹某就怎麼辦,絕無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