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使,你不要逼我!”
李芳果強裝鎮定,怒吼道:“本君殺你猶如殺雞屠狗一般簡單!”
景清頓時大笑起來,怒斥道:“我看出了你內心的虛偽和懦弱,你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天朝的畏懼……”
“彆拿把破劍嚇唬人,本官不懼你的刀鋒,哼!”
說著,對著劍身直接用手拍開,甩了甩袖子,負手而立,頗有大國使臣風範。
李芳果也被景清這從容不迫的,不懼生死的氣度鎮住了,便收起了配劍,即使要殺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也用不著使用武器。
“說吧,來我安州有何貴乾?”
李芳果將手中佩劍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冷聲道:“如果是勸本君投降,那還是免開尊口了!”
“投降?”
景清蔑視道:“真是可笑,就憑你一個亂臣賊子也配向我大明投降!”
“你應該自縛雙手,身負荊條,向我天朝大軍乞降,或許尚能留一條狗命殘喘!”
景清態度強硬,讓李芳果再次惱火,指著他質問道:“明使,你當真以為本君不敢殺你?”
“殺我……嗬嗬……”
景清傲然道:“我天朝三十萬大軍如今就在城外,頃刻之間就能讓你小小的安州城灰飛煙滅,讓你李氏死無葬身之地!”
李芳果聽後卻是冷笑起來,滿不在乎的說道:“真是大言不慚,你們要真有本事早就破城了,何必等到現在,這幾日你們連日攻城,即使有洪武大炮這等神兵利器也奈何不得我安州!”
“彆以為你們大軍就在城外,本君就怕了你,我安州城尚有十萬精銳敢戰之士,開京五萬鐵騎援軍即日就到!”
景清聽後頓時大笑起來,說道:“我觀你高麗軍皆是土雞瓦狗爾,殘兵敗將,實在不值一提……”
“五萬鐵騎……真是可笑,誰不知李成桂篡權奪位,自立為王,又被兒子奪權,如今高麗軍權全部掌握在李芳遠手中,他視你這位兄長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又怎會發兵助你,時至今日,爾還不明所以,安州就是一座死城!”
“爾竟然在此洋洋得意,殊不知早已大難臨頭,成為李芳遠的替死鬼!”
開京讓他堅守安州十日,援兵就到,可如今都過去二十天了,李芳遠要是有發兵之心,援兵早就到了,何苦等到現在。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高麗已經徹底放棄安州了,同時也放棄了李芳果。
景清的話猶如一把利劍,深深刺進了李芳果的內心深處。
這些事情他何嘗不明白啊,明國都打到家門口了,可高麗朝堂還在爭權奪利,進行內鬥,為一己之私而棄江山社稷而不顧。
李芳果也無可奈何,身為李成桂的兒子,他即使投降也是死路一條,因為天朝就是打著清剿李氏叛逆的旗號。
“不必多言,有本事就攻城,沒那個本事就回你們明國,以後不要插手我們高麗內事!”
李芳果堅定的說道:“連日攻城,毫無作用,藍玉也不過是徒有虛名之輩,他要真有傳聞中那般厲害,那就來,本君接著就是!”
景清一副惋惜的表情,說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你真以為我們拿不下一個你小小的安州城,無知……實話告訴你吧,那是我們大將軍拿你練兵玩呢!”
“你能守上半個月,不是你多有本事,而是我們明軍壓根就沒把你當回事,打打鬨鬨,逗你玩呢!”
“真想破你這安州城,一輪洪武大炮轟過去,你又如何能抵擋!”
“我們天朝永興聖君愛惜百姓,不願傷及無辜,不然早就降下雷霆,將安州城轟為平地!”
李芳果雖然心中不服,但也無法反駁,幾日的守城,他也看得出來,明軍帶隊攻城的全是清一色的年輕小將,藍玉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將從來沒有露過臉。
“你若能打開城門,跪地乞降,我天朝大軍絕對不殺降兵,對城內百姓秋毫無犯!”
“如若妄圖對抗天兵,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城破人亡……”
“藍玉是什麼人,想必你也聽說過……到時候你會死的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