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是誰,他當然清楚,城破後,他是什麼下場,當然也清楚。
可他身為李成桂的兒子,除了堅守到底,多活幾天,好像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而且景清也始終沒說,他李芳果投降後能活下來。
可話又說回來,即使景清保證能饒他一命,他也不會信。
“明使,彆白費口舌了!”
李芳果堅定的說道:“即使戰到最後一兵一卒,本君也不會投降你們!”
“城破之日,本君立即焚城,與安州共存亡,你們休想得到任何東西!”
此話一出,不僅是景清,就連在場的高麗官員也是震驚不已,他竟然要焚城,讓整個安州城的百姓為他陪葬。
真沒想到,李芳果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景清怒罵道:“對自家百姓都能下如此狠手,你果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啊!”
李芳果瞪著景清,冷笑道:“明使,彆逞什麼口舌之快了,你回不去了,今日,本君要用你的人頭祭旗,鼓舞我高麗士氣!”
他竟然要殺天朝使臣,這可嚇壞了在場的高麗官員。
“永安大君,這萬萬不可啊,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豈能隨意亂來!”
“是啊,大君!”
閩齊賢哀求道:“景大夫是天朝的官員,也是明軍的監軍,若是殺了,一定會遭到明軍的瘋狂報複啊!”
殺了景清,不管是李芳果,還是其他人,將再無任何退路。
殺天朝使臣,那就是打皇帝的臉,藍玉一定會屠了整個安州,即使是朝廷,也怪罪不了,那些文官也說不了什麼。
“住口!”
李芳果拔出寶劍嗬斥道:“爾等受我李氏大恩,國難當頭,卻三心二意,彆以為本君不知道,你們早有投誠之意!”
“本君就算死,也會提前殺了你們這些牆頭草,誰再敢為明使說話,本君現在就送他歸西!”
利刃相逼,在場的高麗官員再也沒人敢說話了。
反觀景清大笑起來,十分泰然道:“大丈夫死則死爾,有何懼之!”
“不過,臨死之前,聖君有句話讓我轉告於你!”
李芳果頓時樂了,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小臣洗耳恭聽!”
“既是聖喻,那便隻能說於你一人聽,附耳過來!”
李芳果來了興趣,上前說道:“料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也耍不出什麼花樣,說吧!”
景清附在他耳邊說道:“聖君說,你的死期到了!”
“你說什麼?”
李芳果還沒反應過來,景清的袖子鼓動兩下,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刺進了李芳果的胸口。
李芳果哪裡會想到一個書生竟然會搞這種刺殺之事,壓根毫無防備。
“噗呲!”
景清拔出匕首,對著剛才的傷口又是一刀。
“噗呲……噗呲……”
一瞬間,十幾刀下去,李芳果的胸口被景清捅成了馬蜂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