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兵部衙門,陳丕正要回家,隻見外麵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大哥!”
隻見李泰正在笑嗬嗬的朝他招手!
“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秦王府的李儀賓!”
陳丕走過去,笑著行禮道:“下官見過李儀賓!”
“去!”
李泰袖子一甩,笑道:“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一見我……你就沒個正經!”
陳丕笑著問道:“你這是來找我……是準備給我餞行的?”
李泰一愣,隨即問道:“你要去哪?”
“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啊!”
陳丕見周圍沒有人,端起袖子,故意露出一抹黃色在李泰麵前,並將自己要去徐州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要去徐州……”
“怎麼了?”
李泰心中一沉,問道:“是詹大人舉薦的你吧?”
陳丕點頭道:“對彆人,我不能說,對你,沒有隱瞞的,沒錯!”
李泰有些欲言又止的說道:“陳大哥,我建議你離詹徽這個人遠一些,你彆看他現在在朝中的勢力穩如泰山,可他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你要是再跟著他,說不定將來會受牽連啊!”
陳丕卻是苦笑一聲,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我沒有韓大哥,陳大哥那樣的能力,也沒有你這樣的運氣,當年我主動去給禮部的王老大人當狗,希望他看在同鄉的份上能給我口飯吃,可結果呢……”
“兄弟,我坐了十幾年的冷板凳才換來在奉天殿,在太子殿下麵前露回臉,你說我能放棄嗎?”
李泰歎息一聲,沒有再勸,路都是自己選的,即使是錯的也要繼續走下去,當抬起腳又上第一步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不說這些了!”
陳丕擺手道:“我三天後就要去徐州了,大概三個月後回來,家裡你幫我照顧些!”
“這還用你說啊!”
李泰有些猶豫,說道:“陳大哥,現在外麵都在流傳陛下要遷都徐州,到底真的假的,恐怕隻有陛下一個人知道,和我們沒有多大關係,我們也左右不了什麼,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我知道,你去徐州絕不是撫慰百姓,祭祀祖陵這般簡單,具體你要做什麼,我不問,我隻是想提醒陳大哥一句,路上注意安全,違反朝廷律令的事情千萬不要去做,陛下眼裡揉不得沙子,而且……而且各地都有耳目,瞞不過去的……”
“明白!”
陳丕悠悠說道:“我的為人你還不放心啊,放心吧,兄弟,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心裡都明白!”
李泰還是有些擔心,擔心詹徽是在利用他,擔心會有其他勢力的人給他下套,擔心這一次徐州之行不會太順利。
朝廷派陳丕去徐州的目的,朝中那些官員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但李泰知道的卻和他們不一樣。
二人走在路上,陳丕突然感慨道:“兄弟,這些年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說不上來,如果硬要說,就是長大了!”
陳丕笑道:“這幾年,看似你沒做多少事情,其實啊,你跟著李進師傅學到不少本領,而且都是隻能會意,不可言傳的東西!”
“這路原本不寬,隻不過讓你走寬了!”
要說好命,誰有李泰的命好啊,當年和太祖高皇帝的一麵之緣,徹底改寫了人生的命運。
“這話說的,你這也六品官了,難道就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