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之後,十幾個人全部橫七豎八倒在地上哀嚎著,大部分都是骨折,有幾個顯然還受到了比較嚴重的內傷,這次陳雲東沒有收手,所以傷的比較嚴重。
陳雲東從倒在地上的這些“屍體”上踏了過去,直接走到了自己車邊,在要上車之前他又回頭對著好不容易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的領頭的道:“回去告訴你主子,是個男人的話有什麼事都衝我來,不管他怎麼玩、玩多大我都陪他玩,但是不要去欺負女人,不然……我會要他的命。”
陳雲東說完之後就上了車,把車子開的飛快,直接上了高速往東海開去。
陳雲東一邊開著車一邊戴著耳機開著車,幾乎每隔一個小時陳雲東就會給李欣的手機打一個電話,而李欣的手機是在她的一個下屬手裡。
李欣依舊還在搶救,在進行手術,子彈擊中了她的頭部。
陳雲東非常清楚子彈擊中頭部代表著什麼,生還的可能性已經微乎其微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即使是從槍林彈雨中走過來的他,開車的手也有些顫抖。
陳雲東也大致了解了案情的經過,李欣是在加完班回家下車的時候被人躲在暗處用槍謀殺了,一槍擊中頭部。
作案的手法與他們那位王副隊長簡直是一模一樣,而陳雲東也聽到了消息,老王已經去世了。
案子的性質已經非常的清楚,很明顯就是有人對警方實施報複,而且以陳雲東的估計,這人絕不是一般人。
因為到目前為止,傾儘東海警方全部力量都沒找到一絲一毫有關於凶手的信息。
陳雲東一邊一刻不停地開著車,一邊一個小時撥打一次電話詢問李欣的消息,可對方給陳雲東的回話一直都是還在手術當中,手術已經連續做了好幾個小時了。
開了兩個小時的時候,陳雲東接到了柳若雲打過來的電話。
“你到哪了?”柳若雲問著。
“在高速上。”
“李欣到底怎麼了?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中,在搶救。”
“怎麼會這樣,她是警察啊,誰敢開槍打她?”李欣非常不理解。
“不知道,現在還沒抓到人,和平年代,最危險的人就是警察。我們隻能看到她的風光,卻未曾想過她的危險。我們的平靜幸福都是因為有她們在替我們阻擋著危險。”
柳若雲沒說話,她心裡對李欣的印象一直都非常不好,但是此刻她卻非常敬佩李欣,同樣作為一個女人,她就絕對做不到如李欣這般。
“你開車慢點,一定要注意安全。到了之後給我打個電話,你放心,李欣一定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柳若雲安慰著陳雲東。
“好。”陳雲東點頭,然後掛斷了電話。
他一路開,中途一刻都沒有停,連廁所都沒上過,去的時候開了七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他隻用了六個多小時就開到了東海。
陳雲東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天兩夜沒有閉過眼了。
醫院裡麵有著很多荷槍實彈的警察,當陳雲東準備進入的時候直接被攔了下來,但是被走過來的另外一個警察給攔住了,這個人是知道陳雲東是誰。
陳雲東直接跟著這人來到了手術室外。
手術室外麵站了五六個人,這些人陳雲東大部分都有印象,都是李欣的手下。
其中一個是李欣最器重的一個年輕人,算是李欣最直接的下屬,叫張磊,一直都叫李欣老大,叫陳雲東叫姐夫。
“姐夫。”見到陳雲東來了張磊連忙走了過來恭敬地道。
“人呢?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陳雲東問著。
“還在手術當中。”張磊回答,一個個都搭著腦袋。
一個手術做了這麼久,足以見得情況有多麼的嚴重。
陳雲東不是一般人,對於生死他早就已經習慣了,所以比起其它人來他要鎮定的多,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著急也沒用。
陳雲東坐下,張磊給陳雲東遞了一根煙,替張磊點上。
“對不起姐夫,我們沒有保護好老大。”張磊愧疚地對陳雲東說著。
“有沒有查到有關這個凶手的信息。”
“沒有。”張磊搖頭。
“我們能斷定殺害老王的人和這次開槍對付老大的人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們幾乎是把整個東海都翻了個遍,卻沒有找任何有關這個人出現過的信息,更彆說找到他的人了,就像是這個人真的不存在一樣。”張磊非常的氣憤,但是又有些垂頭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