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榕心裡閃過苦澀,所以,每個人都知道她的心思,但為了家族,隻會讓她選擇更好的。
“祖母,祖父是不是生氣了?”
“他舍不得你,想多留你幾年。”
沈書榕通紅的小臉瞬間變白,她現在恨不得飛去他房裡,祖父還要留?
長公主沒錯過她眼中的驚恐,女兒家的心思,還真好懂,輕笑著戳她:“逗你的,祖母說過他了。”
沈書榕挽著貼上,“祖母打趣永嘉,討厭。”
謝雲兆回府這一路,嘴角都是翹著的,他和榕榕越來越親近了。
魯國公府正院堂屋,國公夫人拿著一盒東珠欣賞,“這原本是要給永嘉的聘禮,娘當年一胎生下你們兩兄弟,太後賞賜的,如今,送李婉兒吧。”
謝雲爭胸口悶悶的,不說話,他原本的聘禮都是要給永嘉的。
“娘都說了,是給郡主的,當然還是給郡主,”謝雲兆闊步走進來,搶過東珠盒子,“定下給誰就給誰,跟哪個兒子娶她有什麼關係?”
國公夫人皺眉,他怎麼這時候回來,“彆鬨,娘給你大哥挑選聘禮呢,你們婚期就差一個月,來不及多準備了啊!”
伸手要拿,謝雲兆舉高,她拿不到,“聽話,你嫂嫂畢竟是世子夫人,有這顆東珠好看。”
“永嘉還是郡主呢?她一個尚書府小姐,憑什麼大過郡主?”
國公夫人偷瞄長子神色,他的婚事本就勉強,雲兆就不能讓讓嗎?“拿回來,娘給永嘉準備更好的。”
謝雲爭站起身,“娘,給郡主吧。”反正他的心已經給了永嘉,東珠給不給李婉兒又有什麼區彆,能得永嘉開心,他願意。
謝雲兆捧在手裡不撒手,見謝雲爭走出去,翻了個白眼,本來就是榕榕的,他裝什麼大方?
“娘,您偏心。”
國公夫人想打自己,兩邊不討好,都是她的錯,“給你給你,但李婉兒畢竟是世子夫人,聘禮低了,不好看。”
謝雲兆把盒子交給青竹,挽著娘坐下,“世子夫人如何?真論起來,郡主是皇親國戚,我爹在她麵前都要行禮的。”
你……不坐了,還坐什麼坐?
“等她過門,我和你爹給她敬茶唄?”
謝雲兆笑著解釋,“那倒不用,畢竟她嫁了我,是你們兒媳婦,但你們不能因為她是我媳婦,就不把人家當郡主。”
國公夫人被氣的臉都綠了,這兒子白養,“快滾回你院子,我不叫你彆來煩我。”
要不是她一直攔著,國公爺早就換他們兄弟生辰了,之後也是她,最惦記雲兆。
謝雲兆被推的退後一步,“娘,還有什麼好東西,記得給郡主,我走了。”
國公夫人捂著胸口,抄起茶盞就要扔。
謝雲兆一竄,跑了出去。
“青竹,這顆東珠,加上聘禮單子。”
“是,爺。”
第二日,謝雲兆陸子騫擬定馬球賽邀約名單,一位是國公府二公子,一位是禦史中丞家三公子,卻不敢以自己名義邀約,怕沒人來,便以魯國公府的名義。
還沒開始定,謝雲兆被魯國公的護衛叫去議事堂,隻來得及叮囑不邀請宮裡人。
屋子裡正議論太子的兵稅,“這件事對咱們最有利,應該支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