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兆坐在椅子上聽,越聽眉頭蹙的越深。
“當兵乃一家榮耀,甚至是一族榮耀,的確不該再免稅。”
“說的對,如今國庫空虛,水災即將來臨,正是需要銀子的時候,若能把兵士家人的稅收上來,想必能緩解很多。”
“嗬嗬!”謝雲兆冷笑,這群人,忘了祖上怎麼爬上來的,以前不都是小兵?
如今身居高位,便可以不考慮底層生死,兒子在外打仗,不能在家儘孝,還要收父母的稅。
不定哪天戰死,還榮耀?
這麼榮耀,你怎麼不把你兒子送去打前陣?
謝雲兆正不恥,屋子靜了下來,都在看他。
謝雲兆反應過來,抬眸,聲音嘲諷:“看我做什麼?怎麼,不能笑?”
“二公子,我們以為你有話要說。”
謝雲兆微微起身,又歪回去,“我還是不說話的好。”
“二公子可以說說,近日財庫的計劃,我們也好有個數。”
謝雲兆挑眉,想摻和一手?
“還在初步整改,沒什麼進展,也沒什麼計劃,郡主說,要慢慢來,穩一點。”
眾人點頭,的確,“二公子,剛剛我們所說的兵稅,必須有個名頭,如今財庫整改,蓄勢待發,所以……”
謝雲兆抬手打斷,原來找他目的在此,“收起你們的小心思,財庫是賺銀子的,不是克扣兵士的。”
裴副將笑道:“誰敢克扣兵士,隻是家裡的免稅不再減免。”
魯國公見兒子沒什麼反應,也跟著勸,“你放心,多征收的稅,會給財庫分成,爹去和太子說。”
“對對,財庫也正需要。”
謝雲爭盯著謝雲兆,雖不願他和郡主接觸,但他畢竟進了財庫,又是……長公主孫女婿,他去說,問題不大。
謝雲兆不為所動,這群人也許瘋了,為了銀子,命都不要。
若真實行,短期內影響不大,長期定征不來兵,軍營也會怨聲載道,軍心不齊。
什麼狗屁太子想出來的昏招,他敢想,也真有人敢乾!
“你們看我乾什麼?我是財庫小小理事,不是財庫老大。”
“兒子,你先去探探口風,剩下的,交給爹。”
謝雲兆無奈扶額,爹以為他傻嗎?
“行吧,我作為財庫理事,不同意你們這個兵稅,所以,請各位另求他法!”
“二公子怎能一人定之?”
“就是,長公主和郡主未必不同意,到時二公子也算為財庫立了大功。”
“國公府和長公主府聯姻的目的,就在於此。”
謝雲兆收起漫不經心,他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棄,但說誰聯姻呢?
“我可以去問,但要帶著誠意,分幾成,誰來分,能分多少,軍隊出現暴亂誰負責,你們先拿出個章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