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卻是說:“是你忘記了..樓蘭古城”
江沉魚一怔,對了,之前隨弋跟宮九這些人闖過樓蘭古城,從中得到了不少訊息。
而這個人之前也說過,她是在隨弋得到第一片蒼梧碎片後醒來的,隨弋經曆的事情,她顯然也知道。
那麼她的話就不足以為奇了。
“那你跟他的事情,你怎麼知道?”
“從前,入九重妖塔也無非隻有一個原因”
“我不能動情,且尤不能與他,這你也知道”
“我也能猜到”
“何況...”
大祭司語氣頓了下,說:“樓蘭提過隻言片語”
雖然隱晦,雖然隱忍,卻更容易讓她猜出。
畢竟當年樓蘭就極為不喜歡他。
江沉魚沉默了一會,目光閃爍...最後,說:“現在,你的實力雖然不足從前,但是依舊足夠強大,為何不反擊?”
“你有這個能力跟理由”
“畢竟妖塔九千年,我不信你是安然無恙度過的”
大祭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妖塔是我自己走進去的,罪責能牽於何人?路也是我自己選的..”
“所以你也認為你跟他的感情本身就是不應該的?你後悔了?”
江沉魚突兀來這麼一句,大祭司沉默了。
默認?
江沉魚忽然覺得這個話題很沒意思。
因為連她都認為這是不應該的,普天之下,恐怕沒有一個人認同吧。
可這個人本身怎麼也能如此...後悔?
她若後悔了,他又該如何自處?
“我既已忘記,你跟我說的這些,我大概也無法給予什麼反應了,談何後悔不後悔”
“不過,看你的樣子,還有其他人說的,他該是也過得不好..很多人都過得不好,沒有一個人能從其中得到安寧跟快樂,那麼,我與他必然是一種過錯了”
大祭司輕輕說著,然後感覺到被子裡的咖啡已經冷了。
“那麼,他還好嗎?”
江沉魚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聽到的話。
心中頗為寂寥又可笑。
難道她這些年等待,都隻是為了代他聽這個人問一句,他還好麼?
他還好嗎...
“我都活著,他自然也活著,而且活得很好,並且,他也把你忘記了”
江沉魚淡淡說著,聲音比之前都要清晰得多。
“恩,那就好”
大祭司輕應了聲,手指鬆開咖啡杯。
“那麼,你還有什麼想要問的嗎?”
“有”
兩人都默契得跳過這個話題,江沉魚看著大祭司問:“樓蘭是你的人,他有什麼能耐,你比誰都清楚,他一再設計這些,為的便是讓你複活之後東山再起,對此,你就沒有一點看法?”
“你覺得我有東山嗎?”
大祭司的反問讓江沉魚愣了下,的確,這個人以前就沒有刻意培養過勢力,可..
“你是巫,這世間唯一的巫,天地都奈何不了你,本身你就是一種信仰,樓蘭是這種信仰之中的一個,有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到底有多少個或許你自己也沒在意過,但是這股力量有多恐怖,你不可能設想不到”
“那是他們的事情,隻要我不想,他們也不能如何”
江沉魚忽然覺得有這麼個主子,樓蘭那些人也是挺心塞的。
“說是這麼說,可你彆忘了,有些事情已經不按照你的想法發展了,比如這金烏之喙,屬於你的,依舊回到你手裡,一如蒼梧,我想,日後那巫帝之矢也會回到你手裡”
是啊。
已經開始了。
大祭司低頭看自己左手上的金烏之喙,眸色略深,忽然說:“我每出現一次,動用一次過去的力量,就代表著隨弋接近從前的我,我出現越多,她靠得越近”
“可你應該知道,她已經不是過去的我了,沒了巫的骨血跟神通,幾乎等同人,於是,我出現越多,這具人體損耗的根基就越多”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雖然江沉魚很早以前就知道,而那個巫孓甚至隨弋自己都一清二楚。
“所以她必須找到越來越多的蒼梧碎片,改變時間痕跡,補全她缺失的血肉跟力量...比如金烏之喙,裡麵藏著你的一滴純粹巫血,這次便是她的一次改善,免於提前隕滅人體”
“是”
大祭司手指撫了金烏之喙,“可她麵臨的也越來越危險,這個禁忌林,有蜃的氣息”
江沉魚麵色陡然劇變,“蜃?”
“耶魯,佛羅倫薩等人,他們的長生,都具備一些蜃的術氣息,雖然都有副作用,卻也意味著他們的確已經掌控了相當一部分的長生力量,既然如此,他們本體也應存在於這天地間,抑或,他們繁衍至今而不絕”大祭司平靜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