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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葉無憂的謀算

你還同我一樣,也生存在這個天地間嗎?也在一同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生活在陽光下嗎?葉賢……葉無憂雙手用力,生生的扯斷了那幅發繡,她的臉上露出了疑似猙獰的凶狠。

可惡啊!原本以為你已經永遠的消失了,你卻仍然頑強的活了下來,我發誓……

葉無憂抬頭看向藍天,我發誓,這一次會親手送你上黃泉,葉賢,我決不會讓你成為我的陰影,堅決不!

葉梅氏注意到葉無憂的猙獰,不由得渾身發冷,她輕輕的問:“無憂,你在生氣嗎?”

從小到大,如果葉無憂生氣了,那麼惹她生氣的那個人的下場,絕對會是最淒慘的。

“沒有。”葉無憂收斂起臉上的怒氣,對葉梅氏微微一笑:“母親,我隻是在想要如何挽救葉家。”

葉賢,我一定要找出你的藏身之處,親手結果了你。

“無憂!”葉梅氏緊緊的抓住葉無憂的手,一臉懇切的說:“葉家就拜托給你了,也隻有你能救葉家!”自小,葉無憂就是一個要強的,不擇手段也要成功的人,所以葉梅氏才會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葉無憂身上。

“我會的。”葉無憂笑的輕鬆,把葉家獻給她的珍寶又送回葉家:“母親,你用這些珍寶去繼續籠絡那些夫人們,不要心疼,也不要不情願,那些收取了珍寶的,總有一天我要她們雙倍償還!”

葉梅氏笑著離開了彆院,葉無憂沒有轉回太子府,而是同貼身丫鬟換了裝束,她又喬裝改扮了一番,用一副陌生的模樣,悄然的離開了莊院,來到了瑞王府外。

用著蓮妃派來的名義,葉無憂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瑞王府,管事的立即帶著葉無憂來到了裴鯖的書房外,並沒有通過蓮妃放在府裡的心腹——秋梅。因為管事的是裴鯖的心腹,裴鯖吩咐過他,如果有人來,拿出蓮妃賜給他的玉佩,就直接帶到書房來。

一路上,管事的也小心的告訴葉無憂,瑞王妃不在王府,據說是到山上去為裴鯖祈福去了。

裴鯖看到葉無憂進來,目中掠過一絲驚喜,他急忙站起身,揮退了所有人,等書房裡隻剩下他們二人時,葉無憂從袖子裡,拿出了被她扯斷的發繡,放到裴鯖眼前的桌子上。

“這是什麼?”裴鯖看著半截發繡:“京都裡最近又出了一種新的繡法嗎?”

“這是發繡。”葉無憂從繡品上抽出一根細細的繡線,遞給裴鯖:“是最近國外流行的新繡法,在國內還沒有販售。”

“發繡?”裴鯖接過繡線,感覺觸手柔軟順滑,比其它的繡線多了一分柔韌:“這幅發繡,同葉家陷入困境有關係嗎?”

裴鯖雖然現在把精力都集中在朝堂上,但是他對於第一皇商突然陷入困頓的事,也在第一時間裡知道了。在他還沒有聯係葉無憂的時候,葉無憂先找來了,而且一出現,就把這幅特殊的發繡呈到他麵前,裴鯖就什麼都清楚了。

“是,葉家就是被發繡給拖進來一個無底洞裡。”葉無憂伸手拍在發繡上:“就是這小小的發繡,就把葉家給陷害了!”

“葉家和田氏,裴燮合作不是傳聞嗎?”裴鯖也曾經風聞,田氏同葉家合作,雖然他認為這可能是與虎謀皮,但是因為他立場的尷尬,不能透露同葉無憂的情人關係,就按捺下所有的情緒,隻能站在一旁觀看,他也曾試圖聯係葉無憂,卻無果。

無憂……裴鯖的目光落在葉無憂的臉上,沒有責備,隻有一點點的心痛,那個時候你剛剛晉升品級,正頻繁的出入皇後宮裡……

“不是傳聞。”葉無憂咬牙說,在裴鯖的麵前也沒有掩飾對葉家家主的失望:“我原本以為他隻是有點貪婪,有點炫耀,卻不曾料到他會貪婪至此,被葉家百年基業衝昏了頭腦,一時衝動做出不理智的,無法挽回的錯事來!”

葉家家主的失敗,讓葉無憂在皇後的麵前深深受挫了,葉無憂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有一瞬間恨不得,讓裴鯖殺了愚蠢貪婪的葉家家主。

“無憂……”裴鯖捉住葉無憂的肩膀,低低的溫柔的安慰她:“不要生氣,你想如何挽回,我來幫你。”

隻要葉無憂開口,不管是險浪惡灘,還是龍潭虎穴,他都會義無反顧。

“裴鯖,葉家即使再挽回,也必須讓出第一皇商的位子了。而且……”葉無憂慢慢的靠進了裴鯖的懷裡,用著無比柔弱的姿態,讓裴鯖心中的憐惜一再的泛濫。

“葉家占據第一皇商的位子太久了,不知有多少雙眼睛看著葉家,等著看葉家如何落魄呢。”葉無憂歎息著:“讓出第一皇商的位子也好,葉家可以換到休養生息的機會,然後再東山重起。”

“我能為你做什麼?”裴鯖無限憐惜得問,恨不得就此把葉無憂留在瑞王府裡。

“裴鯖,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葉無憂從裴鯖的懷裡掙出來,柔似水的目光一寸寸從裴鯖的臉上劃過,良久才慢慢的說:“是關於被你休棄的前任王妃——葉賢的事。”

“葉賢!”裴鯖猛然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大大的驚訝了,在他的心裡,葉賢不過是一個過去,也是一個已經消失了的,不會再出現的過去,而此刻葉無憂為什麼會突然提起葉賢呢?

難道,她還在芥蒂自己迎娶過葉賢的過往嗎?裴鯖的心裡有些忐忑,就輕輕的問:“無憂,為什麼要提起她,她已經消失了,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麵前,不會再傷害你。”

“不!”葉無憂伸手掩住裴鯖的唇,認真的對他說:“裴鯖,葉賢根本沒有消失,她還活著。”

“不可能,當日我的那一箭,明明射中了她!”裴鯖想起那一日,他毫不猶豫的射出利箭,他是親眼看著葉賢中箭倒下的,在那麼大的凍雨裡,她不可能生存下來。

“那一日的凍雨和冰冷的環境,一個帶著箭傷的人,尤其是一個女人,根本無法走下山,除非她有什麼奇遇……”

裴鯖是不能相信葉賢沒有消失,因為當日凍雨連連,根本沒有人能在那麼殘酷的環境裡生存下來。而且那麼大的凍雨,不可能會有人冒雨出行,而且也不會上山,查看有沒有傷者。

“裴鯖,你是親眼看著她消失了嗎?”葉無憂掩住眼底的冷笑。

“……”裴鯖沉默了,如果說親眼所見,他沒有,隻是在葉賢中箭倒地之後,裴鯖想當然的認為,她必定會消失的。

“你沒有親眼看到她消失,對不對。”葉無憂輕輕的問。裴鯖慢慢的點頭了:“沒有。”

“裴鯖,雖然葉賢曾經是你的王妃,但是你卻不了解她,我是她的妹妹,自小跟她在一起,她那個人有野心,有毅力,雖然她被你射中了,但是憑著她的意誌力,即使是爬也會掙紮著爬下山求救。”

我同葉賢相識了十多年,對於她,裴鯖,我比你了解的要透徹,她不是輕易認輸的人!這句話葉無憂卻沒有說出來。

“無憂,你發現了葉賢沒有消失的證據了嗎?”

“就是這幅發繡。”葉無憂指著發繡說,如果不是這幅發繡,葉無憂也不會查知葉賢隱身在某一處:“因為這世上隻有我和葉賢,知曉這一新繡法。”

“葉賢隱身在裴燮或者田氏身後!”裴鯖猛然醒悟了:“是葉賢向田氏提供了發繡,這一新繡法。”

如果沒有新繡法,田氏就不能設計葉家,如果沒有葉賢獻出新繡法,田氏就沒有設計葉家的機會。歸根結底罪魁禍首就是葉賢,如此一聯係,裴鯖就有些懊悔,沒有親眼看著葉賢消失。

“不錯,其實是葉賢設計了葉家。”葉無憂點點頭,忽的,咬住了下唇,臉上配合的露出了痛苦:“我想揭穿了葉賢的野心,讓她不能為所欲為,但是她在被你休棄之後,竟然會如此不甘心,不但沒有收斂,反而參與了陷害葉家的行動,她,難道忘記了,自己也是葉家之女兒,是葉家的大小姐嗎?為什麼她要陷,葉家與萬劫不複境地裡。”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葉無憂的臉頰滾落,無限懊惱籠罩了她:“如果……如果我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日我就不會揭穿她,就讓她穩坐瑞王妃的位子,也不會惹出今日的禍事來了。”

“無憂,這不是你的錯。”裴鯖溫柔的為葉無憂擦去臉頰上的淚水,認真的對她說:“葉賢不顧念骨肉親情,本王這一次不會再姑息她,你不要擔憂,也不要再流淚,本王會不惜一切力量找出葉賢,本王會親眼確認她的消失。”

“謝謝你,裴鯖,謝謝。”葉無憂含淚笑了,仿若梨花帶雨,清純裡透著誘人的嫵媚,裴鯖不敢再看,默默的轉移了自己的目光,所以就沒有看到葉無憂不以為意的冷笑。

葉賢是我的敵人,我會親手鏟除她,裴鯖,這一次,你不要插手!

沒有在瑞王府久留,葉無憂就匆匆的離開了,返回了太子府,剛踏進她居住的院落,管事的嬤嬤就過來了,說是皇後賞下封賞,現在就放在前廳。

“娘娘,奴婢這就派人送過來。”管事嬤嬤同葉無憂都相處得很好,葉無憂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讓管事嬤嬤不時的,恰到好處的在元穎麵前進言,因此元穎雖然沒有召寢葉無憂,但是無形中對她的印象很不錯。

“有勞嬤嬤。”葉無憂掛上柔順的微笑,看著管事嬤嬤吆喝著小太監、宮女,去大廳裡搬皇後的賞賜去了,她才走進房間裡。

不一刻,全部的賞賜都搬過來了,葉無憂看了看那些賞賜,是特等的封賞,登時她的麵上添了光彩,要知道皇後還從來沒有賜人與特等封賞,太子府裡也不過其他地位較高的三姬,得到過上等封賞,因此管事嬤嬤就愈發的跟葉無憂好了。

因為太子府裡的人都知道,皇後看中的也不過是這四個高品階的姬妾,而且也有意讓太子親近她們,為的是為太子生育子嗣。而今,皇後下了特等封賞,就是說明葉無憂勝出的幾率高,因此她們多討好是有用處的。

葉無憂收好特等封賞,又隨手賞賜了管事嬤嬤幾樣珍寶,管事嬤嬤笑得合不攏嘴,連連給葉無憂道喜,退出了葉無憂的處所裡。

“已經得到皇後的信任,接下來就是要得到太子的信任。”葉無憂一邊往裡間走,一邊低低的說。

收攏了在各國的葉家的商行,田氏正式打出了發繡的名號,取代了之前葉家的發繡,更加精致精美的發繡,讓田氏迅速得收攏了大量的資金,而葉家也退下了第一皇商的位子,田氏毫無懸念的得到了第一皇商的稱號。

為此,田貴妃特意的向皇帝請示,帶著半幅鑾駕風風光光的回田氏省親,田氏一時不及建造省親彆墅,就花費大量的金錢,租賃了三朝元老袁家的大宅院,裝飾休憩一新,讓田貴妃駐蹕。

因此田氏成為京都最出風頭的豪商,一時間那些攀龍附鳳的,一窩蜂的都湧到了田氏,相比之下葉家就顯的落魄淒涼了一些,葉家在京都的莊院不得不低價轉賣,然後遣散了不少的仆人,隻剩下心腹仆從,帶到了葉家那處秘密莊院裡。

葉家沒落了,田氏風光了,裴燮在眾皇子麵前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的得意,好像太子裴穎的氣勢,也被裴燮壓製住了,田貴妃得意的,在皇後的麵前就有些趾高氣昂了,在蓮妃麵前更是不加掩飾,對她的鄙夷和不屑。

得到了大筆的利潤,裴燮沒有忘記葉賢的功勞,就帶著從田氏要來的三成的利潤,來到了榮氏繡莊,把三成利潤送給了葉賢。

第一百八十二章裴鯖的懷疑

皇帝的臉上沒有震驚的表情,而皇後也是一臉的平靜,她看著田貴妃母子二人,冷冷的說道:“裴燮,你現在才知道真相嗎?也不算遲,身為商戶人家出身的田貴妃,卻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反而自抬身價2,才真是可笑之極!既然知道自己的出身,就要認命,不過是取樂王公貴族的裝飾品,還想要母儀天下嗎?!那是不可能的!”

“不,不可能!”田貴妃尖叫著,她不相信裴燮的話,也不相信皇後的話,但是她的身體劇烈的搖晃著,險些要站不穩了,她慌亂的伸出手去,幸被裴燮攙扶住了,田貴妃用力的捉住裴燮的手,好像是想要求他的支持:“裴燮,她在說謊,是不是?”

田貴妃無法相信,她竟然擺脫不了曾經低微的出身。如果皇帝隻是當她是裝飾品,為什麼在母子二人策劃,謀奪太子之位的時候,皇帝並沒有阻止,也沒有任何的不悅?!

“皇後娘娘說的都是真話,母妃,對父皇來說,兒子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是為了曆練太子而推出來的棋子,如果不是我們母子站出來,父皇會讓其他的皇子站出來,充當這顆棋子。”

裴燮穩穩的攙扶著田貴妃,他的目中掠過一絲的怨恨,皇帝把他當作棋子他不怨,他怨恨的是皇帝,二十多年來一直把他們母子玩弄在鼓掌裡。

“父皇,是不會把皇位交給,流有商戶血脈的兒子的,因為他無法堵住朝中重臣之口。”

“皇上——!”田貴妃冰冷的目光,直直的射向皇帝,也顧不得現在是不是君前失儀了:“原來,您一直不把臣妾看在眼裡嗎?”

皇帝的麵無表情,還有皇後的得意冰冷,幾乎要擊潰田貴妃,原來她掙紮了二十多年,得來也不過是同樣的下場嗎?她在嘲笑田氏其他女子的悲慘時,其實她也掉入了如此悲慘的境地嗎?不同的是,田氏其他女子被王公貴族玩弄,而她卻是被皇帝豢養,真是可笑,可悲!

“你是朕心愛的裝飾品,為了讓裝飾品美麗有光彩,朕,給了你榮華富貴,給了你錦衣玉食,也給了你尊貴的身份地位,你是朕的寵妃,在後宮裡威風了二十多年,又任你們母子暗中拉攏勢力,朕,也容忍了二十多年,你也享受了二十多年的尊榮,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皇帝麵無表情的開口,他向皇後伸出手,目光裡是田貴妃所沒有見過的柔情蜜意,她這才猛醒,皇帝以往看她的目光裡,雖然帶著憐愛,帶著縱容,但是卻沒有那份尊重。

深受打擊的田貴妃,臉上的血色迅速的褪儘了,她眼睜睜的看著皇帝和皇後並肩站到她麵前,聽到皇帝在說:“朕,不能像寵愛你一般寵愛皇後,她是尊貴的一宮之主,朕能同她相濡以沫,卻不能太過於恩寵,於是,皇後,就向朕推薦了你,讓你做了後宮二十多年的寵妃。”

想不到會是如此的真相,田貴妃怔怔的看著皇帝和皇後,到此時,才發覺原來她根本不能和皇後並肩,也不能插到兩人的中間,原來二十多年的寵愛不過是皇後的施舍,也不過是她做了一場夢,現在夢要醒了嗎?!

田貴妃用力的捏住裴燮的手,恨恨的看著皇帝和皇後,許久,她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狀似瘋癲一般:“哈哈——!我竟然大錯特錯了,原來你是如此的瞧不起我,我竟然平白的接受了你二十多年的施舍而不自知,你們瞧不起我,瞧不起我的兒子,那麼現在就讓你們看一看,我的兒子有沒有資格競爭九五之尊的位子,我有沒有資格母儀天下!”

狂笑一番,田貴妃停住了一切的瘋癲,她的目中也是凝結了一片的寒冰,冷冷的看向皇帝和皇後:“皇上,請你讓出皇位!”

“你們母子要逼宮嗎?!”皇帝問,也不見他有驚慌之色。他隻是稍稍的站前一步,超過皇後一肩,是把皇後護在身後的架勢。

“不錯,我們母子要逼宮!”田貴妃的雙目裡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搶著說道:“而今你們都在我們母子的掌握裡,我們怎麼能平白的失去這一次的機會!”

“父皇,這是你逼兒臣作出了選擇。”裴燮心裡的不平可想而知,他曾經以為的看重,不過是皇帝和皇後的一場遊戲,所以他對於這次的逼宮沒有一點的愧疚,他要得到他們認為,他沒有資格得到的,他要讓所有的人看到,即使身上流著商戶的血脈,他一樣會能成為最偉大的君王!

“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了嗎?二十多年來,你們母子拉攏的朝臣也不在少數,不過,裴燮,僅憑這些人,你就妄想逼朕退位嗎?”皇帝的目光一一掃過這些將領:“如果你隻有這些力量,朕,是不會退位的。”

“父皇,您不用對兒臣用激將法,兒臣認為這些人就能請你退位,兒臣不用讓所有的力量都暴露出來,如果這樣做了,父皇就會說兒臣是愚蠢至極了。”

裴燮淡淡的說,他不能讓所有的力量都暴露了,那些隱藏的力量,是要在皇帝退位後,他成為皇帝的時候,才能公開出來,作為他的重臣來使用的。

“看來你們母子已經勝券在握了,裴燮,如果朕退位了,你們母子會放過皇後嗎?”皇帝好像已經放棄了,要扭轉局勢的想法。

“我要她跪在我腳下,乞求我的諒解,我要把她趕到冷宮裡,讓自認為身份尊貴的她,成為冷宮棄妃!”皇帝對於皇後的維護,讓田貴妃無比的嫉妒,她咬牙恨恨說道,她要折磨皇後,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裴燮,你也會默許她如此做嗎?”皇帝問,裴燮沉默一下,才說:“父皇,成王敗寇,即使母妃要如此對待皇後,兒臣也不會阻止。”

“皇後,如果你現在跪在我腳下,哀求我,饒恕你。我就會考慮讓你不那麼快,被趕進冷宮裡。”田貴妃得意的對皇後說:“現在,就跪在我腳下吧!”

“你……”皇後麵不改色,甚至還笑起來:“休想!”

“來人,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宮拖到冷宮裡去!”田貴妃被皇後的淡然刺激到了,她用力的喊著:“看她還敢不敢如此囂張!”

皇後到此時,不但不向她哀求,下跪,甚至還能笑得出來,田貴妃是無法容忍的,因為皇後的麵上流露的是,不管你如何對待本宮,你也不過是出身卑微的商戶女,沒有資格來處置本宮!

就在田貴妃身邊的宮女,闖過去要拉扯皇後的時候,幾隻羽箭飛射出來,目標是田貴妃和裴燮,以及那幾個宮女,裴燮身手敏捷的,拉開了田貴妃,那些將領也有人移到田貴妃和裴燮的身邊,隻有那幾個宮女,被羽箭射中,摔倒在地上,皇後安然無恙。

“誰?!是誰?!”田貴妃冷冷的喊道,這時一道男音從外殿入口傳進來:“是,孤。”

太子裴穎出現在外殿門口,隻有他一人,裴穎慢慢地走進來,走到皇帝和皇後的身邊:“父皇,母後,兒臣來遲一步,讓你們受驚了。”

“無妨,你趕來就好。”皇帝笑著說,皇後也笑著點點頭。

“太子一人趕過來,又能做什麼?你要一個人對付所有的人嗎?”田貴妃尖銳的說,皇帝,皇後和太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情景,深深的刺激著她:“既然你也來了,你們母子就再見最後一麵吧,你……”

田貴妃用手指向皇後:“本宮可以饒你一命,但是太子本宮是不能饒恕你的,不能留下任何的隱患,這不正是陛下淳淳告誡燮兒的嗎。”

相較與田貴妃的得意,裴燮卻沒有太過於放鬆,裴穎的突然出現,不在他的預料之內。因為他在闖宮之前,已經派人去引開裴穎了,但是裴穎現在能出現在宮裡。必定是他派去的人失手了,他還是有點低估裴穎了。

為了萬無一失,裴燮是把皇帝身邊的暗衛都控製了,就是為了逼宮成功。

“的確是不能留下隱患。”裴穎手一揮,就看到有暗衛從外殿高高的穹頂上躍下來,他們都手持利刃,對準了要逼宮的田貴妃母子,以及跟隨他們的人。

“裴燮,孤,一直在等待你發難的這一天。”裴穎對驚訝的田貴妃,還有沒有表情的裴燮說:“為了隻一天,孤,謀劃很久,也故意讓你控製了父皇的暗衛。”

“為什麼你會知道本王暗藏的力量。”裴燮在看到這些暗衛的時候,他就明白裴穎已經後發製人了,雖然他先動了,卻因為暗藏力量的暴露而失了先機。

在裴穎說出答案之前,皇帝已經命令暗衛把所有跟隨裴燮的將領都抓起來,並且下令:“剝奪田貴妃的貴妃封號,打入冷宮,廢黜裴燮的安王身份,流徙關外。”

裴燮沒有什麼反應,他隻是看看葉賢,隻要有她在身邊,即使失去了安王的身份,他竟然沒有後悔,隻要能牽住她的手,就可以忘記失去一切的失落了吧……

“葉賢……”裴燮看著葉賢的目光在說,本王隻剩下你了。但是葉賢卻退後了一步,就像在同裴燮劃清界線一般,她說:“裴燮,我不能……”

好像一道強勁的霹靂,擊打在裴燮的身上,他不置信的看著拋棄了他的葉賢,田貴妃卻神經質的笑起來:“裴燮,你還妄想,讓她跟隨已經被廢黜,被剝奪了一切的你嗎?她看中的是你的身份地位,而不是你這個人,精明的你,會被她迷惑了,你還真是愚蠢!”

“葉賢,我不相信,你不是隻看重身份地位的人,能告訴本王原因嗎?”裴燮隻是平靜的追問葉賢。

葉賢沒有說話,皇後開口了:“裴燮,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你隱藏的力量會暴露嗎?本宮現在就告訴你,葉賢……”

裴燮猛地看向葉賢,就看到葉賢跪倒了皇後的腳下:“奴婢在。”

“葉賢?!”裴燮震驚了,皇帝也驚訝了,葉賢,竟然是皇後的棋子嗎?!

你會輸,裴燮,是你的不謹慎。皇帝看了裴燮一眼,暗自搖搖頭,裴燮如果肯安心做裴穎的臣子,他會是一個良臣,隻可惜……

“裴燮,當日葉賢被裴鯖一箭射中的時候,是本宮救了她,從那一刻起,她就是本宮的棋子了。”皇後的話對裴燮來說,是不小的打擊,他真心喜歡的女子,竟然是他人的棋子,是為了毀滅他才來到他身邊嗎?

“葉賢,你可曾真心喜歡過本王?”雖然感覺很艱澀,裴燮還是問出來,他的心裡還抱有一線的幻想。

“沒有,裴燮,我一直在利用你。”葉賢看著裴燮的目光裡,沒有任何的情緒。

“你是皇後的棋子,你是故意要害燮兒的!”田貴妃突然猛地衝向了葉賢的方向,同時從一個將領的腰裡,奪過了一把利刃,就要刺向葉賢。

“葉賢——!”裴燮大喊,迅速的撲過去,抓住了田貴妃握著利刃的手,硬生生的把那把刀轉向一旁。

“裴燮,你為什麼,為什麼要護著這個可惡的女人?!”田貴妃瘋狂的對著裴燮喊道。

“因為她是兒子唯一喜歡的女子,兒子不能讓她受到傷害。”裴燮淡淡的說。

“即使她傷害了你,故意要毀了你,你也沒有怨恨嗎?”田貴妃恨恨的盯著葉賢,裴燮慘然一笑:“是兒子沒有本事,看穿她,兒子不會有怨恨的,母妃,成王敗寇,兒子認輸了。”

伸手扶住田貴妃,裴燮對皇帝說:“父皇,兒子會帶著母妃離開京都。”

“準了。”皇帝沒有再傳旨,把田貴妃打入冷宮裡。

有侍衛把田貴妃母子押往關外,裴燮在出外殿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葉賢,你的目的是要讓本王離開國內,到國外去嗎?葉賢,既然是你的願望,本王就答應你。

葉賢也在看著裴燮,裴燮,我不會說謝謝,也不會說對不起,我能做的就是讓你在國外繼續錦衣玉食。

“太子,你做的好……”皇帝的話沒有說完,裴穎卻對著皇帝躬身道:“父皇,兒臣恭請父皇到渝玟宮休養。”

“太子,你在說什麼?!”皇帝不相信的看向對他逼宮的太子裴穎,皇後臉上也掠過驚訝,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臣等恭請皇上到渝玟宮休養。”剛才控製了裴燮的暗衛們,都齊刷刷的摘下了麵具,竟然是朝中最近風生水起的年輕朝臣們,其中包括沈氏,廉氏,柳氏的人。

“你們都要來逼宮嗎?隻有你們這些年輕人嗎?其他的王公大臣呢?他們在那裡?!”皇帝也憤怒的吼起來:“讓所有的朝臣,都前來見朕,朕,倒要看一看,除了你們,還有誰膽敢逼宮!”

“父皇,沒有用的,她們已經向兒臣致仕了。”

“你……你好……!”皇帝指著裴穎的手在顫抖,驀地他猛的轉身對皇後說:“梓潼,這就是你教養出來的對朕忠心的好兒子!”

“陛下,臣妾無話可說。”皇後拜下去,皇帝疲倦的揮揮手:“罷了,裴燮說的不錯,是朕,沒有看清楚太子想要早日獨霸的野心。梓潼,這個兒子,你或許也會輸,你好自為之吧。”

皇帝在宮人的陪同下,緩緩的往渝玟宮走去。皇後看著皇帝一瞬間蒼老許多的背影,自信的說:“陛下,臣妾不會輸。”

“臣等恭賀太子殿下!”年輕的臣子們齊聲說道。

“免。”裴穎抬手,示意他們起來。

“葉賢,你到本宮這裡來。”皇後命令,但是裴穎卻拉住了葉賢的手,不讓她走過去:“母後,兒子不能讓你殺她。”

“裴穎!”皇後看向裴穎牽住葉賢的手:“你要告訴本宮什麼?難道你也被她迷惑了嗎?”皇後忽然覺得,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母後,葉賢是兒子的合作者,兒子答應了要護她的周全。”裴穎沒有放開牽住葉賢的手,而是向皇後要求。

“葉賢,你好,你很好,能說服我這個兒子,你本事不小。”皇後不怒反笑,但是笑容卻是冰冷的。

“隻是為了生存而已。”葉賢淡淡的說。

“葉賢,本宮不再為難你,你立刻離開京都,不要再在本宮的麵前出現。”皇後冷冷命令。

“母後,請恕兒子不能遵從你的吩咐,葉賢,她不能離開。”裴穎代替葉賢回答:“兒子,不會再放開葉賢的手。”

裴穎已經不想再品嘗,不得不隱身在幕後,看著葉賢身處險境,卻不能出手援助的痛苦了,即使葉賢要求離開他,他也不會答應的。

“裴穎,你要違逆本宮的命令嗎?”皇後有點焦躁,皇帝的話讓她不安,她要的是權勢,但是這個不按計劃進行,突然逼宮的兒子,會讓她握住權利嗎?

“母後,父皇已經放棄了,你為什麼還要再來爭搶呢?請母後也到渝玟宮休養,兒子會好生奉養父皇和母後。”裴穎的話,斷絕了皇後心裡的權利欲望。

“你也要軟禁本宮嗎,裴穎?!”

“是,兒子要獨立掌握這大好河山,不能讓任何人插手!還請母後見諒。”裴穎可以讓人同享勝利,但是卻不能接受,被他人分享權勢。

而且他要做的是,把所有的政權都集中到一國之君的手裡,不能再讓世代名門望族,利用手裡的權勢,來壓製他這個將來的九五之尊,即使是他的母後也不行。

“裴穎,你不會成功的,本宮等著你來求本宮的那一天!”皇後冷冷的說,揮了揮衣袖,也不得不走向渝玟宮。

“孤,不會,母後,你會失望的。”裴穎對著皇後氣衝衝的背影說,他如果有求皇後的一天,就說明他徹底的輸了,他會放棄皇位。

“按照計劃,清除所有的障礙。”裴穎下令,年輕的朝臣匆匆離開,去執行裴穎的計劃了。外殿隻剩下葉賢和裴穎二人。

“裴穎……”葉賢的話被裴穎突如其來的動作阻止了,裴穎緊緊的抱住了葉賢:“葉賢,你可知道在看到你身陷險境,孤,卻不能出現,也不能救你出險境的那種痛苦,孤,不想再品嘗了,所以請你,請你……”

裴穎溫柔的在葉賢的耳邊懇求道:“請你留下來,請你留在孤的身邊,同孤一起站在最高處,不要留下孤一個人,享受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好嗎?”

葉賢的心裡一暖,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抱住了裴穎的腰,這個男人,這個不可一世,睥睨天下的男人,在開口挽留她。

“好。”讓裴穎的胸膛,掩住她眼裡的濕意,葉賢輕輕的說了一聲好,就留在這個男人的身邊吧,寂寞的滋味她知道,所以明白裴穎。

興業三十五年,太子裴穎一舉壓下安王裴燮的反叛,皇帝因此而退位,裴穎繼位為武帝,冊封葉賢為皇後。武帝尚未舉行登基儀式之前,卻是大開殺戒,把世代緊抓權勢的世家貴族裡,頑固的反對中央集權的統統屠戮儘了。

武帝用最血腥的屠戮,讓那些世家貴族都不敢再反對,他獨立掌握所有的朝政,武帝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成為第一位真正的君王。

而太子府裡的姬妾們,裴穎雖然讓她們入宮,卻沒有冊封任何一個妃嬪,而是冊封她們為後宮裡的女官,不再安排侍寢的事宜。

對於裴鯖的王妃柳嫻,武帝冊封其為安國夫人,她的姐姐現在的葉瑤花,被冊封為秦國夫人。安國夫人柳嫻現在重新居住在瑞王府裡,葉賢在進宮前,也暫時居住在瑞王府中。

這一日,柳嫻在讓葉賢看武帝派人送來的皇後大禮服時,葉無憂卻闖了進來,她不顧侍從的阻攔,一路闖到了外殿,葉賢揮手讓所有的人都退下去,柳嫻也離開了,隻有葉賢還有依然是侍從裝扮的裴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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