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97_鏗鏘紅顏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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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好嗎?”這句話,總算從柳嫻的口裡擠了出來,她啞著嗓子追問道,眼淚一顆顆流下來:“她在什麼地方?”

“她很好,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那裡能讓她發揮最大的才華。”葉賢輕輕的回答,看著柳嫻淚流不停,柔聲安撫她說:“不要為她流淚,她身上的毒已經都解開了,她也獲得了新生,她把這半截玉鐲交給我,讓我在適當的時機,讓你知曉,她生活得很好,不必再為她擔憂了。”

“姐姐,姐姐。。。”柳嫻低低的叫著,淚流滿麵,柳氏為了一族的榮華富貴,殘忍的利用了柳瑤,又拋棄了柳瑤,說起來,柳瑤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同葉賢的遭遇差不多,都是很悲慘的,幾乎沒有未來的絕望。

“柳嫻,她還在,你們終有相逢的那一天,所以不要再哭泣了。”知道現在的柳嫻,最需要的就是淚水和哭泣,葉賢就沒有勸解她,一直等到柳嫻不再流淚,才遞給她一條錦帕:“隻要活著,就終有團聚的那一天!”

“對呀,隻要活著,隻要活著,我們姐妹就有團聚的那一天!”柳嫻眼裡的淚流乾了,她默默的擦乾臉上的淚痕,誠心誠意的對著葉賢拜下去:“多謝,你告知我姐姐的消息,多謝!”

“我們不用謝來謝去。”葉賢扶住柳嫻的胳膊:“等裴鯖的事情了結,我就安排你們姐妹見麵。”

“為什麼不再一開始,就把姐姐的玉鐲拿出來,你就不用開口了,我會答應同你合作。”柳嫻不解的問,隻要葉賢拿出玉鐲,即使不解釋所有的一切,柳嫻也不會推脫,因為她是柳瑤主動答應了做柳氏的棋子,才能存活下來的幸運兒,柳瑤不做棋子,柳嫻就必須做棋子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盛怒的田貴妃

葉賢直接拿出柳瑤的玉鐲,還不會避免不必要的風險,如果她無法說服柳嫻,將會在她報複裴鯖的路上,增加很大的阻礙,可能會破壞葉賢已經安排好的計劃。

“因為我不想讓無辜的你,什麼也不知道就成為我的一顆棋子!”葉賢看著柳嫻,緩緩的搖搖頭:“我知道在這個時空裡,身為一個女人的無奈和悲哀,我們已經是被利用的棋子了,我又如何能狠下心為難你呢?我記得一句話,女人何若為難女人,因為你不是葉無憂,所以我不能強迫你,我是真心希望得到你的幫助,然後讓你擺脫你想擺脫的人。”

柳瑤現在已經是葉瑤花了,是她放在心裡的姐妹,雖然葉賢不問葉瑤花從前的身世如何,但是葉瑤花對柳嫻卻是很關心的,因為她們都曾經是必須做出取舍的親人,所以葉賢不會強迫柳嫻,她才冒著風險,告訴了柳嫻其中的真相。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葉賢記得,但是她恩怨分明,不會用這句話還約束她,不報複葉無憂。為管葉無憂心裡有多少恨,她也不能隨意的決定他人的人生,想要的就要有本事奪取,隻靠在背後陷害他人,即使僥幸成功了,不知道哪一天,也會被另外的人給陷害、鏟除,這是不變的定律。

“你好的說,葉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但是有很多時候,做為一個女人卻無法做到!”葉賢的一番話,讓柳嫻大有感觸,她在大家族長大,看多了女人互相仇恨,爭鬥的戲碼,卻鮮少有女人,會把矛頭指向自己的夫君。

“我不管他人,我隻要做我自己就好,王妃娘娘,你無需感歎,而今你我可以把握自己的人生,又何必為了他人而喟歎?”葉賢認為,為那些隻跟同為女性的姬妾計較設計的女人喟歎,是不值得的:“在這個世界裡,男人幾乎是不會受到指責的,那些女人隻是徒勞的爭寵,到頭來,能得到的畢竟是少數,隻能怪她們看不清,平白的把青春浪費在女人的鬥爭裡。”

在這個世界裡,女人除了同女人鬥,幾乎沒有其他的出路,尤其是都想成為贏家,都是必須依賴男人才能生存,自然會鬥得凶狠,比如曆代的皇家,有多少的女子把青春都埋藏在皇宮裡,變成一縷被忘記的幽魂。。。

“不錯,我想把握自己的人生,葉賢,你打算如何做?”柳嫻不再關注那個問題,轉而問葉賢下一步的行動:“從現在起,你不用再稱呼我為王妃了,也一並稱呼我的名字吧。”

柳嫻不是在故作姿態,現在葉賢這個女子,真的讓她好感倍增,已經很少有如此清醒的女子了,葉無憂是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讓裴鯖看不到葉賢的好,進而決絕的放棄了她。

“我很想會不會葉無憂,看一看,她是如何讓裴鯖著了魔,為了她而不擇手段!”柳嫻一向養在深閨,和商戶出身的葉無憂根本不會有所交集,她所知道的也不過是在皇後舉辦的宴會上,遠遠的一瞥而已。

葉無憂在柳嫻的眼裡,不過是一抹美麗的虛影,她沒有看到實質的她,所以柳嫻想把葉無憂實質化,她內心其實有點不忿於,裴鯖為了其他女人的欺騙,她還是比較介意的。

“柳嫻,葉無憂是一個很複雜的女人,有一點毋庸置疑,她的權勢欲望極強,她一心想要往最高位爬升,為了得到她所需要的,她必定會想方設法來奪取!”葉賢對葉無憂的了解,來自她極強的野心,就為了葉無憂心裡隱藏著的可笑的自卑,葉無憂不惜一切也要成為裴穎的後宮。

但是葉無憂。。。葉賢在心裡說,你自己把自己看得如此的卑微,其他人自然也會認為你是卑微的,這一點,你沒有看透,即使你坐上高位,也不過是他人背後的笑談。

“有著極強的權勢欲望嗎?這樣的女人,不會也罷。”柳嫻很快做出決定,她沒有必要同葉均居正麵對上,她要做的就是把裴鯖,從瑞王爺的位子上拉下來,然後讓葉無憂最後的後援都失去,她要看一看,葉無憂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柳嫻,關於柳氏就拜托你了。我這邊,會對裴鯖下手,我要讓他也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裴鯖散布她的流言?那麼她就心牙還牙,讓裴鯖也變成緋聞中心的人物吧,讓他和葉無憂都嘗一嘗,戰戰兢兢的滋味。

“好,我全權負責柳氏。”柳嫻一口應諾,帶著半截玉鐲離開了,姐姐,能知道你的消息,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抬頭看著天空的蔚藍,柳嫻的臉頰上滾落一顆淚珠,真好,姐姐,還生活在這明媚的陽光下,會有見麵的那一天的,柳嫻凳上馬車,姐姐,我期待著,我相信你也期待著。。。

裴燮一踏進田貴妃的宮裡,迎麵就是一地的殘破,田貴妃,一向最重視自己儀表的田貴妃,此時竟然有些微的儀表不整,她光滑一絲不苟的發髻有些鬆散,依然黑亮的長發灑落在臉頰上,原來戴在田貴妃發髻上的金簪,也短少一根,跌落在那片狼藉裡。

除了這些,田貴妃臉上精心裝扮的胭脂水粉,也有脫落的跡象,她身上的宮裝因為她的憤怒,而沾染不少的汙漬,宮裡的大小太監和宮女們,都退到了殿外,除了田貴妃帶進宮裡,已經晉升為管事嬤嬤的待女,其他人都不敢在留在宮殿內。

田貴妃站在一地的狼藉裡,整個人是在盛怒之中,管事嬤嬤正在小心翼翼的安撫她的情緒,希望她不要再失去理智:“娘娘,讓奴婢們收拾了吧,萬一不小心傷到了你的玉體,那可如何是好?若是安王爺和陛下湊巧過來,傷到他們二位,就更不好了,娘娘,你不要氣了,小心傷到身體!”

“本宮能不氣嗎?!”田貴妃冷冰冰的低吼著,對一直跟隨她幾十年的管事嬤嬤吼道:“本宮辛辛苦苦為他鋪路,為他謀奪權利,都是為了他能夠得到最好,可是他。。。他。。。那個逆子。。。”

田貴妃隻要一想到,有關裴燮的傳聞,她心裡的怒火就止不住,蹭蹭的燃燒起來,直燒灼她的身心,讓她無法呼吸,無法忍受:“那個逆子他做了什麼,他看不到我的辛苦經營,本宮辛辛苦苦汲汲經營了幾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可好,隻是一個女人,一年卑賤的女人,就生生的把本宮的辛苦給抹煞了,浪費了,生生的化作了流水,再也無法挽回!”

“娘娘,你還沒有見到殿下,不能隻憑一個毫無根據的傳言,就認為殿下做錯了,殿下是您的兒子,他能不知道娘娘你的辛苦嗎?如果殿下不知曉娘娘的一片苦心,他就不會一直同東宮的那位爭鬥了。”管事嬤嬤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句話也隻讓貴妃聽到。

“正因為如此,本宮才立詔他進宮,要聽一聽他的解釋,本宮也無法相信,一向都很順從的他,會為了一個卑賤的女子而忤逆本宮。”田貴妃好像所有的力氣,都隨著她的怒火發泄儘了,她疲倦的坐到椅子裡,疲倦的用手支著額頭,無力的說道:“本宮隻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不再被人欺淩,想讓他能夠支配他的人生,本宮如此做是錯了嗎?”

田貴妃雖然出身豪商,自幼在田氏被嬌生慣養,是田氏說一不二的大小姐,但是商戶出身的她,畢竟是有限製的,隻能做王公貴族的小妾,前幾代田氏的小姐們就被迫嫁給王公貴族為妾,有的還嫁給了七老八十,行將就木的男人。

田氏的小姐人犧牲小我,成全田氏卻被認為是應該的,一個女子在商人家裡被嬌生慣養,長大後自然要為這個家付出一切,即使嫁給老男人,醜陋不堪的男人,或者是變態的男人,也要默默的忍受,田氏的小姐們,就是如此一代又一代的為田氏付出的。

偶爾田氏的小姐也會遇到真正疼惜她的人,但是身為一個妾室,注定了要被正室欺壓,即使她再得寵,所得到不過是些金銀珠寶,而不是代表身份的地位,疼惜她們的人,也不過把她們看做美麗的玩具,一邊欣賞把玩,一邊用些價值昂貴的東西,來包裝這件玩具。

所以田氏小姐的下場通常很淒慘,不是成為殯葬品,就是被逼入齋院,又或者成為父子兩代的玩具,直到被厭棄的那一天,她們的兒女也是毫無地位可言的,處處受正室的孩子欺淩。

田貴妃就是深明其中的悲慘境遇,她才定決心要改變自己的命運,絕對不做同樣淒慘的女子,她才會想方設法的進入宮廷,想要成為母儀天下的女人。

“本宮要做天下第一的女人,所以本宮不能原諒那個逆子!”田貴妃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目光正對上了走進來的裴燮的目光。

第一百九十六章母子幾乎要反目

裴燮陪著笑臉走進來,他迎著田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目光,一步步走進外殿,走到田貴妃發飆的風暴區,遞給管事嬤嬤一個眼神,裴燮笑著對田貴妃說:“母妃,今兒為什麼如此生氣呢?是兒子惹你不開心了嗎?你說出來,兒子一定改正。”

管事嬤嬤麻利的命令小宮女們進來收拾一地的狼藉,田貴妃隻是坐在椅子裡,冷冷的看著裴燮什麼也不說,裴燮走到田貴妃身邊,親自把灑落在田貴妃腳邊的幾塊碎瓷片撿起來:“母妃,你一向都愛潔淨,今兒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些碗呀碟兒的摔碎了,可以再要來,若是傷到母妃你的身體,可就是兒子的錯了,兒子實在是不敢當呀。”

管事嬤嬤很快的收拾好外殿,就把宮女、太監們都轟出去了,她給田貴妃挽起散落的頭發,簪上掉落些金簪子,這才站在外殿的台階上,時刻注意著宮外的動靜。

外殿裡又恢複了潔淨,田貴妃冷哼了一聲:“你不敢當!本宮看你很有擔當,說什麼有錯就改,你不過是在糊弄本宮,本宮有你這個兒子,真是傷心。。。”

說著說著,田貴妃的眼圈都紅了,眼淚撲簌簌的掉落,裴燮立即跪到她的腳下:“母妃,你不要傷心,千錯萬錯都是兒子的錯,你要如此責罰兒子,兒子都認了,你可千萬莫氣壞了身子。”

田貴妃看著跪在她腳下的裴燮,心裡是怒其不爭,卻也不舍得真的責罰他,她也不過隻有這一個兒子,她的將來,她的一切,都要依靠這個兒子。想了想,把滿腹的怒火都強壓下去,田貴妃沒有立即讓裴燮起來,而是用教訓的口吻說:“裴燮,你說你知道錯了,你說給本宮聽,你哪裡錯了?”

田貴妃為人要強,這一次聽聞裴燮和葉賢的糾纏,她是真的生氣了,如果此事宣揚開來,她第一個在宮裡沒臉,不說皇後的冷眼相看,就是其他的妃嬪,也定會在背後嘲笑她,裴燮也有可能會被皇帝申飭。

如果真的到那一步,她辛辛苦苦經營了幾十年,就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而裴燮會是第一個,被踢出爭奪權勢局裡的人,她怎麼甘心落敗呢?蓮妃,一直被她苦苦打壓的蓮妃,田貴妃更是不能輸給她!

“母妃認為兒子錯了,是因為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恰恰曾經是裴鯖的瑞王妃。”裴燮也不再隱瞞,直接承認了葉賢的存在:“母妃,兒女猜得對嗎?”

“你不認為你錯了嗎?”田貴妃冷冷的問,差一點就要控製不住心裡的怒火,到現在裴燮還不認為他錯了,他怎麼能如此的糊塗:“裴燮,本宮命令你,回去之後,立即把那個卑賤的女人處理了,如果你舍不得,就由本宮替你處理!”

田貴妃最為氣憤的是,傳聞裡說裴燮竟然貪戀葉賢的美色,而看不到她的貪婪,田貴妃不相信自己兒子是如此昏聵的男人,裴燮一向都做得很好,在他的安王府裡有很姬妾,但是裴燮沒有專寵哪一個,他不貪戀哪一個,對那些姬妾都是一視同仁,不會為那些女人所影響他判斷。

但是刻意傳到田貴妃這邊的傳聞,卻說裴燮一反常態,對葉賢是百依百順,從裴燮毫不猶豫把葉家送給葉賢,就足以證明裴燮好像真的為了一個女子,而變得昏聵了,這是讓田貴妃最糾結的地方,所以她認為葉賢不能留。

“本宮不能留一個禍水在你身邊!”田貴妃不容裴燮說話,而是語重心長的說:“裴燮,你要奪的是至尊之位,等你坐到那把龍椅上,等你成為天下至尊,你要什麼樣的女人,就會得到什麼樣的女人,現在,你不能,你必須放棄那個卑賤的女子!”

“母妃!”裴燮直視著田貴妃冰冷的目光,她已經判了葉賢死刑,這個結果裴燮不能接受:“葉賢不是卑賤的女人,如果母妃你肯給兒子一點時間,讓兒子把她帶進宮來,你見她一見,你就會發現,那些傳言都是錯誤的,她是一個沒有任何野心的女子。”

“本宮不會見那個卑賤的女人,也不會讓那個卑賤的女人踏入這裡一步,裴燮,你不肯殺了她嗎?”田貴妃冷冷的拒絕了,在她看來不管傳聞裡葉賢是什麼人,她也不能容忍她留在裴燮的身邊。j

單說蓮妃母子,原本比他們母子要矮上一等,蓮妃母子都不要的女人,田貴妃也不會讓裴燮納為姬妾的。

“母妃,兒子不能!”裴燮挺直了脊背,葉賢是他一直尋找的女人,他不想放手,也不會理睬外麵的流言,裴鯖放棄了她,是裴鯖錯過的,他是不肯錯過葉賢。

“你再說一遍!”田貴妃用力的一拍桌子:“裴燮,本宮是絕對不會讓你納她為安王府的姬妾,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母妃!”裴燮用力的喊了一聲,斬釘截鐵的對田貴妃說:“兒子,不是要納她為姬妾,那是對她的羞辱,兒子,想要讓她做兒子的安王妃!”

在進宮之前,裴燮已經暗自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說服田貴妃,他要葉賢,不是做一個供他賞玩的姬妾,而是安王府的女主人,他的安王妃,將來的。。。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的甩在裴燮的臉上,田貴妃用力之猛,讓裴燮的半邊臉迅速的腫起來,有五個鮮紅的指印,浮現在裴燮的臉上,站在外殿台階上的管事嬤嬤,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的低下頭去。

田貴妃一個巴掌甩出去之後,她震驚的看著裴燮腫起來的臉頰,又不可置信的看看她的手,她的手也火辣辣,她,她竟然甩了裴燮一耳光,這是她從小就嗬護的,一直用心栽培的,負有重望的兒子,她,今天竟然動手打了他。

但是。。。田貴妃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能心軟,不能讓裴燮毀在一個卑賤的女人身上,她很快的調整的心態,冷酷的對裴燮說:“你如果不忍心,本宮親自動手!”

“不!母妃!”裴燮一把抓住田貴妃的手:“母妃,你一向最疼兒子了,為什麼這一次就不能接受兒子的選擇呢?兒子不是貪戀女色的人,母妃,你為什麼要聽信外麵的謠言呢?!?”

“裴燮!”田貴妃強硬的推開裴燮的手,轉過身,不去看他懇求的目光:“本宮知道你貪戀女色,你在安王府裡安置許多的姬妾,不

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讓太子和皇後以為你愛美人多一些。”

裴燮和太子裴穎可以說是兩個極端,一個在王府裡塞滿了美人,一個太子府裡就冷冷清清,鮮少有幾個姬妾。所以,裴燮同裴穎相比,他還多了一分優勢,因為東國的大臣們都認為,裴燮比裴穎容易接受他們的條件。

“葉緊不同於你府裡的美人,葉賢的身份實在是太特殊了。”田貴妃的手扶在椅子上,頭也不回的說道:“僅僅憑她曾經是裴鯖的瑞王妃這一條,你就不能讓她留在你身邊,你要知道,蓮妃母子一直比我們矮一等,裴鯖休棄了的女人,你不能撿回去,被休棄的女人又更卑賤一些,對你的前途將會有致命的影響,你不會想讓那些依靠你的擁護你的臣子寒心吧,他們根本不可能接受,一個卑賤的隨隨便便成為安王妃!”

裴燮如果要一意孤行,到時候,那些大臣們會轉而擁護他人的,而不再擁護裴燮,因為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家族的女孩,跪拜一個卑賤的女人!

“母妃!”裴燮喚了一導聲,田貴妃狠下心來不肯回轉身:“你什麼都不要說了,不管你說什麼,本宮都不會饒恕那個卑賤的女人!

田貴妃已經下定決心,暫時把裴燮囚在偏殿裡,她要親自去處置了葉賢,即使讓裴燮怨恨她,她也要那麼做,隻有讓葉賢消失了,裴燮才能不再執迷不悟!

“母妃,請容兒子放肆,你現在是一國的貴妃,但是在進宮前,母妃,你又是什麼身份呢?!”裴燮咬咬牙,說出了會令田貴妃花容失色,甚至是深惡痛絕。

田貴妃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說穿她入宮前,不過是卑微的商戶之女的身份,這一直是她心裡的痛,而今卻被裴燮狠狠的揭開來,田貴妃隻感到心裡在疼得流血,她幾乎要咬碎了銀牙,狠狠的對裴燮說:“裴燮,本宮的好兒子,你為了那人卑賤的女人,竟然會做出這一步,你知道你說的話,比直接殺了本宮,還要讓本宮痛嗎?”

葉賢,不能留,絕對不能留,田貴妃在心裡大聲而憤怒的吼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

“兒子知道。”裴燮勇敢的迎視著田貴妃憤怒的目光,他的背挺得很直,麵對著田貴妃冰冷的質問的雙眸,裴燮慢慢的說:“母妃,兒子隻是想請母妃你將心比心,兒子喜歡葉賢,是真心喜歡她,就好像母妃喜歡天下第一女人一般。

“你說你喜歡她,比喜歡這個至尊寶座還要喜歡嗎?”田貴妃有些站立不住,她坐回了椅子裡,神情是說不出的失望

“她在兒子的心裡,同至尊寶座一般的重要。”裴燮回答,在他看來至尊寶座和葉賢,他都要得到,兩個一個也不能缺少。

“裴燮。。。”田貴妃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努力平息了心裡的怒火,現在她不能同這個兒子反目,他們母子也隻能互相依靠,她沒有第二個可以取代裴燮的兒子。

“如果這是你真心的回答,那麼本宮就告訴你,你喜歡她還沒有到刻入骨子裡,缺她不可的境界,因為她還不能超越至尊寶座在你心裡的地位,現在你還能舍棄她,如果你再不行動,就會錯失良機,讓她成為掣肘你的存在了。”

隻要裴燮還要至尊寶座,田貴妃心裡就能稍安一點,裴燮不是全心全意喜歡葉賢,她也隻有從這裡下手,讓裴燮儘快同葉賢分手了。

“母妃,請恕兒子不能答應你,葉賢和至尊寶座兒子一個也不想失去。”裴燮卻不肯答應田貴妃,在他心裡他擁有了天下,也要一並擁有葉賢,才算是完滿的,如果缺了一個,他就是不完整的。

“裴燮,你,你好。。。”田貴妃心裡對裴燮的所作所為,感到太失望了,她的內心是無比的憎惡葉賢,那個女人,

那個卑賤的女人,竟然讓裴燮改變了如此多,為了葉賢,裴燮處處違逆她,讓她真的很痛心,很無力。

“請母妃成全!”裴燮叩下頭去,田貴妃無力的擺擺手:“裴燮,你走吧,你記住本宮的話,將來你必定會毀在那個卑賤的女人手裡。”

“兒子記住了。”裴燮站起身,就住宮外走去,管事嬤嬤看了看田貴妃,急忙追上了裴燮,把最好的藥膏呈上去:“殿上,你千萬不要同娘娘意氣用事,娘娘是為了你好,娘娘經過了無數的風浪,才平安的闖了過來,請您體諒娘娘的愛子之心。”

“本王知道,本王會等母妃消了彌天怒火,再進宮請罪。”裴燮接過藥膏,匆匆離開了,雖然田貴妃沒有再執意處死葉賢,但是裴燮還是唯恐發生任何的變故傷到葉賢,他會追悔莫及的。

管事嬤嬤轉回宮內,發現田貴妃好像一下子老了幾十歲,剛剛還風華正盛的女人,此刻竟然有些淒涼的蒼老之態,也不過瞬間的時間,田貴妃的頭上就冒出了好幾根白發。

“娘娘,你也莫要再生氣了,殿下是你的兒子,他不會是真心違逆你,過些時候,殿下就會知道,娘娘你是為了他她

,自然會聽你的話,處置那個卑賤的女人,此刻殿下不過陷於一時的僵持,娘娘何必同殿下硬來,破壞你們的母子關係呢?”管事嬤嬤一邊小心翼翼的說,一邊給田貴妃奉上一杯清茶。

田貴妃綴飲了一口,才聲音沙啞的說道:“本宮隻是在氣他枉厲練了二十年,卻在最關鍵的時候糊塗了,為了一個女人,而毀了他的大計,這才是讓本宮感到痛心的。不是本宮不給他時間,而是時間不等人,皇後和太子已經在暗中布置了,蓮妃母子又攪和進來,本宮怒的是,等裴燮想明白了,就會失去最好的時機,憑空的落敗了。”

“娘娘,要不我們暗中替殿下清理了那年卑賤的女人,不要宮時的人出麵,也不要讓田氏的人出麵,奴婢聽聞有專門做殺手生意的門派和個人,隻要肯出銀子,就能處理的妥妥當當,絕對不會讓你查到把柄。”

管事嬤嬤湊到田貴妃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娘娘,何不出些銀子,讓那些殺手代你處理了那個卑賤的女人呢?”

“本宮也曾經聽過有殺手組織,隻是他們真的能不泄漏絲毫的行蹤嗎?”田貴妃的雙眸猛地一亮,也低聲問道:“你有把握找到最好的殺手嗎?最好是一舉能殺死她的高手,不能留下任何的線索讓裴燮查到,否則他若是懷疑了本宮,本宮母子必定會產生隔閡,為了一個卑賤的女人,本宮認為不值得。畢竟,剛才本宮已經向裴燮透露了想要殺了她的心思。”

“娘娘請放心,奴婢能找到最好的殺手。”管事嬤嬤信誓旦旦的保證:“娘娘,除了您,想必宮裡還有一位,以及宮外也有一位,都想殺了那年卑賤的女人,到時候,娘娘你都推到他們身上,殿下就不會懷疑娘娘你了。”

“好。”田貴妃叫了一聲好,吩咐管事嬤嬤:“你立即出宮,務必找到最好的殺手,儘快除掉葉賢。”

“是。”管事嬤嬤應著退出去了,田貴妃這才消除了心裡的怒火,開心的笑了:“葉賢,本宮不會讓你成為裴燮的絆腳石!”

從宮裡出來,裴燮匆匆地趕回了新繡莊裡,一路直闖進了秋爽居,直到看到安穩坐在外間刺繡的葉賢,裴燮緊繃的神經才鬆懈下來。

“葉賢。”裴燮隻是想喊一聲葉賢的名字,想確定她就在麵前,葉賢不解的抬頭:“元公子。。。”

是田貴妃逼他做出選擇了嗎?葉賢暗自猜測,知道裴燮被田貴妃傳召進宮,田貴妃必定不會允許裴燮的身邊留下她這個身有汙點的女子。

裴燮會如何做?他會聽從田貴妃的命令,處置自己嗎?葉賢心裡的念頭,在一瞬間轉過去,裴燮拒絕了田貴妃的命令吧,否則他的臉色不會如此的矛盾。還有裴燮略微腫了的臉。。。

“葉賢,本宮拒絕了母妃,雖然本王沒有完全說服母妃,但是她應該已經放棄了讓你消失的念頭。”裴燮不想對葉賢有所隱瞞,因為葉賢現在可以說是隨時都處在危險裡。

裴燮暗自慶幸,他剛剛出宮的時候,塗抹了管事嬤嬤拿過來的藥膏,才沒有留下很顯眼的痕跡,葉賢不會看得出他被母妃狠狠的甩了一耳光。

裴燮不想請葉賢對他心生內疚,如果是這樣才能得到葉賢,裴燮認為那就是對他的侮辱,裴燮自然相貌俊美,身世尊貴,也有可以令葉賢心動的資本。

“元公子,葉賢不在乎生死,隻在乎是否能報複裴鯖。”葉觀微微彎腰施禮,謝過了裴燮的維護,被裴燮伸手扶住了,裴燮有些激動的說:“不,葉賢,本王不希望你不在乎生死,本王希望。。。”

本王希望你能留在本王的身邊,看著本王成為天下至尊,然後你會成為天下至尊的寵妃。這句話裴燮沒有立即說出,

看著這不是說出這句話的適當時機,等對付了裴鯖,把他剔除競爭的行列,才是最適當的時機。

裴燮想的是他會給葉賢全部的愛,但是葉賢卻不能被冊立為皇後,這是為了照顧那些元老大臣,就讓葉賢做他一生一世的寵妃,他不會再愛其他的女人。

心裡是無法說出口的話語,裴燮怔怔的看著葉賢,眼裡是一片深情和癡意,他希望這個聰慧的女人,也可以明白他的心。

“元公子。。。”葉賢避開了裴燮的攙扶,也避開了裴燮深情的目光,她已經看懂了裴燮的內心,裴燮所能給她的愛,都是有條件的,她不會要裴燮有條件的愛情。“元公子,關於對付裴鯖。。。”葉賢轉移了話題,裴燮也收斂了心裡的那份悸動,暫時忍耐一下,等到他有給葉賢幸福能力的時候,他就毫不猶豫的說出來。

“本王已經布置下去,裴鯖之前是閒散王爺,手裡幾乎沒有實權,而今他雖然積極爭取,但是他爭取的同本王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本王已經牽製住裴鯖一部分的力量,相信再過不久,就能徹底掣肘裴鯖。”

裴燮這一次惜動用了一半隱藏的力量,想要一舉擊潰裴鯖,讓他再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王爺,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就能讓裴鯖全軍覆沒,而他也不會有反擊的念頭。”葉賢說,裴穎已經送來消息,說裴燮為了對付裴鯖,運用了隱藏在朝內的力量,現在裴穎已經暗中不動聲色的鏟除屬於裴鯖和裴燮的力量了。

“什麼辦法?”裴燮有些好奇,在他看來最簡單的辦法,莫過去鏟除裴鯖拉攏的臣。

“就是這個辦法。”順賢伸出食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緋聞。

“緋聞?”裴燮念了一遍,依然是不解:“裴鯖他雖然之前有些荒唐,但是還從來沒有不利於他的緋聞傳出來。”

“元公子,沒有緋聞傳出來,不代表他沒有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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