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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敢直接問,就說她出去了。她媽說找她有急事,我這才著急。你看她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不是失蹤還能去那?平時她去什麼地方都會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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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在宿舍裡來回跺著步子,聽到這兒把話接了過去:“那你們有沒有遇到什麼人或什麼彆的特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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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想了想,低聲道:“沒有呀,要說特殊的事就是我們去慰問的那個老太太叫王大媽,她原來有一個女兒,十多年前死了。她說娜娜很像她的女兒,還把她女兒最喜歡的一個水晶球送給了娜娜。而且娜娜好像也非常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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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女兒怎麼死的?她家在那裡住?水晶球在那裡?”我感覺事情有些隱隱不對,便連珠炮似地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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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被我突然增大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才道:“我不知道她女兒怎麼死的。她家就在南小區住,那個水晶球我回來還看到了呢,好像娜娜回來過宿舍……”她一邊說著一邊四下裡尋找著。突然,她樸到娜娜床上從枕頭低下把隻露了一點的水晶球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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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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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常見的工藝品,一個密封的玻璃球裡裝著些許海水,一條小海蛇被封在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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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媽說這個東西是她丈夫活著的時候給她女兒從海邊買來的。她女兒生前非常喜歡這個球,而且經常往裡看還能看到奇怪的風景,像是個萬花筒一樣。”王麗介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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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隻小蛟蜃呀”白方突然失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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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偉都被他這句話嚇得不輕,四目重新聚集到那個水晶球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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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麵封著的小海蛇似乎還真和蛇不太一樣,純白色的身子,頭上好像長著兩隻小角。不過它太小了,最多也就三四個厘米。盤曲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像是條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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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蛟蜃?已經死了吧?”我發現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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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就是蛟蜃,不過是未成年的小蛟蜃,也許還沒死。”白方肯定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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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玄了吧?這個世界怎麼能有龍?”我疑惑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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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也許外國人不叫這個名字罷了。”白方一邊仔細地端詳著水晶球裡的蛟蜃,一邊說道。“現在明白了,原來是這樣……”他猛然抬起頭來,對著王麗問道:“那王大媽的女兒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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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顯示被我們幾個人的舉動弄傻了,呆呆地看著我們。聽我她說話(她以為白方就是我),才道:“我真的不知道,沒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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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我吧,我知道怎麼辦了。”李偉在一旁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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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種事都讓我趕上了?”我一邊叨叨一邊拿出煙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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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點,李偉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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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一進門,李偉就略興奮地衝上前道:“有眉目了。看來那兩個案子和娜娜的失蹤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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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道:“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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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開始嚴肅或是說沉重起來,他緩緩地灘開手裡拿的材料,道:“王大媽的女兒叫雲雲,十五年前被人**後自殺而死。而對他實施獸行的有三個人,分彆是綽號叫‘剪子’、‘錐子’和‘鉗子’的社會混混。後來他們分彆被判了刑。‘鉗子’是十二年;‘剪子’和‘錐子’都是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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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他們三個人是**犯?而且有兩個今年剛出獄?”我驚訝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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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前可能我們忽視了這個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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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雲雲的冤魂附身於娜娜身上的話,那麼她下一個目標就是‘鉗子’!”白方的聲音乾巴巴的,讓人聽著有些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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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查到‘鉗子’的住址了,無論怎麼樣得去阻止她。”李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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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話,其實我感覺這種人渣還不如死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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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接著說道:“雲雲是很慘,也很值得我們同情。但是冤魂報複的這種手段本身就不對,雖然我也希望‘鉗子’那家夥不得好死,但是他畢竟還算是個人。而且萬一害了娜娜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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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句倒是提醒了我,對呀我還得去救被雲雲附身的娜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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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街,“鉗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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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來到“鉗子”家門外的時候我開始有了一種彌蒙的感覺。眼前的景象似乎變得越來越模糊。而那種上次頭又脹又熱的疼痛感再度襲來。又是一瞬間,那奇異的場麵再度出現:陰黧的天空下那條種滿白楊的狹長的小街正中,站了一個身襲白衣的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臉,不過從身材上看很像娜娜。她的身前一米開外,一個男子的身影體如篩康般地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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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高聲喊娜娜,但是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尊塑像抑或是路邊的白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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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我眼前的小徑上白楊的影子又開始緩緩蠕動。不過這次蠕動的不是風吹樹冠,而是已經慢慢爬滿了遍地的小蟲子――蜃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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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條蜃蛭開始在男子的身上爬行,最前麵的一隻體形略大,有點像沒有腿和尾巴的老鼠,其餘的都不過厘米。所有的蜃蛭都是漆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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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再看一幕無聲的電影,真實而又血腥:隨著那隻大一些蜃蛭爬進他的下身,男子的身體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最後他竟然在原地跳了幾下,然後才慢慢倒了下去。地上的蜃蛭開始爭先恐後地鐘進他的身體,血隨著他們的進入開始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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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躺在地上的身體還在無謂地掙紮著,他的腿不停地做著伸展曲合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最後終於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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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的身影在我的眼前越來越談,最後連同蜃蛭、小街和白楊俱都漸漸消失不見。我重見看到了“鉗子”家那扇緊閉的防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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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必要進去了。”白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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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到了,看來她的決心很強。”這是李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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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我接到了王麗的電話,說在學校門口發現了暈倒的娜娜。不過她對自己這兩天的失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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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這就去看她。你也不用問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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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娜娜什麼都不知道也是對的,看來雲雲不會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