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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城市裡每天都會有很多人降生,帶著無限的憧憬、期望、理想來到這個世界上;每天也會有很多人離開,揣著怨恨、憤怒、遺憾戀戀地回到那個現在我們仍然未知地方去。誰死了地球還會照樣轉,太陽也會照常升,絲毫不會引起我們的注意,當然他隻要不是名人。但是如果很多人集中在一個時間段內非正常的死去,那就很不正常了。我們今天的故事就是從這兒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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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死的人是個綽號叫“錐子”的混混,還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了。雖然他死的方式極為特殊且奇怪,但是還沒有嚴重到可以引起所有知情者足夠的重視的程度;直到前天另一個叫“剪子”的混混又以同樣奇特的方式被彆人結束生命的時候,新聞媒體、街頭巷尾才開始熱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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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這事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甚至都沒李偉什麼事,是市局刑偵隊直接負責的。可是我還是稀裡糊塗地被卷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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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和“錐子”都是塞北市土生土長的混混,且都已經過了而立的年齡,倆人混了十多年還沒有上位,仍然屬於小弟的級彆。直到死的時候也沒有當過一天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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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死時我沒有在現場,不過聽說和“錐子”的死相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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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錐子”死時很難看,也死得非常慘,全身都在流血,而且已經流乾了。他不是被刀捅或砍死的;不是棍棒鐵鍬之類東西打死的;不是板磚拍死的;不是車撞死的;不是從高處扔下來摔死的;不是重物壓死的;不是雷公劈死的;不是電母電死的;不是龍王淹死的;不是祝融燒死的;不是被人掐死的;也不是用槍炮射死的;更不是中毒什麼致死的。對了,其中有幾種是不會造成全身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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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被咬死的,在自己家裡被咬死的。不是狗、不是狼、不是老虎、不是熊、不是獅子或蛇或豹子。有些動物可能他還沒有在動物園以外的地方見過,當然我也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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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死“錐子”的,是蟲子。成千上萬隻身長不到一個厘米的蟲子。法醫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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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看到“錐子”家裡突然出現一片片黑壓壓的蟲潮,鋪頭蓋臉的向他身上壓了過去。蟲潮過後,“錐子”身上已經全是窟窿,汩汩地往外流著血,漸漸地彙到低窪地帶形成了一條小河,那是條紅色的血河。“錐子”的身子也成了“篩子”,布滿了成千上萬的小眼。他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象征他男人的那個東西已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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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身的傷口要先於身上的千萬個傷口。”法醫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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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姓劉,三十多歲,微微有些發胖,平時人們都叫他大劉。大劉是李偉的老街坊,雖然這個案子是他們市公安局直接負責的,不過還是打電話約李偉帶我過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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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剪子’死得就很蹊蹺,我就覺著不對。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大劉一邊給我和李偉發煙,一邊介紹著情況。“他們是的致命傷是被不足一厘米的蟲子咬死的,可是在身上和周圍沒有發現一枚蟲體樣本。沒有蟲子我們就不能進行下一步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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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偉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問道:“現場沒有其它線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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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劉沮喪地吸了口煙,搖著頭說:“應該沒有了。這是小孫隊長接的案子,我叫你們來隻是想幫我分析一下情況,連幫著看看有另的東西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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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說的彆的東西是指什麼,雖然大劉僅僅是個法醫。但我還是能看出他渴望破案的迫切眼神,也許這對他這個中年法醫來說能協助破案就意味著名望、地位和資曆。不過很遺憾,今天白方從始至終沒有開口,而我手中拿著的羅盤也沒有任何反映,都像是睡著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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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頭開始發脹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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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李偉、大劉和“錐子”的小屋統統都從我的眼前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副奇異的景象:陰黧的天空下一條狹長望不到頭的小街,街道兩旁種滿了參天的白楊,風推動樹冠的陰影緩慢地搖曳著,像一隻爬在地上蠕動的大蟲子。視線的儘頭隱約可見街上幾個晃動的人影,但無論我怎麼努力也看不清人影是誰,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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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從幻覺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坐了到李偉的車上。他一邊發動著汽車,一邊說道:“你剛才怎麼了?好像魂不守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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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看到什麼了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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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到你一言不發地站在那發呆,怎麼了?”李偉詫異地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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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示意他先不要說話,閉上雙眼將還在疼痛的頭靠在座位後背上。現在急需冷靜地想一下剛才看到的東西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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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的是蜃景。”這時白方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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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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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蜃是一種稀有的蛟龍,具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從它口中吐出的氣中可以看到各種各樣的幻影。但蜃是由蛇與雉雞在正月交配所生,故世上極為稀少。但如果湊巧有冤魂遇到蛟蜃吐氣,而吸入蜃氣的話就可以結合本身的怨氣幻化出一種叫蜃蛭的蟲子。此蟲怨氣極重,也可以幻化蜃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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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剪子’和‘錐子’都是被蜃蛭咬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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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確定,不過很有可能。因為每個冤魂的怨氣多少不同,所以產生的蜃蛭數量也就不一,不過一般情況下一個冤魂的怨氣最多隻能產生幾十至多上百條蜃蛭。如果他們二人真是被蜃蛭所咬死,那麼成千上萬個幾乎同一時間內產生的傷口就得有最少上千條蜃蛭,這得多大的怨氣?”白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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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一個怨魂所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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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蜃蛭這個東西不是輕易可以見到的。雖然不是非常稀少,但也很難湊到一起。當然也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現在看來最有可能的還是由一個有足夠怨氣的冤魂所化的可能性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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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半天你說我剛才看到的是蜃蛭吐出的蜃景有什麼根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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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感覺到了那股很濃重的怨氣,再加上你剛看到的景象,我猜那一定是殘存的微弱蜃氣被你捕捉到了。你忘記了嗎?你是一個陰氣很重的人。”白方談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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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羅盤沒有反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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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又不是陰氣,冤魂早走了,當然羅盤沒有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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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娜娜的朋友王麗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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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華你在那呢,娜娜失蹤了?”電話那頭傳來王麗帶著哭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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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被她這一句話嚇得差點丟了魂,忙道:“你彆著急,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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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們學校組織去慰問孤寡老人,回來她就不見了。你快來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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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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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漢橋街王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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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麗的眼圈紅紅的,看得出她為好朋友的失蹤非常難過。可是她那裡知道,此時我的心裡更難過,身子就像放在爐火上炙烤一樣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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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我急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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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下午我們學校組織去慰問孤寡老人,回來以後我就發現娜娜不見了。開始以為她回家了,沒太在意。直到今天早上她媽打電話來找她有事我才知道她根本沒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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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有問問她媽媽?”我道。